021 竟是薛宇之女朋友
我震驚極了,偏頭順着這藍色青煙往下看,卻見隨着我的動作,升騰起的煙霧也在轉變方向,我又動了動,這才確定這藍煙就是從我身上瞟出來的,而且還是從腦袋上!
我驚恐的看向身上的女人,卻見她正閉着眼,一臉興奮與滿足,整個人甚至在微微發抖,就好像,嗑藥了一樣。
我害怕得猛然揮手朝她拍過去,瞬間將她臉打得歪向一邊,縷縷青煙也被我的動作扇得斷裂開來。
女人轉過腦袋猛地瞪向我,赤紅的雙眼看得我害怕極了,我正想質問她到底是人是鬼,她卻突然起身。
就在我以爲她要離開時,她整個身子卻突然朝着我的腦袋撲過來。我下意識伸手去擋,扯開嗓子猛喊救命!
隨後我整個人猛地一震,腦子變得無比清醒,可身體卻疲憊得厲害,就好像已經連着十幾天沒睡過覺了一樣。
好久之後我纔敢睜開眼,漆黑的夜裡卻什麼都看不見,而剛纔伏在我身上的女人,就好像是做夢一樣產生的幻覺。
可我知道,這次一定不是做夢,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剛纔那個女人一定是在吸我的陽氣。
聯想到這幾天晚上的異常,我想我是真的被這隻女鬼給纏上了。我再也不敢一個人呆在這間房裡,掀開被子跳下牀,在外面披了個厚實的外套就跑了出去。
我一口氣跑到二樓,站在薛宇之房門前,擡手緊張的敲門,可敲了好一會兒卻根本沒回應。
難道他今晚有事出去了?可明明晚飯的時候人還在的呀。
我此刻鬱悶極了,也害怕極了,根本就不敢一個人呆着,就跑到他隔壁去敲班長的門,卻依舊沒有人應。
我心急得如在熱鍋上灼烤的螞蟻,在二樓長廊上來回徘徊,心裡一點底都沒有,正想着給薛宇之打電話的時候,剛掏出手機,長廊盡頭的一間房門卻突然打開了一條縫,明亮的光線從縫隙中透了出來。
我一喜,想着原來薛宇之居然換了房間,邁着步子就快速跑了過去。
畢竟是夜晚,雖然門沒關嚴實,我還是禮貌性的擡手敲了敲門,卻並沒聽見迴應,就喊了一聲薛宇之的名字,但仍舊沒人迴應。
我不解,下意識推開門,走進後才知道原來是薛宇之的書房。
眼見書房裡也沒人,我轉身就準備離開,腳步都邁了出去,卻在目光觸及到身後那面牆壁時又猛地頓住了。
我詫異的瞪大眼,不可思議的往回走,直到走到那面牆壁前,仰起頭一瞬不瞬看着牆上掛着的那一張張照片。
牆上全都是一個女人的照片,要麼獨照,要麼是跟薛宇之的合影。從照片上兩人嘴角揚起的弧度可以看出,他們在一起,肯定很快樂很幸福。
這個女人很漂亮,笑起來也特別好看。我想她對薛宇之來說肯定很重要,不然也不會讓她的照片在書房這麼重要的位置,掛滿了一整面牆壁。
我也不知道此刻我是什麼心情,只知道走出書房的時候,情緒低落到了極點。
關上書房的門走了沒幾步,我猛地擡起頭,快速往回走,推開書房的門再次站在了那面牆壁前,我盯着女人的一張自拍照看了好久好久,那熟悉的眼角眉梢無一不在告訴我,牆上照片中的女人,跟不斷糾纏我的那個女人,原來竟是同一個人。
意識到這一點,我再也不敢呆在薛宇之的別墅,也不管現在是不是深更半夜,快速跑下樓,打開別墅門就衝了出去。
我就說我怎麼會平白無故被女鬼纏上,原來這女鬼死之前竟是薛宇之的女朋友。難道她是誤以爲我要搶走薛宇之,所以纔不斷纏着我,是爲了嚇走我嗎?
女人陰鷙惡毒的目光一遍遍在我腦海裡徘徊,我此刻也不敢多想,只知道一個勁的往前跑,哪怕鞋子都跑掉一隻也不敢回過頭去撿,驚恐得就好像那女鬼隨時會冒出來將我抓回去一般。
薛宇之的別墅在市區外,凌晨的街道上更是沒什麼車,寬闊的馬路上就我一個人在賣力的往前跑,只有被路燈拉長的影子陪着我。
雖然有路燈,但燈光又遠又暗,根本無法霧散我內心的恐懼。兀自跑了會兒,我纔想起來應該打電話找人接我一下。
可作爲剛來北京的北漂族,我認識的人真的不多,何況現在是凌晨午夜,大家熟睡的時間,能叫過來幫忙的更是少之又少。
想來想去,我翻開來電記錄,猶豫再三,按了下最上面那通電話,回撥了過去。
幸好不久前楚北訣給我打過電話,此刻我也有了能找他的藉口。
可讓我失望的是,電話撥過去好久都沒人接,聽筒裡的一陣忙音讓我煩躁極了,暴躁的我特別想找個出口發泄。我不死心的繼續撥過去,一遍沒人接就打第二遍,一直到第四遍,電話中才傳來楚北訣冷得掉渣的聲音。
可就是這簡簡單單的一個“喂”字,卻仿若黑暗中唯一能給我指引方向的微光,聽得我差點哭出聲來。
我一邊跑一邊緊緊攥着手心裡的手機,儘量壓抑自己翻涌的情緒,讓自己能把話說清楚,“楚北訣,你……你能來接我一下嗎?我想回家……”
說到最後,我有點說不下去了,卻強忍着並不敢哭,邊跑邊環顧四周,看不到的黑暗盡頭讓我恐懼,也在漸漸瓦解着我的意志。
那邊頓了不到一秒,楚北訣原本吊兒郎當的語氣,瞬間變得低沉而嚴肅,“你怎麼了?”
我很想將自己的遭遇一股腦傾訴給她,可我怕自己開口後就停不下來,更怕自己會沒出息到大半夜在馬路上崩潰痛苦,所以只能深吸了幾口氣,對着他說沒事。
聽筒內的短暫沉默讓我心焦,我不安的出聲詢問:“楚北訣……”
我怕這壞脾氣的傢伙沒聽到我的回答,突然一個不高興就掛了電話,我此刻特別希望有個人能跟我說說話,哪怕只是隔着電話,也比讓我一個人呆着要欣慰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