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初夏將那個稻草人翻了一下,露出了稻草人的正面,稻草人頭的位置,朝着雪地的那面,正綁着一個小布條,初夏又在稻草人頭周圍的雪地刨了刨,沒刨多久就露出了一塊有些尖銳的石頭,石頭上還有些許血跡。
隨後初夏又走向了另外一個沒有綁布條的稻草人,指了指稻草人頭上綁着布條的那一面,道:“這個是滑倒下來的,它是面朝上。”
經過初夏這麼一解釋,衆人都明白了初夏的意思,不過還是有些疑惑的看着初夏。
初夏看了一眼躲在一旁的黃蘭花,這纔開口解釋道:
“山崖不高,如果摔了下來,沒有回過神就已經摔到了地上;被推下來的,掉得遠些,而且會是面朝下,自己滑倒的,掉得會近些,面朝上,而我當時是面朝下,摔在了這塊石頭上。”
初夏指了指那塊距離稻草人頭不遠處的帶着血跡的石頭,聲音平淡,說着就站到了一旁,面無表情的看着衆人。
初夏討厭麻煩,但那天看到黃蘭花離開時的表情她就知道不會那麼輕鬆就解決了,根據原身的記憶,黃蘭花絕對還會鬧出一些幺蛾子,而她要做的,就是在將她一次性解決了,免得她總是跑到她面前蹦躂。
這個時候,不管黃蘭花想要怎麼解釋,衆人都不可能再相信她了,因爲事實就擺在眼前。
黃蘭花依舊在哭,可是她現在就算是流再多的眼淚,也沒有覺得她可憐,因爲黃蘭花不僅僅是誣陷了初夏,還騙了他們所有人,這個時候,衆人看向黃蘭花的目光中有厭惡,有鄙視,還有不屑。
相比起黃蘭花的眼淚,地上那塊帶血跡的石頭和初夏有些蒼白的小臉更加讓人心疼。
黃蘭花此時可以說是心如死灰,她幾乎要絕望了,盯着衆人的目光,黃蘭花拼命的往黃寡婦的懷中鑽,似乎這樣就可以躲過衆人的目光。
就在衆人以爲事情就這樣結束了的時候,初夏又開口了:
“黃蘭花,我希望以後你不要再來我家,以前的韓初夏把你當做唯一的朋友,不管是你偷了人家的雞蛋,還是打亂了人家堆好的木材,或者是偷摘了人家樹上的果子……這些事情,因爲你是韓初夏唯一的朋友,所以這些黑鍋她都幫你背了;
就連你說沒錢了,偷了她家的錢,她也當做沒看到,就算是你將她的新衣服劃花了,她也說是自己不喜歡而毀了,不管其他人怎麼說她,她都把你當做唯一的朋友,就算是你唆使她撒嬌讓韓大安大冬天去山上打獵摔斷了腿,她也做了;
可是,偏偏你要狠毒的想要殺死她,從今天起,你不要再來找我,也不要再奢望做了壞事在栽贓到我身上了,你這樣的朋友,我要不起。”
初夏的聲音十分平淡,彷彿在闡述一件與她毫不相關的事情,可是就是那份平淡,配上她話裡的內容,有一種莫名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