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萌一本正經的給她揉了一下手腕,又抹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藥膏,某隻哼哼唧唧了兩聲,纔算是臉色好看點了。
下牀的時候,她還不忘警告道,“只此一回,下不爲例,知道不?”
即墨萌眼眸閃爍着、盪漾着,“看情況吧。”
“嘶……什麼叫看情況?”
“就是……朕正好需要,你又歡喜。”
“姐歡喜個毛?手腕都廢掉的節奏好不?”
“朕下次……會節制。”
“嗤,寧肯相信這世界上有鬼,都不相信男人那張嘴。”
某隻下了牀,穿好衣服,一回頭就看到他正在伸手往襪子裡拿東西,片刻,手裡還真攥着一樣出來了。
某隻輕咳了一聲,彆扭的道,“新年快樂哈。”
即墨萌打開手裡的盒子,看到裡面的東西,眸底就發出琉璃般的光彩來,拿在手裡寶貝似的摩挲着,半響,才擡起頭,含笑輕柔的道,“新年快樂,禮物……我很喜歡。”
某隻臉上有點熱,瞥開臉,“一個簪子而已,以前你生日,我也送過你禮物啊,也不見你這般稀罕的。”
“那不一樣,男子送女子髮簪……”那是情意表白的一種方式。
“咳咳,我可不知道這裡面還含着什麼深意哈,就是隨便選的。”某隻嘴硬道。
“還說朕傲嬌悶騷,你也是……”
“我纔沒有……”
“過來。”
“幹嘛?”
“難道你就不看看你的那隻襪子裡有什麼?”
某隻聞言,這才挨噌過去,她當初可沒算上自己,總不能讓那小獸也給自己裝一份吧,可誰知……
“朕昨晚等你睡了後,便也拿了一隻放在另一邊了。”即墨萌漫不經心的解釋。
聞言,某隻心裡就甜甜的,卻又還一臉的不在意,伸進手去,摸了半天,慢悠悠的拿出一樣東西來。
也是一個精緻的小盒子,她漫不經心的打開,眼眸終於瞪大,半響,她才輕聲道,“你什麼時候讓人做的?”
“很長世間了,那些顏色的寶石不好找,費了些時間。”
某隻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着,他送給她的也是一支髮簪,讓她震驚的是那髮簪的形狀,竟然是她最初畫的那朵七色彩虹,當初她讓屬下用綢緞縫製了一朵,戴在頭上去皇家別院時,丟在他的浴桶裡了,沒想到今日……他還了她一個玉石的,玉石上鑲嵌着七個顏色的寶石,耀眼奪目、美不勝收。
“喜歡麼?”即墨萌靠過來,含笑問她。
某隻點點頭,還有些激動,“嗯,很喜歡,快些給我戴上。”
“等一會兒。”
“等什麼?”
“朕給你梳髮。”
“呃?你會?”
“……不會,可以學。”
“呵呵,還是不用了吧,我可以喊玖嵐進來的。”
“不行,必須朕,一會兒,朕的發也要你來束。”
“爲毛?”
即墨萌瞪了她一眼,卻似是不想解釋,拉着她的手就去了妝臺那裡,把她按在凳子上,開始有些笨拙的給她打理頭髮。
他做的一點都不熟練,神情卻極其認真,眉目之間偶爾皺一下深思,在想下一步該要怎麼梳……
某隻一開始傻愣愣的由着他倒持,半響,才眼眸一亮,呵呵呵的笑起來,“我知道了。”
即墨萌美顏頓時紅了,低斥了她一句,“你知道什麼了?”
“呵呵呵……”鏡子裡的人笑得枝亂顫,“當然是知道你爲什麼非要堅持給我梳髮啊,艾瑪我去,你想多啦,咱們倆雖然昨晚是睡在一張牀上,可是還是純潔的好不,你不必如此啦……”
即墨的風俗,洞房燭後,第二日,新婚小夫妻會彼此給對方挽發,一來秀恩愛,二來也是成了夫妻的一個標誌,不過她還不是女人啊,就是辛苦了一下手……
“墨寶!”
“幹嘛,我難道說的不是事實?”
“在朕的心裡,你早就已經是我的人了,過了昨晚……更是鐵一般的事實。”他依舊給她收拾着頭髮,可眉目堅定認真,不容置疑。
某隻吐了一下舌頭,“好吧,好吧,是事實。”
依着古人的承受能力,兩人有了肌膚之親便是彼此認定的人了。
即墨萌這才滿意了,手裡的動作更加溫柔,忙了一會兒,竟然真的讓他給梳了個還算漂亮的髮型,最後他把那隻彩虹的簪子插上,頓時,鏡子裡的人清麗脫俗又透出小女人的嫵媚來。
一時,他看的凝了眼。
某隻笑着站起來,誇讚道,“手藝不錯啊,嘿嘿,沒少練吧?”
即墨萌羞惱的否認,“朕纔沒有。”
“嗤,沒有會梳女子的發?”
“那是朕天賦異稟,好了,輪到你給朕梳了。”話落,他也坐在了凳子上,大爺似的等待着。
某隻嘻嘻一笑,“梳髮沒問題,不過先說好,我可沒練習過,也不是天賦異稟,所以,請做好心理準備……”
“嗯,放心,朕沒有報很大的期望。”
“呵呵,尼瑪的,能厚道一點不……”
可誰知接下來,沒報太大期望的即墨萌還是不淡定了,頭髮被拉扯掉了很多根也就罷了,可是頭上給他梳的是什麼鬼?“墨寶,你是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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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故意的?”
“嘿嘿,當然不是,早就跟你說過啦,我沒給男子梳過發……”
“可是你也不能梳的這麼粗糙。”
“哪有太粗糙啊,其實還好吧?”她不過就是給他挽的不那麼規矩,可這樣的丸子頭在前世絕對是很受歡迎的凌亂慵懶美好不?
“你真是……”
“矮油,人家以後會好好練習啦,若是我現在就能梳的很完美,你才該是要哭的好不?”尼瑪的,那說明她拿別的男人的頭來練習過了。
“你敢……”
“嘻嘻,當然不敢,所以你就將就一下啦。”
即墨萌想到今日還要出門去,怎麼也無法太將就了,那些屬下和大臣看到他這般的造型還不得嚇着了,於是,他自己又整理了一遍,纔算是能入眼了,不過最後的簪子是她別上的。
如玉美好的少年,芝蘭玉樹一般,某隻拉起他的手,“走着,趕緊吃早膳,吃完了,咱們出宮去玩。”
艾瑪,她好想拉着他到處去炫耀,嘿嘿,有這麼帥的男盆友,藏着腋着太浪費了。
“你想出宮去玩?”
“哎呀,不只是玩啦,你不去那幾家拜個年?”
“以往,朕沒有去過。”
“以往你沒做的事情多了,今年都補上哈,讓他們都感受到皇恩浩蕩。”
“哼,你想去玩就說,拉朕當墊背。”
“嘿嘿,難道你就不想去玩?”
“那你想去哪裡?”
“嘿嘿,姐帶你去逛樓如何?”
“墨寶……”
“矮油,別激動,放心,只是逛逛,絕對不會讓你的……”
兩人鬥着嘴,手拉手的出了寢宮,外面等待的幾人就都下意識的瞪大了眼,仔細的看着……某隻!
尤其是玖嵐,小姐身子還好吧?
其他幾人看了幾眼就在即墨萌的警告下都垂下頭,咦?不對啊,人家怎麼走路還是那麼彪悍精神?不是該軟弱無力?咳咳,果然不愧是小姐,真是強大啊!
小魚兒手裡拿着個本子還有筆,“恭喜皇上,恭喜墨小姐!”
某隻衝着他招手,笑吟吟的道,“同喜同喜哈。”
小魚兒可不覺的喜,“皇上,奴才怎麼記錄,要不要留?”
即墨萌還未說話,某隻就不解的問,“記錄什麼?留什麼啊?”
聞言,其他人都是一臉的無語,小姐怎麼還睡了一覺就真的傻白甜了?
被皇上寵幸了,早上起來這不是例行問話嗎?
即墨萌臉紅了一下,“不必記錄!”
“呃?”小魚兒愣了一下,其他人也是震驚,不會吧,白……睡了?
即墨萌看着幾人的面色,就知道他們都想多了,這也難怪,孤男寡女的睡在一起,任是誰也都會想歪了,他抿了一下脣,才一本正經的解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若風腦子一抽,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我們想的哪樣?”
即墨萌瞪了他一眼,“總之,什麼都沒有發生。”
“啊?”這下子,幾人卻是更震驚了?不會吧,少男少女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就真的忍得住?主子不是練得那什麼功麼……
“啊什麼?朕說沒有便是沒有,去傳膳,一會兒準備隨朕出宮。”
“是,屬下遵命!”
幾人都一臉迷惑不解的去忙了,玖嵐還是陪在一邊,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小姐,您真的……”
某隻這會兒也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了,一時很是無語,“當然是真的啦,沒看見姐這麼活蹦亂跳的嘛,若是我們倆真的不純潔了,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咳咳……屬下不知。”
“艾瑪,你們是太瞧不起你們主子的能力,還是太看得起姐的承受能力?”
“皇上神武,小姐也……威武!”
“噗,小玖,過了一個年,你倒是越來越會說了,給若風傳染了?”
“屬下才沒有。”
“嘿嘿,傳染了也沒事,嘿嘿嘿……我就是好奇傳染的途徑。”
“小姐……”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吃飯去……”
早膳準備的很清淡,昨晚吃的了太多的肉,這會兒便點了些粥品和青菜。
兩人用完早膳,某隻就拉着他的手去後宮挨個的拜年了,他不想去鳳鳴宮,可某隻卻笑着道,就當是去看熱鬧了。
敵人越悽慘,自己才能越身心舒暢不是?
鳳鳴宮裡這個年確實過得很悽慘,樑秋雁自從那日回來後,身子就一直不好,一開始還是氣的,稱病不理會後宮的事,也不過是一時的氣話,想着沒了自己,她們蹦躂不了幾天就都來求她,畢竟後宮在她的手上把持了這麼多年,早已有自己的根基和眼線,不管是誰管着,她只要是不同意,背後讓人使點小絆子,後宮準亂,誰知……
一切出乎了她的意料,梅子君和即墨無雙一起打理,她背後也確實讓人出手搗亂了,卻很快都被妥善處理了,甚至她以前埋下的那些線也都被無緣無故的清理乾淨了,她一開始大驚不解,可慢慢的想到了那隻靈獸,才恍然了。
然而,恍然也晚了,大權一旦交出去,就很難收回來,就算是強行要回來,也不再受自己所控制了,甚至很可能被別人再下黑手,這麼一想,她是真的病倒了。
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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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又加上大皇子的事,病看了一半,眼看都有希望了,賢王又出來阻止,那個什麼三變小神醫玩起失蹤,再也找不到人,只是讓人捎來話,他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是找到解藥就行,可是解藥只有姚家人才有,上哪裡去找?
她一病倒,心情不好,宮裡的下人們就都小心翼翼的大氣不敢喘,這樣的情況下,還能過好年?
尤其是,她昨日聽了彙報,說外面大家都過得如何歡天喜地的熱鬧,她更是鬱結上了,拉着個臉像是所有人都欠了她。
某隻和即墨萌來拜年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張臉,強顏歡笑都難以裝出來了。
某隻卻似半分不在意,依着規矩,說了些吉祥話,自始至終都是笑吟吟的,非常的歡實活潑,還問候了一遍大皇子,惹得樑秋雁更加的憤恨難忍。
即墨萌繃着一張高冷傲嬌的臉,只是請了一個安,便頻頻給某隻使眼色趕緊離開,某隻偏喜歡踩她,又問候了人家很久,隱約見她似是有氣的中風的徵兆了,纔不舍的告辭。
兩人走出去還沒幾步遠,就聽到裡面的房間裡傳出噼裡啪啦的聲響,有人終於忍不住拿茶杯出氣了。
某隻就越發眉開眼笑,拉着他又去了梅宮,麗宮,還有丹桂宮,都受到了熱情的款待,離開時,還帶着了好幾個小尾巴,二皇子和三皇子聽說她要出宮玩,也都想要跟着,還有即墨無雙也動心了,卻又顧忌自己的身份。
還是某隻說了一聲,“可以女扮男裝啊。”
於是,半個時辰後,一輛低調的馬車裡,坐了五個人,清一色的男子裝扮,不緊不慢的出了宮門。
那幾個屬下跟隨着,暗處還帶了幾十個,以確保萬無一失。
馬車裡,某隻看着不太自在的即墨無雙打趣,“這位俊俏的小公子,請問尊姓大名啊?”
“寶寶!”即墨無雙更加不自在了,第一次穿男裝,很是彆扭。
“嘿嘿,這有什麼啊,你穿男裝很漂亮啦,真的喔,走出去絕對是美男子一個,等會兒咱們去樓,我要是不說,那些姑娘們準能看見你撲上來……”
“休得亂說。”即墨萌出聲警告她。
“矮油,咱們一開始就說好噠,要去樓玩的,不許反悔啊。”
“寶寶,真的要去樓啊?”
“對啊,你還沒有去過吧,那裡可好玩了……”
“墨寶,我聽人說過,樓都不是好地方,是風流的男子纔去的。”三皇子天真無邪的插了一句。
“這你就不懂了,他們說的那些都是庸俗的樓,我要帶你們去的是高大上的,沒有點身份地位、才華詩情的還去不起好麼?”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是什麼樓?”
“春色滿園,這名字如何?是姐起的喔。”
“聽起來好邪惡的樣子。”
“噗,邪惡個毛啊?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懂不?”
“喔,喔,原來是這樣啊。”
“嗯,這兩句詩詞倒是妙不可言。”二皇子也笑着道了一句。
“那是自然,姐不是吹啊……”
某隻吹噓了一路,唬的三皇子一愣一愣的,人生觀完全顛覆,即墨無雙哭笑不得,二皇子倒是聽的眼眸晶亮,像是發現了另一種有趣的人生。
即墨萌始終縱容着她,只有在她說的太過離譜時,才無奈的輕斥一句。
馬車先到的長公主府,下車時,三皇子還意猶未盡的追着她聽,某隻擺擺手,“好啦,好啦,以後再說給你聽。”
三皇子就咕噥了一聲,“可母妃說,你以後就要嫁人了,我就不能纏着你了。”
“嗯?你母妃說的?”
“對啊,母妃說你要嫁人的,男女有別,不許靠的太近,除非我們是夫妻,墨寶,不然你嫁給我好不好?”
“噗……”
“不許!”即墨萌難得聲音鄭重了幾分,“想都不要想。”
“爲什麼?”三皇子委屈的問。
“因爲她只會嫁給朕。”即墨萌宣告時,眼神掃視的範圍也沒有放過二皇子。
二皇子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解釋什麼。
三皇子還有些不甘,被即墨無雙攔下了,耐着心給他解釋,某隻搖着頭跟着即墨萌進了府,艾瑪,她的桃這是又要旺盛了?
長公主府裡妝扮的也很是喜慶,幾人見了面,行了禮,說了一堆的拜年吉祥話,每個人的心情都很好,楚玄拉着她的手,抱怨了幾句沒有收到什麼紅襪子,楚玉則遺憾沒有搶到紅包,幾人說說鬧鬧的,玩的很是開懷。
離開時,楚玉和楚玄自然也是跟着了,楚玄也換了男子妝扮,後來他們一行人又浩浩蕩蕩的去了敬平候府,丞相府,還有賢王府,定安侯府沒有去,因爲人家今年閉門謝客,說是侯夫人生病需要靜養。
去敬平候府時,某隻還看見了蘭月,見到她就是一臉的生機勃勃,似乎在向她證明什麼,某隻好笑,卻也不跟她計較,倒是侯夫人拉着她的手,說了不少的感謝話。
而在賢王府時,氣氛就沒有這麼好了,當然明面上都還是樂呵呵的,可誰不是在強顏歡笑呢?
姚麗華看着某隻,笑得一直很僵硬,賢王倒是還好些,只是多看了她很多眼,那眼神也是令人心悸,即墨墉看起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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墉看起來心情很不錯的樣子,似是春風撲面。
某隻見狀,就想起還住在他們家裡的白蓮和綠茶婊,看來是勾搭上一個了?
離開時,她心裡就有了主意,呵呵呵,想傍上姚家,姐就偏不如你的意。
在丞相府時,楚玉就表現的很是高調,伯父長伯父短的,對着丞相夫人也是一臉的熱情洋溢,讓兩人還都有些摸不着頭腦,而楚玄就恰好相反,一副羞澀的大家閨秀模樣,進門時扭捏了半響,最後還是某隻鼓勵她“沒事,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這才讓她鼓起了勇氣。
可秦皓然的臉卻是羞惱的紅了半天,都退不下去。
這一對蠢萌兄妹在人家家裡自覺的是表現出了最完美的一面,心滿意足的離開,只苦了秦浩然和秦榛悅,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其他人倒是看了熱鬧,都個個勾着脣角。
最後,他們一行人還去了韓太儒家,對這位老夫子,衆人都是很敬重的,依着規矩行了大禮,韓太儒一一含笑受了,直誇讚今年這個年辦的好,送給他的火鍋也好吃,即墨萌後來請了韓太儒借一步說話,兩人去了書房待了一盞茶的功夫,再走出來時,韓太儒看着某隻的眼神就更加慈愛了,倒是讓某隻一頭霧水,這個傲嬌的美男子跟人家說了什麼?
她用眼神詢問他,他卻是一臉的高深莫測,讓她暗暗咬牙,做了一個五指併攏的動作,他的臉就倏的紅了。其他人見狀,就更是納悶了,某隻那動作是什麼意思?
咳咳咳,幸好他們都還純潔着,暫時猜不透,等到將來都成了親,明白後,才一個個後知後覺的面紅耳赤,某隻真是太邪惡豪放了,衆目睽睽之下居然就……
一行人拜完年,便去了春色滿園,事先她就讓人去跟秦豔茹打了招呼,那邊早就安排好了,其他客人一概都拒絕了,安靜的很。
他們去了後,就都留在了寬敞的大廳裡,秦豔茹高興的招呼着,那幾位姑娘更是激動,圍着某隻就不撒手。
姑娘們聚在一起,說些女人的話題,時不時的就傳出一陣陣的笑聲,而男人們則圍着桌子,桌面上擺着棋局,還有各種吃的喝的,舞臺上還表演着舞曲,倒也熱鬧。
男女兩桌離着七八米,可是男子們都是耳力過人,所以那邊說什麼還是都能聽得清楚。
無非就是女人撕逼那點事,說的不亦樂乎,再有便是某隻打趣樓的那幾位姑娘,可有好事將近的。
這邊,即墨萌和秦皓然在對弈,蘭漓含笑觀陣,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是第一次出來,且是來樓這樣的地方,所以對什麼都新奇的很,尤其是臺上的表演,看的興致勃勃。
只似乎閒了楚玉一個人,對弈他不感興趣,歌舞他看了好多年了,唉,他該玩點什麼呢?
無聊了,他的眼神就一直往女子那邊瞄,瞄的秦浩然都看不下去了,“楚玉,大庭廣衆的你再這般看榛悅,當心我不饒你。”
“嗤,你下棋怎麼知道我在看誰?”
“我瞭解你。”
“嘿嘿,那你既然瞭解我,就該知道我對你妹妹可是一片赤誠……”
“不用言巧語,榛悅不會上當的。”
“噗,說的我真成了登徒子了。”
“你本來就是。”
“你……”
“好了,再吵,你倆就去女子那邊坐着,讓她們陪着吵個夠。”即墨萌一開口,兩人才算是暫時休戰。
蘭漓搖頭失笑,最近兩人因爲彼此的妹妹,可謂是打的不亦樂乎,見面就吵幾句,也真是越活越幼稚了。
那邊,某隻跟她們說了在宮裡發生的好玩的事,又纏着她們說了些風月街上有趣的事,秦榛悅,楚玄和即墨無雙一開始還有些放不開,尤其是那幾位姑娘說話多都灑脫豪放,她們臉紅了好幾次,慢慢的纔算是平靜些了,倒是覺得這樣的聊天更舒服自在,有什麼話不藏着腋着,坦坦蕩蕩,不會覺得累。
某隻最後問道她們的好事,一個個的就都喜憂參半的,只有書瑾眉目一黯,端着茶杯不發一語。
某隻忍不住關切的問,“怎麼了?”
書瑾苦笑一聲,搖頭,“無事,就是有事也都過去了。”
秦瑟看不下去,“你不說,我說,憋着你難受不難受啊,再大的坎也能邁的過去,你連提都不能提,你還說自己已經放下了。”
“是啊,書瑾,這事又不是你的錯,你還是受了委屈的那個呢。”媚蝶也說了一句。
某隻眉頭一皺,“瑟瑟,你來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還能有什麼,嗤,以前還以爲尚書府的那個曲少夫人有多賢惠大度呢,曲翰林在咱們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她一直都不曾來鬧過,這三年來,不管多少公子少爺來咱們樓,都還沒有家裡的夫人來鬧事的,爲什麼,還不是因爲咱們樓的規矩,只賣藝不賣身,姑娘們和他們都是清清白白的,可是這位曲夫人倒是好,忍了三年,年前忍不住了。”
“她跑來樓了?”
“可不是嘛,還帶了不少的人,當時樓正忙着,曲翰林也不在,她來了後就帶人去了書瑾的房間,哎吆喂,還是姚家的女人呢,嗤,就拿素質吧,說的話難聽死了,她還想動手打人的,好在您留下了即珂和即冉,兩人出手攔下了,這纔沒鬧大,不然,指不定書瑾得吃多大的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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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的虧呢、”
某隻看向書瑾,語氣認真了幾分,“書瑾,你是怎麼想的?”
書瑾苦笑一聲,眸底哀怨愁苦,“我還能怎麼想?我當初就不該對他生了那樣的心思,明知他有家室,卻還……曾經我是那麼的清高驕傲,寧肯給窮苦人家做妻,也絕不爲妾,可誰知……”
“心不由己唄,感情這事誰能左右的了?”秦瑟說道。
“那最近,曲翰林可有來過?”
書瑾點頭,又搖頭,“來過,可是我沒有見他,讓他走了,從此後再不來往。”
“你啊,也真是心狠,你當時是沒看見曲翰林的表情,簡直就是肝腸寸斷啊,你真是……”
“不然能如何?書瑾被他妻子罵的那般不堪,難道還要給他好臉色?”
“可是曲翰林也不知道啊,他那妻子厲害的很,聽說之前他們的夫妻感情就不好……”
“那也不能改變什麼,反正咱們書瑾吃虧了,他要是不休了那個女人,以後就甭想見書瑾了,來一次,攆一次。”
“你,你還真是,你這不是要拆散一對有情人嘛。”
“嗤,感情重要,可是咱們的尊嚴更重要,墨小姐你說對不對?”
媚蝶和秦澀一人一句,爭的不可開交,最後媚蝶看向她。
某隻拍了一下桌子,“對,尊嚴比感情更重要,若是沒有尊嚴,即使兩人在一起,你就會永遠活在屈辱裡,永遠難以開心,到時候,感情也會消磨殆盡,兩個人只有相愛是不夠的,還有互相尊重,互相包容,只有放在平等上的愛情才能經得起考驗。”
她的一番話,說得那幾位姑娘都動容了,沉默了,都在思量品味着。
半響,憐玉問了一聲,“那什麼是放在平等的地位上?”
“就是沒有地位身份上的高低,一生一世一雙人。”
“世上有那樣的感情麼?”
“當然有!也必須有,否則寧缺毋濫、寧單着也不講究!”
衆女又震驚的沉默了一下,楚玄回神,第一個拍手,“好,說的好,寧缺毋濫,除非是那樣的男人,否則本郡主也不嫁了。”
秦瑟也眼神晶亮的附和,“對,對,我也是,一定要一生一世一雙人,沒有商量。”
“嗯嗯,我也是……”憐玉也忍者羞以表明態度。
“沒錯,姐也算一個,呵呵呵……”
秦榛悅和即墨無雙對看了一眼,面色也是亮亮的,只是礙着身份,兩人並沒有開口。
不過,某隻打趣道,“無雙姐,你放心吧,我哥哥肯定就是那樣的男子,絕不會找一堆同房小妾的。”
“寶寶……”即墨無雙臉上燒起來,可心裡卻是滿滿的幸福和甜蜜,她其實也是相信他的。
“哈哈哈,就都這麼說定了哈,女人就的活的這麼任性霸氣,絕不能心慈手軟,不然那些男人們就該肆無忌憚了。”
“不過,女人這樣兇巴巴的真的好麼?”楚玄有點不放心的問。
某隻豪氣頓生,“你沒聽過一句名言嗎,打是親,罵是愛,愛到深處用腳踹!女人越是對男人兇,就證明愛的越是深。”
衆人,“……”
那邊的男子一個個的都驚悚的顫了一下,爲什麼他們覺得前途一片黑暗了呢?
題外話
啦啦啦,今天傳的早吧?嘿嘿,聽說妹子們有想看小劇場的,矮油這不是爲難純潔的木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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