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死,沒死就好。
“爹,姐摔到頭了,王大夫給姐上了藥,姐什麼時候才醒啊?晚冬以後再也不跟姐搶菜吃了,讓姐早點醒好不好?”韓晚冬微咬着下脣,滿臉期待的看着韓大安。
在韓晚冬的認知裡,爹是最厲害的人,沒有爹做不到的時候,所以爹一定有辦法讓姐姐早點醒來的,他很怕姐姐就向村裡的楊奶奶一樣一睡不醒了。
韓大安看着兒子的乖巧還有眼中的害怕,不由得將他抱進了懷中,在他的耳邊喃喃道:
“沒事的,初夏一定會沒事的,初夏一定會醒來的。”
好像在同韓晚冬說,又好像是在說給自己聽,安撫自己那焦躁擔心的心。
等到沈木朗將王大夫又請了回來,在王大夫給韓大安處理腿上的傷時,韓大安從沈木朗那裡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根據沈木朗所說,他今天進山追一隻兔子的時候,一路追到了山崖下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雪地裡的韓初夏,就將她帶了回來,韓初夏頭上的傷,則是撞在一塊小石頭上撞出來;
沈木朗猜測,估計韓初夏是從落日崖上面摔下來的,因爲雪厚,所以只有腦袋撞到了,身體其他地方倒是沒有什麼事。
韓大安也從王大夫那裡知道,如果韓初夏三天之內無法醒來,估計就是永遠醒不來了。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韓大安一個一米九左右的健壯漢子險些就直接暈了過去,不過雖然沒有暈過去,但是也差不到哪裡去就是了。
韓初夏是韓大安的第一個孩子,又是個女孩,從小都是寵着長大,連一點小傷都能夠讓韓大安心疼老半天了,更何況是現在這樣危及性命的時候。
當天晚上,韓大安把韓晚冬哄睡了之後,便一直守在韓初夏的身邊,深怕她醒來了自己卻沒有注意到。
兩天後:
“王大夫,初夏怎麼樣了?”韓大安有些緊張的看着王大夫,生怕他說出什麼不好的消息來。
王大夫摸了摸花白的鬍子,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憐憫,道:
“沒什麼大礙了,不過因爲撞到的是頭,腦袋裡面有淤血未散,所以纔會聽不到你們說話。”
“啊?!聽不見了?”韓大安只感覺好像天塌下來了,對上初夏那雙茫然的雙眸時,心一陣一陣的痛。
見韓大安這幅絕望的樣子,王大夫不由得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道:
“主要是淤血的位置太特殊,哪怕是我也不敢輕易開藥下針,待我回去再翻翻醫書看看有沒有辦法吧。”
聞言,韓大安猶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的抓住了王大夫的衣袖,懇求道:
“王大夫,只要你能治好初夏,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初夏還這麼小,要是聾了以後可怎麼辦啊!”
王大夫看着韓大安一個九尺大漢如此哀傷的懇求自己,心中說不動容是假的,這年代,哪個家裡不是把女娃當賠錢貨,也就這大安對自己這個女兒當個寶,寵得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