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還是新婚,卻要陪着你們來這殺人現場,總不能白來。”
“景容。”
叔叔開口,道:“這是正事。”
“我接下來要講的也是正是。”
叔叔沒有辦法,只好讓他說下去。
然後景容對薛北京道:“如果,我們通過了你們的測試,那麼這次幫助你們破案請付酬勞,畢竟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景容,這句話你學的挺溜,不過我非常的同意。夫妻久了,原來連思路都會向一處發展,這點我是剛剛纔發現的。
薛北京皺眉考慮了一下。然後道:“我需要請示一下。”然後他跑到了後面見了那位領導級人物,然後回來的時候點頭道:“可以。”
“價錢由我們開,但不會太過份,看在肖隊的面子上。”景容拉着我。小聲道:“別摔了。”
前面的路一點也不黑,後面還跟着拿燈的,這樣子秀恩愛真的可以嗎?
叔叔已經無視了我們,他帶頭走到了前面,然後在走到大樓的中間後一怔,然後看向了某處。那裡被畫了亂七八遭的東西,雖然是畫的,但是非常的恐怖。最重的是上面的紅色,非常的扎眼。
“站在這裡不要動。”景容走了過去,他帶着手套伸手輕輕抹了一下,然後道:“人血。”
這都能看出來,偵探啊?
然後景容在周圍轉了一圈兒,道:“這裡應該有兩個人搏鬥過,按時間上來算應該是三到四天前。一男一女,男的腳印比較深,女的腳印比較淺而少,可見是想逃沒逃出去被拉到這裡……”他走到了一塊方磚的地方,然後畫了一個距離,道:“在這裡將女人推倒……”
他轉了一圈,然後道:“女人應該是被他用什麼東西打暈了,然後在暈倒後被強暴,不過……挺快的,沒到半柱……沒到十分鐘就完事了。接着他割了自己的手腕用血畫了一副這樣的事,證明着掙扎與絕望,然後撞在這裡死掉了。”
景容所完,在場的人都用古怪的眼神瞧着他,而他淡然的問薛北京道:“可對?”
薛北京不停的點頭。道:“你是怎麼知道有人在這裡被強暴,還是暈倒之後呢?”
景容道:“很簡單,人在被強暴時不可能不掙扎。如果掙扎,腳一定會不停的掙扎着,這裡灰塵這麼多,一定會在這個範圍內形成一串或是很多的痕跡。但是,這裡只有兩道很深的痕跡,證明男人在將她推倒後就將其打暈了。”
“那你又爲什麼知道他……那個啥。很快?沒到,十分鐘?”薛北京此時眼睛發亮,就差沒對景容頂禮膜拜了。
景容淡淡的道:“看現場上的血液顯示,這個男人力氣應該不大。所以纔沒有重傷這個女人。一般被打到這個程度,一般男人會在十五分鐘之內醒來,而女人弱一些,大概會是半個小時左右。畫那樣一副畫。最少也有十多分鐘,還要撞牆,還要思考又得十分鐘。所以,加上他強暴這個女人的時間剛剛好。三十分。如果沒猜錯,應該在他撞過了牆後不久,那個女人就醒來報警了。”
“對,對對。你……你怎麼辦到的?”剛還淡定的薛北京,如今已經崇拜的望着景容,我差點懷疑他已經成爲了他的粉絲。
“知識的積累而已。”
“呃……”
“那你查不可以說出那個男人是誰?”
領導站在不遠處問。
“他年紀應該在五十歲左右,身材應該和你差不多,左腳有些傷,不重。他與那個女性應該認識,如果沒猜錯應該是老夫少妻,沒有辦法滿足那個女人。”
景容淡定的分析完,然後對我道:“名字你來說。”
我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道:“我以爲,你會直接說出名字。”
“我還沒有那樣的感知力。”
景容無奈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將身體讓開。
我向前走了兩步,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沒有圖像,我只是聽到了聲音。好奇怪,一般是能看到圖像的,所以我猜想道:“那個女人是不是一個盲人啊?”
“呃,這也能看的出來?”我聽到了周圍的驚歎聲,他們似乎對我和景容已經佩服的五體頭地了。
而我聽到了那個女人道:“白橫秋,你已經廢了,就算是你以前幫過我,我也不能再這樣守活寡下去。”
“我沒廢,我沒有。”
“你不要再纏着我好不好,放開。”
然後下面的發展就如景容說的一模一樣,但是我只聽到了聲音。而在這時,景容抓住我道:“只要說出名字就好了,別太費心力。”
“白橫秋。”
我閉上眼睛又瞪開了眼睛,一切恢復了正常。現在,我已經可以做到對感知能力收發自如了,這也算是一大進步。
景容對我是非常有自信的。所以他早就知道我肯定可以講出來。倒是當我說出這個名字後,在場衆人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那位看起來很高高在上的領導道:“這件案子剛剛結案,還沒有對外發出新聞,我暫時相信你們。明天會有人接你們去案發的地方。但是這位小姐,希望你明白,有些案件是非常的可怕的。”
“我知道,但既然答應了你們我就會去做,而你們也要記得自己的諾言。”
那位領導深深的看了看我們,最後將目光轉到了景容的身上,道:“年輕人,你的天賦真的很不錯。”
“不,我說過了,那是知識的累積,並非天賦。”
“是嗎?那麼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呢?”
“古董鑑定師。”
“……”有這麼厲害的古董鑑定師嗎,我覺得所有人此刻心裡都在吐槽這個問題。
接下來,我們被送進了一家酒店。一天一百多塊錢一間房,還算乾淨,而且還是那種政府機關類的,進進出出的全是一些不苟言笑的人。我這個年輕的女人在這裡出入似乎有點十分奇怪。至少他們的眼神有表達了這樣的意思。
買了點零食回來發現景容已經洗完了澡坐在牀上了,手裡拿着一本古書。你不是說要養陽氣嗎,爲什麼還讓小鬼拿東西?
這種事我纔不會管,只是泡了包方便麪道:“你吃嗎?”
景容搖頭。我問道:“元元吃嗎?”
平時聽到這句話元元早就跳出來了,可是自從下了飛機後他似乎一直在景容懷中睡覺,這會兒怎麼不見了。
“我讓他去肖清新的房間了。”
“嗯,啊?爲什麼?”
“我們是夫妻。他是單身,不去他的房間去哪裡?”
“夫夫夫妻還能做什麼啊,這是外面,而且我好累了。”
面都吃不下去了。這麼晚了還要加班加點兒嗎?
景容卻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他就坐在那裡看書,邊看邊等,大有我不相信你一輩子都不會走過來的意思。
我是要上牀的啊。所以洗完了澡換了睡衣一步一步蹭到牀邊兒,馬上叉開話題道:“景容,你猜是什麼案子這麼嚴重,竟然讓那個挺厲害的人物找我們過來。而且我還要多少錢好呢?”
“你說了算。”
景容一下子將我拉進被窩,然後在我的驚呼中抱緊我,小聲的在我耳邊道:“安靜,小心真的會吃了你。”
我的心卟嗵卟嗵的亂跳起來,他這意思是今晚其實沒打算碰我,剛剛只不過是在逗我玩兒嗎?
可是我沒有動,因爲怕被吃。哪知道剛閉上眼睛,胸前多了一隻手,不由得皺眉道:“你這樣我不好意思睡啊。”
“不這樣,我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