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一個激靈,某隻忽然往後撤了撤身子,在瞥見即墨殤倏然冰冷的眼神後,身子一僵,靈機一動,低頭做嬌羞狀,“矮油,殿下不要靠的那麼近嘛,奴家還是個單純的小女生,會羞射的。”
聞言,玖嵐顫了顫,青風抖了抖,兩人同時覺得秋天的風真特麼的冷啊!
即墨殤眯了一下眸子,忽的又笑開,探出去的身子慢慢的坐直,意味深長的道,“是麼?小丫頭原來是害羞了,本王以爲你是害怕了?”
漫不經心的嗓音,聽在青風的耳朵裡,不由的心中一慟,玖嵐的面色有些複雜,嚴格說來,一切都不是他的錯,錯在上天對他的不公安排,帶着那樣的命格出生,誰又會不害怕?
某隻誇張的睜大了眸子,“奴家爲什麼要害怕?難道攝政王殿下……”
後面的話頓住了,青風心口一緊,眼神變得如刀子一樣,她最好不要當着主子的面說出什麼來,不然……
玖嵐也緊張的繃直了身子,雖然希望小姐猜到,可千萬不要當面說出來啊,她那三腳貓的功夫打一個青風還行,對攝政王完全沒有辦法,就是七色彩虹衛在也未必贏的了,人家也有金玉衛。
即墨殤的表情更加的變幻莫測,“難道本王什麼?”
一字一句,輕若鴻毛,又重若千斤,敲在心上,如壓下巨石般沉悶。
某隻是唯一不受這壓抑的氣氛所影響的,忽然捂着嘴,半垂下頭,臉呈四十五度角,嬌羞無限的道,“難道攝政王殿下會對奴家用強麼?”
噗
緊張了半響,人家嘴裡說出來的就是這麼一句話,還真是……
青風和玖嵐的臉色都黑了,隱約還有一口血梗在喉嚨裡,很想噴出去。
即墨殤似是愣了一下,片刻,笑如花開,身子都因爲笑得太過愉悅而微微顫着,讓某隻想起那個花枝亂顫的成語。
“呵呵呵……小丫頭原來是害怕這個?”即墨殤好不容易止住笑,意味深長的道,“放心吧,本王對還沒長開的小女生沒興趣。”
聞言,某隻覺得很受侮辱,也很受打擊,“殿下的意思是……等到奴家長大了就要對奴家用強麼?那這幾年奴家豈不是都要活在被您惦記的緊張羞射中而不能自拔了?”
青風摸了一把汗,他很想爆粗怎麼辦?玖嵐也是深深的無語,小姐啊,您想的可真是豐富多彩。
即墨殤又笑開了,只是這一次的笑容裡多了一絲絲的期待,嗯,長大了,這幾年,看來自己都不會覺得了無生趣了,“呵呵呵……將來的事情嘛,一切都未可知。”
暗示意味濃厚,讓青風皺了眉,玖嵐也皺眉,小姐就算是和皇上脫離了關係,可也萬萬不能跟攝政王啊!
“小姐,午膳的時辰到了,咱們廚房裡實在囊中羞澀,也沒有像樣的廚子,您看……”
潛臺詞就是,伺候不了攝政王這尊大神,人家連喝茶都如此講究,吃個飯那還了得?
某隻天真的看向即墨殤,“殿下,您看……”
即墨殤正逗的興起,豈會離開,“青風,讓鼎香樓備一桌美味速度送到這裡來,本王要與小丫頭共進午膳。”
青風立刻領命出去辦了,玖嵐的臉色不是很好看,盯着即墨殤的背影,心思重重,猜不透這位爺到底是要幹什麼。
某隻也是似懂非懂,不過她活的灑脫啊,既來之則安之,想太多也是無用。
兩人心思各異的喝茶,也就一盞茶的功夫,青風便陸續帶人端着盤子進來了,一道道的美味佳餚飄着誘人的香氣,傳出去千里,着實刺激食慾。
某隻嘖嘖了兩聲,這辦事效率,尼瑪的真是讓人不得不點贊啊。
美食擺好,青風本想站在一邊伺候着,即墨殤擺擺手,讓他下去了,某隻卻擼了擼袖子,指手畫腳,“小玖,還不來伺候姐用膳。”
她算是活明白了,在這些裝逼的人面前,你要是稍稍表現出在意或自卑,那你就會被碾壓的連渣都不剩,所以最好的應對之策,便是……無恥!
於是,她坦然無愧的坐下,拿起筷子,毫不客氣的挑着自己喜歡的菜品開吃,吃相不敢太恭維,卻是莫名的讓人覺得食慾大開。
青風簡直是對某隻深深無語,這人也真是……太讓他看眼界了!
玖嵐也無奈,僵着身子上前,給人家佈菜,她佈菜的速度還沒有人家自己夾菜的速度快呢,真不知道喊她過來是幹什麼?腦子裡忽然就想起昨晚人家的那句雷人之語,一起裝逼一起飛,那麼現在是不是一起裝逼一起丟臉!
某隻吃的不亦樂乎,即墨殤有些發怔的看着她,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總是會帶給他與衆不同的趣味甚至是驚喜,比如現在……
某隻吃了一會兒,貌似才發現人家還沒有動筷子,不由熱情的勸道,“殿下,不用客氣,快吃啊,味道相當不錯呢。”
玖嵐佈菜的手就是一僵,小姐啊,這原本就是人家叫的菜啊,您這樣反客爲主真的合適嗎?
青風的臉黑的像是欠了他多少銀子,對某隻無恥的認知程度又上升了幾層。
即墨殤回神,看着盤子裡她喜歡吃的那幾樣都呈現出被糟蹋過的凌亂,破天荒的沒有覺得髒,反而笑吟吟的舉起筷子去夾了一點。
青風見狀,失聲喊道,“殿下!您要是喜歡,屬下讓人再去……”主子可從來沒有與人共食一道菜的習慣,主子的潔癖……
即墨殤優雅的吃下,淡淡的說了兩個字,“退下!”
青風一驚,察覺自己越矩了,忙請罪一聲,躬身退到一邊。
某隻白了青風一眼,才笑着看向即墨殤,“殿下,是不是很好吃?”
即墨殤點點頭,“嗯,味道確實不錯。”
聞言,某隻覺得自己佔了人家的便宜,總要表示一下殷勤,於是,眼神掃了一圈,熱情的夾了一塊排骨給人家送過去,“殿下,試試這個,味道也很好喔。”
見狀,青風表情更驚,下意識的想上前,卻見到自家主子在呆了一下後,又很自在的吃起來,動作貴氣優雅,絲毫看不出勉強或是噁心不適。
他的心裡忽然劇烈的震動了一下,再看向某隻時,眼神複雜了。
玖嵐也是震動的,攝政王的潔癖和講究與皇上不相上下,吃穿用度都絕對不會允許別人觸碰,如今居然……
“味道如何?”
即墨上笑着點頭,“極好!”
“呵呵……喜歡吃就多吃一點哈。”某隻又給人家夾了幾筷子,“這麼多,奴家一個人也吃不完,剩下了可就浪費了。”
好好的氣氛這下子……青風噎了一下,這位真是……好不容易他纔對她有一點點的改觀,結果又沒了。
倒是即墨殤一點也不在意,還頗爲贊同的點點頭,“言之有理,小丫頭也多吃一點,這樣才能長得快一些。”
這小狐狸長大了會更有趣吧?
即墨殤興致來了,屈尊降貴的親自給她也夾了幾筷子,見某隻絲毫也不介意的吃的眉眼歡喜,眸光變得深了,胃口卻是開了,一頓午膳,他破天荒的吃了比以往兩倍的量。
青風再次暗暗心驚震動,對某隻的改觀又滋生起來。
然而滋生了一瞬瞬,某隻的所作所爲又讓他破滅了。
某隻吃的很飽,找了個舒適的姿態,依靠在椅子裡,形象什麼的可是……全然不顧,與時下閨中女子的模樣差了十萬八千里。
玖嵐本來想要提醒,可想了想,還是忍住了,攝政王越是看不上小姐纔好呢。
然而,讓她失望了。
即墨殤看的眉眼歡喜,某隻的樣子就像是饗足的貓兒,慵懶而愜意,就差眯上眸子再小睡一下了,活的還真是……讓他羨慕。
桌上的盤子撤下,青風又更換了一塊新的桌布,香茶糕點再次擺上,這回青風不敢得瑟了。
即墨殤品着茶,眸光灼灼的盯着她,“小丫頭,之前本王問的話,你還沒有回答呢。”
某隻吃飽喝足了,心情也滿足,“啊?哪一個?”
“就是你說不懂品茶,本王問你可是會別的?”即墨殤很有耐心。
呃?別的?唱歌行不行?某隻歪着頭想了想,“介個嘛,奴家對琴棋書畫都是頗有造詣的,不過現在吃的太飽,都不適合表現,等殿下下次來時,奴家再獻藝刻好?”
某隻的眸子裡閃動着狡黠的光芒,有這麼一個大客戶,她不使勁拉住豈不是傻?而且,若是有他在,暗處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估計也不敢再輕易出手。
即墨殤也貌似想了一下,才點頭,“也好,本王恰好這段時間都清閒,得空便會來捧你的場子。”
“呵呵呵……那奴家就多謝殿下肯再次賞臉了。”妖孽,不說最後那一句不行麼?
即墨殤看她懊惱的小模樣,笑得更是魅惑叢生,“不過現在,你也總不能就讓本王這麼幹坐着吧?”
聞言,某隻眸子眨了眨,很想說你可以走了,然而她不敢,於是,想來想去,終於決定,“不然,奴家陪殿下下棋?”
“喔?”即墨殤挑了挑眉,“下棋?你確定?”
他的棋藝在即墨國可是沒有幾個人敢與之匹敵,這個小丫頭是不知道呢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確定以及肯定。”某隻靈動的眸子轉了轉,又嘿嘿一笑,“不過,下棋的規矩得依着奴家來定。”
即墨殤的興致被撩撥的更高,“這話怎麼說?”
“就是奴家沒事,自己瞎玩的一種棋子啦,很考驗智商的喔。”
“好,本王奉陪!”
玖嵐古怪的看着自家小姐,難道不知道攝政王的智商就是用來打擊凡人的嗎?
“小玖,去借一副圍棋來。”
一聽這個借字,青風就不屑的撇撇嘴,看來不敢指望了,若是酷愛棋的人房間裡豈會連副棋子都沒有?
玖嵐也無語的摸了一把汗,出去跟書瑾借了。春來院裡,就她對棋感興趣。
很快,棋子借了回來,書瑾大約是拿出了壓箱底的棋子,看起來品貌都十分有韻味。
然而看在青風的眼裡還是嫌棄的撇嘴,主子何曾碰過這麼寒酸的棋子?
即墨殤的注意力卻不是放在尋常的棋子上,而是某隻所謂的規矩,其實規矩很簡單,尤其是對着即墨殤這樣聰慧的人來說,只是簡單的講了一句,人家就明白了。
某隻講的是前世的五子棋,最簡單卻也是包羅萬象,用圍棋的盤來下正好。
棋盤擺上,兩人各執黑白字,某隻一臉的興奮,即墨殤也是躍躍欲試。
開始下之前,某隻眼珠子一轉,忽然道,“下棋輸贏沒個猜透,不好玩,不如我們下個注如何?”
聞言,即墨殤眉頭一挑,“你確定?”
某隻愉快的點頭如啄米,即墨殤緩緩笑開,“好!”
“嘿嘿……殿下爲人就是爽快,這麼吧,友誼第一,比賽第二,我們就玩的小一點,一局就下十兩銀子的注如何?”
某隻想來想去,覺得十兩比較合適,不大不小。
可聽在青風的耳朵裡,就像是被侮辱了一樣,十兩?過家家呢你?
玖嵐卻是下意識的摸摸裝銀子的袖袋,銀子夠小姐輸的嗎?
即墨殤似是怔了一下,“十兩?”
“呵呵,若是殿下您覺得多了,還可以再商量。”某隻乾笑一聲,想着自己是不是說的太多了,她擅長五子棋,可不要讓人家覺得自己在欺負人家、嚇跑了這個冤大頭纔好。
“呵呵……”即墨殤笑的如花一般綻開,“不多,開始吧,本王已經迫不及待了。”
他倒是想看看這隻小狐狸怎麼贏走他的銀子?
青風看着這樣神采飛揚的主子,一時心底震動的近乎痙攣。
“那奴家就不客氣啦。”某隻率先落下一字。
即墨殤執黑子,見狀,也隨意的落下一個。某隻又迅速的接上,似是連想都不用想。
即墨殤也像是不用動腦子,很隨意的落子,眼眸裡卻是掩飾不住的期待與興味。
你來我往,很快,第一局結束,某隻興奮的喊了一聲,“殿下承讓啦,奴家贏了。”
即墨殤微怔了一下,看向她五顆白子練成了一線,玖嵐也驚異的看過去,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青風更是驚訝,這世上還有人能贏得了主子?
見幾人都是一副見鬼的表情,某隻眨眨眼,收斂了幾分,“咳咳,那個,按說呢,遠來是客,奴家應該多讓着一點,可是奴家又覺得對殿下相讓就是侮辱了您,而且奴家實在愚鈍,不知道如何僞裝才能成功的做到相讓的不動聲色,所以……”
“青風,銀子!”即墨殤又恢復了笑顏如花,眸子裡隱約跳動着一抹興奮的光彩,那是被激發出鬥志來的光芒。
青風拿出十兩銀子,放在了桌面上,某隻嘿嘿一笑,“多謝多謝,那個,殿下也不必灰心哈,輸贏乃是兵家之常事,所以您還是有很多機會可以翻盤的。”
即墨殤笑着點頭,“小丫頭說的極是,本王最喜歡的就是最後翻盤,給予對手致命的一擊。”
聞言,某隻的心尖顫了顫,很是留戀的看了那十兩銀子一眼,決定一會兒見好就收,不然玩到最後,自己再賠進去可就成悲催了。
接下來,即墨殤依舊是漫不經心的隨意,倒是某隻認真的幾分,不得不承認人家那智商就是用來碾壓人的,雖然她又接着贏了好幾局,可是漸漸的變得吃力,對手就像是個狡猾的狐狸,每次她想贏,他就會反擊,搞得她很頭大。
兩人你來我往,下的不亦樂乎,玖嵐和青風都忍不住靠近了些,看的津津有味。
時間一分分的流失,桌面上的銀子越來越多,三十兩,五十兩,八十兩,都是從青風的身上掏出來的,青風一點都不心疼,即墨殤更是看都不看銀子一眼,眼眸只落在棋盤和她的小臉上。
某隻卻是時不時的就瞄一下銀子,尼瑪的,再玩下去,指不定這些銀子又回去了呢?
某隻摸汗,不太淡定的喝茶,偶爾盯着即墨殤的眼神像是看一個仇人,爲毛學的這麼快啊,她以爲至少今天自己可以保持不敗的戰績呢?
反觀,即墨殤卻是瀟灑而隨意,脣角始終勾着一抹淺笑,手一起一落都優雅無比,眼眸掃過那張懊惱又鬱悶的小臉,心情就會更好上幾分。
在下完第十局時,某隻道,“中場休息一刻鐘!”
艾瑪,可累死她了,她端起杯子使勁喝水,壓下那些懊惱,現在她厚着臉皮說不下了,會不會顯得太無恥呢?
即墨殤也不點破她的小心思,非常縱容的笑着道,“好,就休息一會兒,本王也平靜一下心情,輸的有些不快了呢。”
聞言,某隻差點噎住,尼瑪的,你笑得跟花開了似的,會不快?這是在膈應自己的吧?
即墨殤優雅自在的品茶,某隻鬱悶的在謀算着辦法,怎麼也沒有個人來打攪一下呢?
這回,真是……想睡覺,就來了個送枕頭的。
一盞茶的時間還沒有過去,門敲響了,某隻眸子一亮,即墨殤看向門口,青風走過去,開門發現是自己的手下,“殿下,三公主讓人過來傳話,說請您去公主府有要事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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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某隻那心激動的像是放開了鞭炮,噼裡啪啦的都是歡呼聲,不過面上努力剋制隱忍着,總不好顯得太無恥不是?
青風擺擺手,讓那手下退了後,走回來恭敬的請示,“殿下,您看……”
即墨殤眉心微微蹙着,半響都沒有說話,只是漫不經心的轉動着手裡的杯子,一雙眸子如霧裡看花,怎麼也看不出其中情緒。
青風似是很習慣,恭敬的等待着,某隻卻是內心各種焦灼,恨不得他立刻起身就走纔好!
即墨殤忽然看向某隻,似笑非笑,“小丫頭,你說本王該不該去呢?”
“啊?介個嘛,三公主既然有請,殿下不去似乎是有些說不過去。”某隻小心翼翼的掩飾着內心強烈的渴望,說的十分淡定。
“喔?可若是本王離開了,豈不是冷落了你?”
某隻急切的擺手,“不冷落,一點都不冷落。”
“嗯?”某隻意味深長的一聲有點危險在裡面。
某隻即刻清醒,“呵呵……那個,奴家的意思是,殿下當以正事爲重,奴家區區一個小女子怎麼能耽擱了殿下的腳步呢?再說,奴家最是通情達理、善解人意,豈會覺得受了冷落?奴家只會更加欽佩仰慕殿下的品節!”
“真的?”即墨殤的眼眸掃過桌面上的銀子。
“千真萬確!”某隻說的一點都不心虛,也是讓玖嵐和青風歎爲觀止了。
即墨殤卻是站起來身來,“好,即是如此,本王就先行離開,不過……”話語一頓,視線又落在棋盤上,笑得頗爲得意的道,“不過,本王得了空還會再來的,到時小丫頭記得我們還有下半場的棋沒結束。”
聞言,某隻內心幾乎是崩潰的,也就是說那銀子還不是她的唄,而且碾壓智商什麼的遠沒有結束,逃避不是辦法啊!
“殿下慢走!”
“呵呵……”即墨殤很好心情的踏出門口,忽然又回頭問了一句,“喔,對了,還沒有問該給小丫頭多少銀子?”
“啊?什麼?”某隻還在悲催痛苦中不能自拔,一時沒反應過來。
玖嵐卻是懂了,面色一下子十分難看。
即墨殤卻笑得如沐春風,“本王今日來點了你作陪,現在離開了,難道不用付銀子麼?”
聞言,某隻終於回神,一下子血涌上來,表情變換了半響,才咬着牙道,“一千兩!”
“你怎麼不去搶?”青風聽到那一千兩,臉黑的像是要下雨,就是天水閣和玉華樓裡的那兩位身價也沒這麼高,而且主子啥也沒幹,吃的喝的都是自帶,她怎麼敢張嘴!
“呵呵……不好意思,奴家的身價就是這麼高!”某隻小小的扳回一局,被調戲的心情好了一點,扳着手指又好心的解釋了一下,“奴家作爲這春來院的第一紅遍半邊天的姑娘,收這點銀子那還是看在殿下英明神武的份上打了折扣的喔,若是換了別人,奴家陪不陪還不一定呢,奴家可是最矜持端莊的!”
玖嵐聽的都想捂臉了,紅遍半邊天?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小姐這麼睜眼說瞎話真的是……
青風瞪着她,簡直是……若她不是女子,他都想動手了好不?叫你再矜持端莊!
即墨殤卻是笑着道了一句,“一千兩,值!”
“殿下!”
“青風,給墨小姐一千兩!”
青風不情不願的拿出一千兩,黑着臉遞上去,有種當了冤大頭的惱火。
某隻笑着接過來,“多謝殿下,歡迎殿下以後常來喔。”
即墨殤點頭,意味深長的笑着道,“一定。”
說完,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忽然又毫無預警的回頭,正好瞧見某隻捧着銀票笑得一臉燦爛。
那燦爛,陽光都不及,猛地就照進他的心底!
他眸子忍不住眯了眯,一時有些眩暈,片刻才清醒過來自己要說什麼,“喔,對了,本王還有一件事忘了問,單是讓小丫頭陪一下是一千兩,那麼若是再進一步要收多少銀子呢?”
某隻燦爛的笑就僵住了,“什麼意思?”
“呵呵,再進一步不懂?”
某隻咬牙片刻,獅子大開口,“摸小手五千兩,親額頭一萬兩,親小臉兩萬,若是小嘴……沒有十萬想都不要想!”
聽着那一個個驚悚的詞冒出來,玖嵐簡直都要給小姐跪了,摸摸汗,想着這樣也好,這樣小姐的貞潔真的是……不用擔心丟了了,誰會瘋了出這麼個天價銀子來摸小姐的手、親小姐的頭啊!
青風不敢置信的瞪着某隻,覺得不是她想銀子想瘋了就是他的耳朵幻聽了,特麼的賽花節的頭名姑娘開臉第一晚的夜度資也不過是一萬兩,那已經是天價了,誰知到了她這裡,一萬兩隻能親個額頭?啊呸!這臉也太大了吧?
即墨殤的眸底卻是跳躍着興味盎然的火花,“那若是再進一步呢?”
某隻不懷好意的一笑,你既然敢問,姐就敢說,姐一個現代女漢子還有什麼不能出口的?“脖子以下的部位麼,每推進十公分加十萬兩,衣服每少一件,加十萬兩,若是想要留宿……”
“如何?”即墨殤一臉期待,興致勃勃。
“呵呵……需要奉上他所有全部的家產,且……”
聽到這裡,在場的都被震的張大了嘴巴,前面那幾句每推進十公分和每脫一件衣服就已經讓他們驚嚇住了,後面想要留宿還得奉上全部家產,且還不夠,她,她,到底想要哪樣?
“且什麼?”只有即墨殤一人表情不見震驚,反而越發興致高昂。
“且對方還需身心乾淨,長相俊美絕倫,品性溫柔體貼,兼……能力出衆。”最後那一句,她好心的說的很委婉,不想再刺激這些可憐的古人了。
繞是如此,慢慢懂了的古人們還是被再一次驚悚到了,看着她像是看什麼天外來客!
玖嵐捂着臉,她好想死一死!
“哈哈哈……”即墨殤這一次也難得愣了一下,明白後,忽然暢快的大笑,“小丫頭,記住你今日說的話,下次本王帶夠了銀子一定會再來!”
說完,轉身離開,這一次沒有再回頭。
紅衣妖嬈飄逸的拂過破敗的花樓,有種詭異的驚豔之美!
青風走時,還不忘驚恐的又瞪了某隻一眼,決定回去後好好查一查某隻是不是被什麼鬼附身了。
即墨殤的人迅速的離開,花樓安靜下來,剛剛的那一出,很多因爲好奇出來的人都聽到了,此刻還張着嘴巴合不上,其中包括秦豔茹,望着某女簡直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面對纔好!
那一個個令人歎爲觀止、想都不敢想的天價她是怎麼說出來的呢?
某隻揮動着手裡的銀票,衝着一衆還在傻愣的姑娘們給了個鼓勵而興奮的笑,然後對着秦豔茹道,“豔媽媽,剛剛姐說的那些價碼可是都記住了?”
秦豔茹下意識的點點頭,太終身難忘了,她想不記住都難。
“好,你把剛剛的價碼往下去一個點,比如陪客人聊一會兒一百兩,摸個小手五百兩,親一下額頭一千兩,親個小嘴一萬兩,以此類推,這就是以後咱們姑娘們的身價了。”
衆人集體發出匪夷所思的抽氣聲,這樣的價碼是要準備讓花樓關門歇業嗎?本來就沒有客人,還敢定這個價,簡直是……作死啊!
秦豔茹皺着眉,商量着,“墨小姐,您看這身價是不是……”
某隻大手一揮,豪氣萬丈的道,“身價一點都不高,咱們的姑娘就是要做這風月街上最尊貴的,嫌貴可以不來,來的就不會嫌貴,咱就是要活的這麼任性!”
衆人,“……”
某隻回了雅間,玖嵐一臉凌亂的跟在後面,剩下的衆人還在驚濤駭浪裡無法自拔,半響,秦豔茹回神,開始指揮,“都忙碌起來,抓緊收拾幹活,爭取早一日修繕好了花樓,咱們也……任性一回!”
衆人驚醒,如打了雞血一般,開始去幹活了,雖然心裡還是對那什麼所謂的身價覺得如天方夜譚般神奇,然而……萬一實現了呢?
即珂即冉兩人卻是內心崩潰的不要不要的,當然是爲自家的主子,不是派了人來把攝政王請走了嗎,怎麼這後續發生的還如此香豔曖昧呢?都上升到問價的地步了、還要留宿?
“大哥,你還不趕緊給主子寫信匯報?”再晚了,說不定就來不及了,萬一攝政王一激動抽風,真的帶夠了了銀子來怎麼辦?攝政王府可是家財萬貫,一萬兩不在話下,十萬兩也不會傷筋動骨,可十萬兩就能親到小嘴了啊。
“怎麼寫?她說的那些話簡直是……”無恥的讓他下不了筆。
“實話實說唄,你就用某某說開頭,全是轉述不就可以了。”
“……好!”
即珂拿出紙筆,唰唰的在開頭寫下三個字,某隻說:摸小手五千兩……
消息傳遞到宮裡時,即墨萌正在自己的殿裡看奏摺,身姿坐的端正,神情一絲不苟,十分專注。
可不遠處的軟榻上卻歪着一個人,華貴的明紫色錦袍被壓的有些皺,他卻絲毫不介意,正沒有一點形象的吃着一隻桃子,自詡風流不羈,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某人,奈何人家的定力很強大,自始至終對他不理不睬、視若無物。
終於,還是他扛不住了,主動開口,“皇上,您這麼過河拆橋不太合適吧?”
聞言,即墨萌頭都不擡一下,沒什麼情緒的反問了一句,“你搭的橋的嗎?”
楚玉噎了一下,乾笑一聲,“雖然是母親大人派的人去,可也要我去求母親才行吧,您又不是不知道,您皇姑姑是多麼的不愛管閒事,我可是費了不少的口舌才說動她老人家。”
聞言,站在一邊的小魚兒撇撇嘴,三公主對主子的關愛之心可是一點都不必您這個親生兒子少,一聽是主子的事,肯定會上心,豈會用的着您費什麼口舌?
“然後呢?”即墨萌隨意的道了一句,看奏摺的神情不變。
“嘿嘿……”楚玉笑得十分殷勤,放下手裡的桃子,坐直了身子,一臉八卦的道,“看在我這麼盡心盡力幫助您的份上,您是不是該跟我透露一下內幕。”
不知爲何,小魚兒看着楚玉笑得模樣,一下子想起某隻來,怎麼都是一樣的猥瑣呢?
花若風立在遠處,也是同感,且視線時不時的就看一眼窗外,怎麼還沒有鴿子飛回來?
即墨萌似是僵了一下,片刻又不動聲色的道,“沒什麼內幕,你想太多了,你有那些個精力,不如用在讀書上,上書房的夫子問過你好幾次了。”
楚玉嗤了一聲,根本不相信,“沒什麼內幕?哄誰呢?我還不瞭解您?若是沒點什麼,您會去管墨家那個什麼寶寶?”
“受人之託罷了!”
“真的只是受人之託?”
“不然呢?”
“嘿嘿,就沒有一點風花雪月?”
即墨萌終於放下了手裡的奏摺,看向他,“玉表兄,朕今年才十歲!”
楚玉點點頭,“我知道啊,十歲怎麼了?”他十歲時,就會欣賞漂亮的姑娘了啊。
即墨萌扳着小臉,一字一句的強調,“朕在親政前,不會考略任何男女之情!”
聞言,楚玉卻是搖搖頭,嘆息一聲,“情這玩意兒,可是半點不由人,豈會如皇上所願?遇到自己看上的,那是心不由己的。”
“這種事絕對不會發生在朕的身上!”即墨萌斬釘截鐵。
楚玉忽然曖昧的一笑,“真的?我怎麼聽說昨晚有人夜會,還是在淨房之中,且還發生了無比香豔旖旎的事?”
這話一出,即墨萌精緻漂亮的小臉就頓時羞惱的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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