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的旖旎春光,空氣中都是曖昧的味道。
兩顆心越來越近,他摟在她腰上的手越收越緊,她的力氣越來越薄弱,彼此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從一開始笨拙的試探吸吮,到慢慢的漸入佳境,一個吻的意亂情迷,一個親的心神俱醉,融化的是她豎起的心防,也是他高冷威嚴的帝王之氣勢。
直到,她有些沒出息的開始喘息困難,似是要溺水般嚶嚀起來,他才倏然撤開,在身子繃緊的難以容忍的那一刻!
再親下去,就是天雷地火,一發不可收拾了。
“呼呼……”某隻拼命的呼吸着好不容易纔有的氧氣,小臉紅撲撲的,如醉了酒。
即墨萌還摟着她,只是不敢再用力,因爲不想她察覺的到他再次……禽獸了。
他心底也是懊惱的,明明以前都是無情無慾、心若止水的,他引以爲傲,然而此刻遇上她,便不堪一擊、一潰千里!
半響,兩人才算是平靜了些,空氣中不再是那種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
他開口,只是聲音微啞,“墨寶,你現在可是清楚了?”
某隻還賴在他的懷裡,清淡的香氣有種昏昏欲睡的沉醉,聞言,有氣無力的問了一聲,“清楚什麼?”
“清楚……何爲懲罰何爲親?”
某隻哼哼了一聲,低聲罵了一句“腹黑又傲嬌的悶騷禽獸!”尼瑪的之前不知道,現在她還會不明白自己掉進了人家的陷阱裡?哼,想親就親唄,整那麼多的彎彎繞。
這一聲罵,即墨萌倒是沒有反駁,紅着臉承受了。
歲月寂寂無聲,流淌的是靜謐的純真美好。
即墨萌離開時,某隻早已很可恥的在人家的懷裡睡着了。
他抱着她,小心翼翼,如捧珍寶,放在牀上後,細心的幫她脫去鞋子,蓋好被子,做這一切的時候,自然的彷彿演練了很多遍,盯着她含笑的睡顏,半響,腳步都挪不動。
月上中天,不得不離開時,即墨萌俯身又在她的脣上親了一下,恰好這時,某獸竄了進來,看到這偷香竊玉的一幕,頓時心又碎了,如怨婦一般的嚶嚶哭泣。
即墨萌的臉就紅了一下,只是神情卻端的高冷起來,怕把她吵醒,低低的叮囑了一聲,“以後守在她身邊,務必護她周全。”
聞言,某獸的心就更碎成渣了,嚶嚶嚶,難道不知道它心裡多麼傷痛欲絕麼,還要它去護着羨慕嫉妒的情敵?
即墨萌無奈的警告了它一眼,彆扭的道,“你不是她的女兒麼?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以後都收起來。”
話落,轉身就走,背影有些不自在。
下密道的那一刻,某獸哀慼的道,如今,您總算是默認我是你們的女兒了是不是?你想當我的爸比了是不是?你們要努力給我造弟弟了是不是?
即墨萌的腳步踉蹌了一下,沒有再理會它,有些狼狽的下了密道,全然沒了以往的尊貴優雅風度,如做了錯事被人抓包的孩子。
某獸捂着胸口,被揭穿了心事,就心虛的連路都走不好了麼?您淪陷的也太神速了,嚶嚶嚶……
今晚,註定是一個美夢連連的夜!
當然除了心傷難愈的某獸在人家的三樓上吹着冷風唱了一晚上的失戀情歌外,其他都還好。
某隻早上起來時,眉梢眼角都似凝了春風,脣角的弧度更是不自覺的勾起,美好的心情擋都擋不住,任是誰見了都可以看出人家是一副墜入愛河的模樣。
當然,人家自己是不承認的,只是對着陽光感慨了一句,“艾瑪,今天的陽光真是燦爛啊,照耀的姐心花都要開放了。”
聽到這話的人,無不裝死,他們的心花怎麼就沒有開放呢?
某隻的心花開放了,早膳都多吃了一碗,只是瞅着那一大份的豬蹄湯時,眉頭才皺了皺,想起接二連三被嫌棄的小饅頭來,雙手不自覺的撫上,難道真的要按摩才能瘋長?
在一邊伺候的玖嵐見到這樣的彪悍動作,一時面紅耳赤,飛快的逃了,她忽然想起人家的抓奶龍爪手了……
只是她沒跑多遠,又不得不回來稟報,有人來了。
一頂低調的轎子從門口一路擡進了她的院子,是墨水領着進來的額,所以沒有人阻攔,更不清楚轎子裡的人是誰。
直到進了某隻的雅間,某隻還是一臉的茫然,怎麼是一個老嬤嬤?
五十歲左右的年紀,一身低調貴氣的暗色宮裝,五官端正得體,眉眼處含着帶笑的和善,走進來的一舉一動都彰顯着宮裡的氣派,一看之下,讓人小覷不得。
還是墨水介紹道,“小姐,這是宮裡的徐嬤嬤,負責打點皇上的永和宮。”
某隻還是有點不解,打點永和宮跑她這裡來幹什麼?還神神秘秘的,唯恐別人看到的樣子?
可多餘的解釋,墨水卻是糾結着不敢多說,他敢肯定,說多了準沒好下場。
還是徐嬤嬤含笑行了一禮,恭謹的道,“墨小姐,是皇上命老奴前來,教授小姐一些宮裡的規矩,免得日後進了宮,被抓了錯處。”
聞言,某隻才總算明白,腦子裡也忽然朦朧的想起,昨晚他似乎在自己迷迷糊糊的時候說了一句話,只是當時沒聽清,這會兒終於懂了,原來是派人來調教自己規矩了?
心裡開的花就氣惱的凋謝了幾分,語氣也不是很好,“姐最是端莊得體,哪裡需要學規矩?”
聞言,玖嵐和墨水都是嘴角一抽,悄悄的退的遠一點。
徐嬤嬤卻是半分不惱,也不驚奇,依舊笑着道,“老奴自然是知曉墨小姐的閨儀學的極好的,墨將軍雖是武將,可是門風嚴謹,令人敬佩,看傾城公子的風姿氣度便知道了,這京城誰不知傾城公子有君子之風,而墨小姐更是知書達理、端莊矜持,堪稱是名門閨秀的典範。”
這話說的……
墨水和玖嵐在心裡豎起大拇指,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看來……薑還是老的辣啊。
蹲在窗戶上畫圈圈的某獸都忍不住嗤了一聲,這個許嬤嬤一定是提前得了爸比的腹黑教誨了是吧?就知道她吃這一套。
果然,某隻的神情不是那麼難看了,“然後呢?”
徐嬤嬤又繼續笑着道,語氣誠摯,“墨小姐雖然已經極好,可是名門貴族家的規矩與宮裡還是多少有些不同,宮裡約束多,一舉一動都容易成爲被人挑刺的把柄,稍有不慎,便會禍及自身和家族,墨小姐通大義、知禮數,一定不會忍心讓人背後指指點點,說將軍府的不是對不對?也定然不想讓人尋了錯處拿捏在手裡對不對?”
某隻似笑非笑的,“這些話都是你們主子教給你說的?”
徐嬤嬤面色不變,依舊笑得得體,“皇上真是實心實意的爲墨小姐好,這份心意和愛護讓我們這些奴才們都感動不已,皇上雖然在宮裡最是尊貴,可是朝政繁忙,總有些顧忌不到的時候,而且有些規矩禮數也不好總是漠視,墨小姐您一定能體諒皇上的一片苦心的對不對?”
某隻不甘的輕哼了一聲,不說話了,她不怕人家氣勢凌人的逼迫,卻最是不願這種笑臉的軟刀子,讓你想彪悍的攆出去都顯得有些欺負人一樣。
徐嬤嬤見狀,便笑着又行了一個大禮,“墨小姐如此善解人意,體貼入微,真是皇上的福氣啊,老奴謝過墨小姐了。”
墨水也趕緊又添了一把火,行了大禮,給某隻戴的高帽子更熨帖一些。
某隻擺擺手,“行啦,學就學吧,這世上還有姐學不會的?”
誰知,這會兒的大話說得還是有點早了。
真正規矩開始後,某隻才知道什麼叫多如牛毛。
怎麼走,怎麼坐,怎麼笑,怎麼說,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包括眼神都精確到絲毫不敢錯了。
半個時辰後,某隻已經很想罵人了,尼瑪的,這是在培養一個機器人是不是?
又堅持了一會兒某隻終於撂挑子了,“姐累死了,不練了。”
徐嬤嬤也不強求,而是笑着道,“墨小姐真是天資聰穎,這麼快便學會了這般多的規矩,真是讓老奴驚歎啊。”
某隻這會兒也不再上當了,這高帽子戴的時候舒服,可是做起來就苦逼了,她原本是灑脫不羈的性子,最是討厭束手束腳的,現在倒是好,女漢子非要打造成淑女……這不是要逆天嗎?
徐嬤嬤離開時,又笑着說了明日還會繼續來,某隻剛想拒絕,人家就讓人從轎子裡端出一樣樣的東西來,揭開上面蒙的軟布,吃的喝的玩的應有竟有,精緻的讓人垂涎欲滴、拒絕不了。
於是,某隻很可恥的把拒絕的話咽回去了,還問了一句,“以後還會有嗎?”
徐嬤嬤就笑着道,“只要老奴還能來,便會有的,且每日不會重樣,保證墨小姐會喜歡。”
某隻掙扎了半響,好吧,爲了這些,忍了。
徐嬤嬤走後,某隻便捧着吃的喝的享受起來,那愉快滿足的模樣哪裡還有之前的苦逼悲劇?
某獸不屑的撇撇嘴,你的節操呢?就這麼快投降了?
只是看人家吃的快要見底,它的節操也不要了,飛快的奔過去,搶了一盤子蹲窗戶上吃去了,這是爸比賞賜的,它也有資格享受,哼!
某隻也不與它計較,只是等着它吃飽喝足,拍着它的大腦袋開始講條件了,“吃的喝的可以有你的一份,只是最近我會去辦點事,你記得隱在暗處保護懂不?”
某獸翻了個白眼,還用你說?爸比早就交代了好不?
見狀,某隻的眸光可恥的躲閃了一下,似是害羞了一把,卻又不想讓人看出她內心的甜蜜,哼哼唧唧的上了三樓,去登高遠眺了。
京城裡的每家府邸都在一個固定的位置,她心裡計較着,不找點正經事做,只怕她又陷入某隻酸酸甜甜的傻笑裡了。
唉,情竇初開的歲月吆……傻的讓人不忍直視、不堪回首。
接下來的幾天,徐嬤嬤每日都來報道,所教的東西也越來越詳細,除了在宮裡的那些多如牛毛的規矩,還說了宮裡的一切佈局,哪一位貴人住在哪一個宮殿裡,具體到名諱和身邊的宮女,以及一些需要注意的細節,各種的盤根錯節、利益相抵相觸,都說的事無鉅細,可謂是交代的夠清楚仔細了。
讓某隻這個只在皇宮待過一次的人,感覺像是住了好多年,某隻小鮮肉的煞費苦心她也半推半就的接受了。
那些每次來帶的吃的喝的,自然接受的更愉快些,那是她委屈自己辛苦自己的最大撫慰啊。
其實,她心底不想承認,她想要的撫慰是某隻小鮮肉。
可是,這幾日,他一次也沒有來。
尼瑪的,某隻的心塞塞的,卻又不想讓別人看出來,那顯得自己多麼不矜持啊,哼,她纔不稀罕!
可是她周圍的低氣壓,身邊的人豈會看不出來?
然而看出來,他們也沒有敢去安慰的,其實皇上不來的原因,他們這些旁觀者都清清楚楚,肯定是心疼人家,若是來看了,萬一經不住她的柔情攻勢,一下子心軟了,那規矩學不成,最後只怕受苦的還是她。
所以,眼不見、心不亂啊!
不過,徐嬤嬤言明這是最後一天的那個晚上,沉寂了幾天的密道口終於有動靜了。
秉持着不唐突的君子之風範,即墨萌先在下面敲了幾下以作警示,然而早已躺在牀上的某隻狀若聽不見的,甚至惡劣的把外面的衣服脫去了一層,只剩下裡面的裡衣,還鬆鬆垮垮的,又拉過被子來蓋了半截,躺好後,閉上了眼睛,連燈也吹熄了。
這畫面……
看的外面的玖嵐就面色凌亂,小姐啊,這樣顯得更……誘惑十足好不?
您確定不是欲迎還拒?
墨水也抹一把汗,黑燈瞎火的,萬一主子把持不住可怎麼辦?
某獸急得上躥下跳,它不幹啊,他不幹,這麼早就生弟弟,它還沒有心理準備啊!
密道內的敲打響了幾下後,即墨萌就推開擋板走上來,然後看到的就是這黑燈瞎火的一幕。
適應了一會兒,他纔將房間裡的一切看的明白。
人家躺在牀上睡下了。
他來的可並不晚,依着她的習慣,這個時辰也不到睡的時候,可偏偏……眼前就是這般的畫面。
即墨萌的表情彆扭了一下,依着他的聰慧,豈會不知人家這是何意?
在原地糾結了片刻,還是慢慢的走了過去,某隻沒有動靜,他便一直走到牀邊上,猶豫了一下,坐了下來。
黑夜裡,依着他的武功修爲,他的視線卻是絲毫不受影響。
微皺的眉,緊閉的眼,有些翹起的脣,還有下面露出一截白皙瑩潤的肌膚,在黑暗裡格外耀眼,他看的呼吸一緊,忙錯開幾分,低低的喚了一聲,“墨寶?”
某隻不作聲,不迴應,貌似安然的睡着,只是被子底下的手卻不自覺的抓緊了衣服。
某獸在外面,耳聽目明的監視着,見狀,輕哼了一聲,裝,讓你裝?不就是想讓主子哄?
即墨萌抿了抿脣,呼吸略重了些,“你可是真睡着了?”
聞言,某獸幽怨了,爸比,哪有這麼問的?您聰明的智商難道真的因爲戀愛了就爲零了?
某隻也在心底暗暗的罵,這讓她如何回答?
即墨萌忽然起身,“既然你已經睡下了,朕就不打擾了,改日再來看你。”
話落,就擡步離開,只是步子邁的很慢,似是等某隻沉不住氣先開口挽留。
奈何,某隻的呼吸氣咻咻的都像是打雷了,就是咬緊了牙不開口。
尼瑪的,有種你就走!
某獸暗暗緊張,爸比,你可一定要威武到底啊!絕不可妥協,這種事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長期以往,你將來只會淪落成被壓的那一方,懂不?
可惜,即墨萌聽不到它的期盼,走了三步,腳停下了,似是懊惱的嘆了一聲,兩步便轉了回來,再次坐下。
這一次,離的她便稍近了些,不過拉起被子,替她往上蓋了蓋,擋住某些令人呼吸急促的瑩潤白皙。
“墨寶,朕這幾日讓徐嬤嬤來,你該是瞭解朕的一片苦心的是不是?”
“徐嬤嬤是宮裡的老嬤嬤,對宮裡的一切都很是熟悉,有她教你,朕才能放心的把你送進宮裡去,你可明白?”
“朕知道,你不喜歡這些規矩和約束,若是可以,朕也不願勉強與你,只是,在宮裡處處危艱,稍有一步行錯,便可能覆水難收,朕擔心自己不能護你周全,所以纔不得不出此下策,你能體諒的對不對?”
“朕向你保證,將來等朕把皇宮治理的乾乾淨淨了,你就可以做回你自己,再不用守這些禮教規矩可好?”
他一句接一句,說了很多,姿態也越放越低,聲音越來越軟。
“現在,你受些委屈,就當是爲了朕好不好?朕知道也許不該送你進宮,會讓你不開心,可是朕……真的想日日見到你,正大光明的看到你,朕只要想到你在這裡,會有其他的男子堂而皇之的靠近,朕就會……寢食難安,你可能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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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評論區妹子們格外熱情,嘿嘿,是都被萌萌噠給撩撥了麼?果然要有親親才動力啊……都這麼暴露節操可怎生是好?木禾還能純潔的了麼?嚶嚶嚶……
二更送上 心花朵朵開
這話一出,外面偷聽的某獸都心酸了,嚶嚶嚶,它尊貴無比、高冷傲嬌的爸比啊,怎麼能爲了她低到這樣的份上?它都心疼了好不?
它暗暗磨牙,若是某隻再傲嬌的裝睡,它就飛過去踢上一腳。
還好,某隻終於睜開了眼睛。
雖是沒有燈光,可是她還是一眼就看清坐在眼前的人,那雙琉璃般的眸子裡閃耀着的光芒是如何璀璨生輝。
那一瞬,抵過漫天的星辰,成爲她記憶裡最深刻的一筆。
她半坐起來,身上的被子滑下去,也不自知,只是猶自不甘的瞪着他,“學了也就學了,姐豈會是那般不懂清理、不辨是非的人?姐也是追求進步、想要成爲第一淑女的好不?可是……你爲什麼都不來?”
聞言,即墨萌深深的凝視着她,低聲道,“朕怕來了,你就學不成了。”
“爲毛?”
“……”即墨萌的面色在黑夜裡還是有些彆扭,實在不願自己的心事如此低的攤開在她的面前。
可是某隻不放過,瞪了他一眼,“說啊。”
那一瞪,含着嗔怨,就有些撒嬌的味道,便多了一絲情人之間的打情罵俏。
於是,即墨萌就又投降了,“朕實在不忍看到你委屈的樣子,所以……”
某隻有點懂了,心底酸酸的卻也溫暖,“所以,你怕來了後,就收回這個命令,可對?”
即墨萌雖然不甘自己有一天會是這般的心軟沒有原則,卻還是老實的點點頭,“嗯。”
某隻輕哼了一聲,“那你現在大駕光臨又是幹什麼?”
即墨萌瞥開臉,有些彆扭的道,“總要來看看你,學的如何了?”
看他那彆扭又傲嬌的死樣子,某隻嗤了一聲,想她就想她了唄,還死撐着不肯說,那之前說了一句句的話怎麼就好意思了?
不過,衝着剛剛人家那般委婉哄她的份上,某隻倒也不再逼他,而是換了別的話題,“你最近可是在宮裡過得好?”
這一聲,帶着關切的味道,即墨萌心頭一軟,“嗯,還好,他們幾人已經入仕了,如今在朝堂上自是能幫襯朕一把。”
聞言,某隻就隨意的問,“那隻妖孽沒有爲難吧?”
即墨萌身子一僵,看了她一眼,她眼底沒有絲毫的異樣,他才放鬆下來,“沒有,敬平侯府,長公主府還有丞相府的請求入仕的奏摺送上來後,他便批了。”
某隻點點頭,“那其他人呢?也是一團祥和?”
即墨萌的聲音微微涼了一下,“自然不是,當日在朝堂上,還是有不少的大臣提出異議的。”
某隻瞭然,“那些人的利益被威脅侵犯了,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哼,那又如何?兵部,刑部,工部,朕是一定要讓他們進去的,那幾個老尚書唸叨了好幾遍他們三人資歷尚淺,當不得重要的位置,那朕就先順了他們的意,讓漓還有皓然、楚玉從下面開始做起。”
“嗯,你做的對,依着他們三人的本事,相信用不了多久,便可以獨當一面,掌控大局,眼前,無需和那些老頑固爭一時之長短,適當的退讓隱忍是明智的。”
聞言,即墨萌心神一震,“你也覺得朕這樣做很對?”
某隻重重點頭,“當然!”
“不會覺得朕如此妥協失了帝王的威嚴?”
他的聲音帶着一股隱忍的顫意,某隻心頭一酸,伸出手去,主動握住了他的,他的手心冰涼,她心裡更軟了,聲音也輕柔了許多,“怎麼會?你八歲登基,身邊可用的人有限,那些人又一個個的心懷叵測,你若是鋒芒太盛,勢必會引起他們的奮力抗拒,那你若是想要執行什麼,就會處處艱難,如今這般適當的隱忍,蹈光養晦纔是正道,等到哪一日羽翼豐滿,又豈會再懼他們的刁難?”
“墨寶……”即墨萌動容的反手把她握住,緊緊的,黑夜裡,眸子亮的驚人。
一生得她,夫復何求?
“小鮮肉,我給你講一個好不好?”某隻心底也動容,其實他真心不容易的,她以後也要對他再好一點。
即墨萌雖然不明白她爲何突然說要給他講故事是何意,卻也點頭,“好。”
於是,接下來,某隻便把康熙輝煌傳奇的一聲,繪聲繪色的描述給他聽,從八歲登基開始,到即位,到一步步掌控了被分離的皇權,到除去了一個個的陰謀詭計,到最後成爲歷史上赫赫有名的一代帝王。
她將這些,便是要他明白,他將來也會這般做的更好,藉此來鼓勵他。
講完了,她心中不由的感慨,其實兩人還是有很多相似之處的,比如八歲登基,比如手中的皇權被瓜分,比如無父無母,只有一個祖母在世……
即墨萌聽的很是入迷,只是最後不解的問了一句,“墨寶,你講的這個帝王爲何朕不知道?”
某隻從感慨中驚醒,“呵呵……歷史上那麼多的帝王,你哪裡都記得請?”
即墨萌搖頭,“不對,但凡歷史上有名有姓的帝王,朕都清楚瞭解,這是韓太儒教給朕的功課,知曉歷史的興衰,才能引以爲鑑,成爲一個合格的皇上。”
“咳咳,好吧,這是我編的好吧。”尼瑪的,她怎麼解釋這是另一個時空的歷史?
“真的?”即墨萌似是有些不信,她講的太過細緻,一應過程就如在眼前發生過似的,讓他如何相信這一切不過是她編的故事?
“當然是真的啦。”某隻爲了轉移他的注意力,不要再在這上面追問,拉着他的手晃了晃,又在他敏感的手心裡撓了一下。
果然,他氣息一緊,把剛剛的疑惑就拋擲腦後了,美顏一紅,羞惱的斥她,“安分些。”
見狀,某隻撲哧笑了,“小鮮肉,既然姐如此不安分,你倒是貞烈一點,把手抽走,做奮力掙扎抗拒狀啊,你現在這麼享受又是爲哪般?”
被她這般口無遮攔的一調侃,即墨萌的臉更是紅的不像話,懊惱的一用力,笑得樂不可支的人就帶進了他的懷裡,恨恨的摟住,不甘的道,“你就不能少欺負朕一些?”
“呵呵……我哪裡有欺負你?說的都是事實好不?”
“哼,看朕的笑話,戲弄朕還不是欺負?”
“那你現在呢?對着姐又摟右抱的又是什麼?君子之風啊,發乎情止乎禮啊,不要唐突啊……”
剩下的話忽然沒有了,只有隨之而來響起的喘息和吸吮聲,令人臉紅心跳。
幾日的思念在脣齒間輾轉纏綿,熨帖慰藉了彼此的心。
即墨萌失控之前,隱忍的離開,留下某隻擁着被子羞惱的傻笑,看來青春期騷動的少年真是惹不起啊。
某獸掩面哭泣,嚶嚶嚶,幾天就上演這麼一次,早晚得引火燒身了。
第二天的時候,某隻的心情一掃前些日子的低沉,心花又朵朵開了。
其他人也都見怪不怪,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早膳後,某隻估摸着那些人掂量的時間也差不多了,於是,換了裝束,去了醫館等着獵物上門拜訪。
墨水感激的都想哭了,這些日子,他一個人支撐着醫館,都要累成狗了有沒有?
醫館的生意很火爆,來往的再不只是看男子隱疾的病,還有各種的疑難雜症。
但凡來的,都要先登記,韓昌一一記錄清楚了,最後呈給某隻看。
某隻再根據輕重緩急,選擇用藥,有些不需要她出手的,她一般都是讓墨水處理,再多的人,她就會指引他們去附近的雲家醫館就診。
如今,爲了能跟着某隻多學醫術,雲家老爺子徵得了人家的同意後,在聖手堂的附近又開了一家雲家的醫館,兩家離着不遠,在這裡坐診的都是雲家的直系一脈,很的老爺子器重的,否則還真是沒有那個資格,可以去聖手堂見習。
某隻也很大方的教授,有些簡單的外傷包紮手術,就在醫館裡處理了,傷口漂亮,癒合完整,而如果需要動刀子比較難的,則要轉移去雲家祖宅的地下冰窟,預防感染。
每到那時,想要一睹爲快的雲家小輩們總是爭的面紅耳赤,最後還是需要老爺子發言,一個個的來。畢竟裡面進去的人太多,會增加感染的機率。
繞是這般,也不是常有機會的,因爲某隻忙啊。
銀子是要賺,卻也得勞逸結合不是?
今日,某隻坐診,大門敞開,從清早到中午,病人絡繹不絕,銀子也流水般的進了某隻的口袋。
等到吃午膳的時候,某隻讓人關了大門,纔算是清靜些了。
午膳很豐富,某隻吃的津津有味,不過在邊上伺候的兩人卻是有些擔憂。
“小姐,您說那些人是不是不會來了?”
這敞開門做生意,該是全京城都傳遍了,可是對方還是沒有動靜。
某隻頭也不擡的道,“肯定會來的。”
“可是……”玖嵐還是有些不確定。
墨水使了一個眼色阻止了,“小姐說來,就一定會來,耐心等着便是。”
玖嵐不再說了,她就是覺得心裡有些不踏實,總覺得小姐邁出這一步,意味着什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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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貌似都是甜蜜啊,接下來說點正經的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