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果果的吃豆腐,這個也太大膽了一些。
我看的眼睛都直了,這招用得也太妙了,不着痕跡的勾引了一把,還替自己老闆推銷了一杯酸梅汁出去。
自己在這裡喝,一杯剛六塊,裡面就是十六,幾步路貴了十塊錢,沒這麼坑人的。最重要的是兩杯就好,可以想辦法換一換。然後將那杯有問題的拿出來,上面有那個髮廊人的指紋,應該可以將他們治他們的罪的。
只是要怎麼將那杯酸梅汁拿出來。我看了一眼景容小心翼翼的道:“你說,怎麼把那杯有問題酸梅汁弄出來?”
景容看了我一眼,突然間從地底抓出一隻黑乎乎的小鬼來擺在桌上,然後挑了一下下巴。
“他能做這個事。可要怎麼做?”我將手機放在下巴處,這樣所有的人都以爲我在聊微信,並沒有想到我在和對面的景容聊天。
他手指一彈,那隻黑黑的球滾向了我。道:“你不是想學道術嗎,我將它送你,練習五鬼搬運術,最基本的。”
“我我我來?”指了下自己的鼻子。有點躍躍欲試,可是要怎麼做?
景容指了一下那個小鬼道:“先味他吃點陰氣,你身上有。”
“怎麼吃?”
“手指放在他的嘴邊。”
我依言將手指放在小黑鬼的嘴邊,光是找這個嘴我就找了半天。
那小黑鬼慢慢吸了一下。我感覺有一點黑色流進了他的嘴裡。然後他對着我跪下了,還磕了頭,在桌子上。覺得場景看怪異,但是還是得繼續的,於是對景容道:“然後呢?”
“對着他,用心想着自己要拿的東西。”
“哦。”聽起來挺簡單的,可是做起來似乎有點難。
因爲,我與這小鬼的心靈勾通似乎有點問題。它接受了我的心意,將桌上的酸梅汁拿到了我的面前。我十分鬱悶,我要的是對面髮廊裡的酸梅汁好不,再不出手肖清新叔叔可能要被別人拿下了,至少可能會逼得急於應付,沒準會來一場午夜的赤裸奔逃。
“很好。”
“這樣是很好?”
“嗯。”
聽到景容的誇獎我將手裡的酸梅汁喝了,再接再厲。
小鬼終於跳下了桌子,但是卻對於去哪裡有那麼點迷茫,好不容易找到了地方。我見它是走着走的。還是畫八字去的,然後被車壓過,被人掃過,還好他不知道疼,也沒有受任何影響的終於穿過了馬路。
太好了,我心裡感動。
可是,他私下裡去拿老奶奶的手包怎麼回事?
“你太仁慈了,嚴厲一些。小鬼最喜歡的就是取別人的東西。所以你的思想太過柔弱他也會因爲貪玩並不遵從你的意志。”
“哦。”我想着,如果小鬼再亂拿別人的東西,我就要懲罰他。
可是小鬼卻好似不在乎,已經跟着那老奶奶走了。
“你覺得油炸他好,還是火燒他好?”
“好殘忍。”
大概是被引導了,我自然而然向那方面想。結果小鬼果然怕了,默默的回到了正途。
我鬆了口氣,看來有些時候人還是要狠的,一味的仁慈肯定不行。
手機上已經顯示,那酸梅汁端進去了,一人一杯。
那個女人那杯肯定沒有問題,可是肖清新叔叔的那杯問題大了。他也沒喝。道:“有點冷,可不可以給我找條毛巾搭一搭?”
“當然可以。”那個女人出去了,我正想讓小鬼將肖清新叔叔的那杯酸梅汁拿走,可是景容卻道:“等等。”他竟然讓另一隻小鬼出來,拿着我喝的半杯酸梅汁消失了。我馬上明白了什麼意思,不由得暗怪自己粗心大意。如果被她們發現有一杯酸梅汁少了,那肯定會被懷疑的。但是景容的這個方法就不錯,反正兩家的包裝幾乎都是簡易的杯子,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換了也沒有人知道。倒是吸管不同,但可叫小鬼們調換一下。
我很開心,看着屏幕中的肖清新正着急想辦法,看着那支酸梅汁打算帶着它就走。因爲景容一直沒有行動,當初說好的,他負責這一環。現在他一定着急了,我也着急。不知道小鬼什麼時候能到。
可轉眼,我就見那隻整杯的酸梅汁動了一下,接着嗖一聲就不見了,這應該是我的小鬼。成功了。可是不對啊,吸管給帶回來了。我正鬱悶的時候就聽肖清新叔叔道:“你在變魔術嗎?”
就知道他着急,很快有半杯酸梅汁就放在他的面前,在屏幕中看到好似是他將東西弄沒喝了半杯又還回來似的。應該不會被看錄相的警察嚴重懷疑吧。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景容的補救還是挺迅速的,因爲那半杯酸梅汁的吸管已經被換好了,現在對方應該瞧不出一點問題了。
而我的那隻小鬼也回來了,手裡捧着的酸梅汁差點給倒掉半杯。還好,只要留着點就能查出來裡面是否有藥物存在。
景容伸手在上面輕輕的劃了一下,道:“有致幻的藥物,亦可讓男人興奮,十分霸道。”
我還沒有說什麼,那隻厲鬼竟然已經飛了出去,高聲道:“我要殺了你們這些表子。”
因爲他已經變成了厲鬼,所以這樣情緒激動很容易讓周圍的事物發生了些變化。比如桌子移位,再比如,客人的飲料飛出去等。一時間場面有些混亂,我差點躲了起來。
本以爲對面一定會發生猛鬼報仇事件,哪知道景容比他更快。飄身擋在了他的前面,優雅的伸出腳一踹,那隻厲鬼就飛了回來。
“安靜,蠢貨。”
愚蠢,蠢貨是景容經典罵人語句,然後用在我身上的多辦是笨,現在想想他究竟對我有多客氣啊,纔會講那個字。這要是來一句蠢貨,我得哭三天。
“我要報仇,我要殺了他們?”
“有用?”
“我恨……”
“報了仇之後,你將得到什麼樣的報應可知道?”
“我認了。”
“整整百年的挖骨,抽筋之刑。然後裡面有大陰德的人,你受的懲罰永遠是你意想不到的。”
景容第一次與別人講這些,可是我卻覺得他是知道這樣的刑罰的。於是走過去小聲的道:“你……報過仇嗎?”
“報過。”
“那也……受過……”懲罰?
“我自願受罰,因爲我很開心。”
“景容……”我拉着他的手,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可是景容卻摸着我胸前的頭髮道:“我是自願受罰,因爲還有更多值得等待的事情去做,現在我很滿足。”
雖然不是什麼纏綿的情話,但是他講完我已經有些眼含熱淚了。將頭輕輕的搭在他的胸前溫馨了一會兒,卻聽到了有女人特別的笑聲傳出來,這纔想起我那個倒黴的肖清新叔叔還在臥底呢,剛剛我這麼走神兒,他是不是已經被吃幹抹淨了?
一看還好。肖清新叔叔的褲子仍是在的,但是身邊的女人卻多了很多,大概有三四個,因爲鏡頭晃動我有點沒瞧清楚。但想着他現在一定是被圍攻了。不然爲什麼晃得這麼厲害。
好多隻白白的手伸過來啊,肖清新叔叔的豆腐是不是快被吃光光了?
正在這時,他竟大吼一聲道:“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就這樣,再見。”
噗……
看來是支持不住了,我看着他匆忙的從對面跑了出來,臨走時還向我眨了下眼,竟然是讓我去前面與他匯合,只是連穿衣服邊跑路,後面還跟着一羣如狼似虎的女人們,想想都覺得這場景有點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