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好好表現
眼角的餘光瞥見楚北訣陡然僵硬的表情,我心底冷笑,下一秒出其不意的擡起腿,猛地一腳踹向莫熙的腹部。
我近乎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完全沒有憐惜莫熙看起來只是個嬌弱的小女人。而莫熙的身子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朝着身後的牆壁摔過去。我的速度很快,以至於楚北訣都沒來得及去扶一扶。
莫熙的身子重重撞在身後的牆壁上,而她頭頂原本剝落的牆體陡然砸了下來,她頭頂無數只黑漆漆的蟻蠱毫無預兆的悉數掉落下來,整個砸在莫熙的聲來,瞬間惹來她驚恐的尖叫聲。
看着成片的蟻蠱兜頭將莫熙埋在下面的樣子,我挺解氣的,心想她應該會被嚇到不行,以後估計會學乖了,不會有事沒事就來招惹我。
楚北訣反應很快,在蟻蠱砸到莫熙身上的那刻,就回過神來,長臂一揮,一股風力吹過,蟻蠱被吹得盡數飛離莫熙的身體。
我一直在一旁看戲,冷眼旁觀的看着楚北訣無措的安撫着,明顯嚇壞了的莫熙,不由冷笑,心想着既然楚北訣這麼在意他,何不直接娶了莫熙得了?還毀什麼婚啊,真是作~
無視掉楚北訣那明顯爲莫熙打抱不平的眼神,我看都不看她,徑直走到莫熙面洽,在她伸出手掌再欲給我一巴掌的時候,猛地擡手扼住了她的手腕,俯身逼近她的臉,冷笑道:“我說莫熙公主,這都上千年了,你該不會還以爲你是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貴公主吧~”
莫熙憤懣的咬着牙盯着我,見她不說話,我又笑了,道:“下次動手前拜託你想清楚,打了我,你能不能承受得了我隨之而來的報復~”
最後,我也懶得去看楚北訣跟莫熙臉上那怪異的深情,直接手挽緊陸楓的胳膊,輕易的拉開宴會廳緊閉的大門,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之後的事情,我是在報紙新聞上聽說的,據說這場楚氏國際舉辦的大型婚宴,因爲楚北訣的悔婚而取消,新聞內卻半點不見蟻蠱的消息,不知道是被壓制得很好,還是衆多賓客清醒後都忘記那可怖的一幕。
不過這是我後來才知道的,但當我跟陸楓走出酒店大門的時候,竟然在樓底下遇到了顧錦城。此時的他頎長的身子倚靠在車邊,正擡頭眺望着酒店高層,昏黃的路燈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在我看來,挺有一種蕭瑟的孤獨感。
我跟陸楓示意了一下,就朝着街邊的顧錦城走去,直到站定在他前方不遠處,他才終於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很顯然之前走神很嚴重,而這對他來說,是很少見的。
“怎麼,想搶親,卻沒膽?”反正我們也這麼熟了,我也懶得跟他寒暄,直接開口揶揄他。
要是在平常,這傢伙肯定會反諷回來,不會讓我這麼嘚瑟的,但今天的顧錦城心情似乎挺低落的,不知是不是因爲認爲他喜歡的女人,已經嫁給別人爲妻了。
我忍不住想,我要不要現在就告訴他實情?還是等他落寞回家之後,從外界得到消息,才發現自己竟然錯過了這麼一次珍貴的獻殷勤的機會?
我有點糾結的撓了撓耳朵,見顧錦城沒什麼心情的瞟了我一眼,我嘆口氣,只得道:“瞧你這心如死灰的樣子,能不能有點王者的霸氣啊?”
見顧錦城蹙眉瞪着我,明顯心情不好的樣子,我纔不怕他,用力拍了一下他粗壯的胳膊,看着他笑嘻嘻道:“顧錦城,別怪我沒及時通知你,快上去吧,他們的婚禮慌了,你又有機會啦~”
見顧錦城只是一臉詫異的望着我,我笑着催了催他,“快去吧,好好表現哦~”
結果下一秒,顧錦城的身子已經從我眼前消失了,我忍不住朝着酒店大堂看去,只來得及看到他在大堂轉彎處匆忙奔跑的身影。
無語的撫了撫額,我真心覺得之前認識的這倆傢伙實在是太過膚淺,見到美女就激動成這樣子,一點都不像在危急時刻會照顧我的陸楓。
這麼想着,我對陸楓的感激又進了一步,真心覺得我這輩子能遇見他,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運氣。
雖然我將實情告訴了顧錦城,但我真心覺得,如此表裡不一的莫熙,真心配不上楚北訣跟顧錦城中的任何一個。而她今天竟然會當着楚北訣的面對付我,應該是被悔婚的事刺激得氣急之下的舉動吧。
等我回到家的時候,韓斐已經在我之前回去了,見我進來,坐在沙發上的他直接看向我,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來望着我道:“今天會場的事,是你搞的鬼?”
“什麼事啊?”我起初沒明白是什麼意思,想了想後,以爲他說我跟莫熙之間那破事,便解釋道,“是她先惹我的,就別怪我還手。”
“蟻蠱的事呢?”韓斐擰着眉又道。
我眨了眨眼,這才發覺他誤會我鬧事,趕緊搖頭否認道:“那噁心的東西當然不是我乾的!”
韓斐的神情仍舊很凝重,轉而道:“可據我說知,蟻蠱這種蠱類,是白家人專有的,如果不是你,就只能是白家莊園裡的人了。”
我點頭附和,也明白韓斐的糾結點,連白衍都敢給楚北訣找事,他上次被蟻蠱啃完後,遍體的傷這麼快就好了?
這事我們倆當然想不通,就想着明天找顧錦城或者陸楓打聽打聽,跟韓斐說晚安後,我就上樓準備洗漱後睡覺的。
只是實在是太累,泡在溫暖浴缸裡的我,直接舒服得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我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人抱了起來,但因爲動作實在是太輕柔,睡得沉的我,壓根沒醒過來,頭一歪就又睡了過去。
直到我感覺我的身體被人放到了柔軟的牀上,甚至細心的蓋上被子,我才從迷糊中漸漸轉醒。
漆黑的房間只開了一盞有助睡眠的壁燈,昏黃的壁燈將我身後的人影拉長,印在被單上。
意識到有人正坐在我牀邊,我也沒多想,我身邊能神出鬼沒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我又死豬般睡了這麼久還沒事,表明來人肯定是友非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