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某隻又充分發揮了新時代女性卓絕的毒舌功能,把能想到的經典段子演繹了一遍,問候的某些心虛的人臉色越來越青,差點維持不住風度了,即墨殤卻越是笑的樂不可支,跟她在一起,果然處處是歡樂啊!
蘭漓堅強的配合着她演戲,到最後也快要破功了,某隻這才準備收手,拉着他的手,信誓旦旦的道,“漓哥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尋遍所有的名醫,爲你治好眼睛的,聽說風月街上的聖手堂出了一位生的玉樹臨風,而醫術驚天動地,品行又感人至深的小神醫,我會去求她出手的。”
楚玉嘴角抽了抽,這麼誇讚自己都不會臉紅麼?
墨水和玖嵐內心也無語哀嘆,您的名聲已經很響亮了,咱們醫館的生意也很火爆了,不需時時刻刻的作宣傳了!
蘭漓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俊顏有點紅,很想提醒,小神醫的特長是……
他還在糾結怎麼說,旁邊已經有人忍不住道,“小神醫是不錯,不過他的本事可不是治眼睛,是男子的……嘿嘿……”
開口的是樑尚,說道後面猥瑣的笑起來,一點也不覺得臉紅。
某隻斜睨了他一眼,“小侯爺,小神醫難道就只會看那一種病麼?”
樑尚不想被小瞧了,肯定的道,“當然,小爺親口聽他說的,還有云家老爺子在場證明的,喔,對了,皇表哥也是在場聽到的,是不是,表哥?”
話題拋給了眼眸正沉思的即墨墉,他笑了笑,平靜的道,“是,本王確實是聽到三變公子這般說的。”
“這樣啊……”某隻似是被打擊了一下,眉頭皺了皺,很快便又充滿信心的道,“不怕,既然是她能在那方面取得了驚天地、泣鬼神的成就,那麼在別的方面也未必就不行!”
“所以呢?”即墨殤挑眉,很感興趣的問了一句。
某隻握緊爪子,“我一定要求的他答應爲了漓哥哥的病而努力學習醫術爲止!”
“學習治療眼睛的醫術?”
“對!”
“呵呵……若是他不答應呢?”
“那……奴家就只好用美人計了!”
“咳咳……”楚玉受不住的咳嗽上了,美人計能隨便說麼?還是對自己?
蘭漓也有點頭大的委婉提醒,“寶寶,這件事以後再說吧,不是要去用午膳嘛,咳咳,走吧。”
再聽她繼續編下去,他就快要繃不住了。
秦皓然早就受不了了,聞言,也放下清傲,附和着道,“是啊,墉小王爺不是要請大家用午膳麼,可不要再耽擱了。”
即墨殤笑着站起來,“走吧,本王都餓了呢。”
見狀,某隻也覺得玩的差不多了,笑着看向即墨墉,“小王爺,那奴家和小夥伴們就不客氣了。”
“呵呵……本王榮幸之至!”即墨墉生平第一次覺得忍耐原來是一件如此辛苦的事,她可真有本事!
誰知,接下來,他才深切體會到何爲真正的忍耐?
一衆人準備去用午膳時,某隻振臂一呼,出現的人可不止是春色滿園的姑娘了,還有隱身的七色彩虹衛們,劃拉劃拉足有二三十個人,再加上即墨殤,秦皓然,蘭漓楚玉等人,隊伍就更龐大了,薛左振沒有去,自始至終神情都漠然冷凝,好像是一切事務都與他無關一樣,他告退後,曲清閣也告退,上官駒也臉色不好看的離開。
不過,他離開時,還得了某隻一聲體貼關切的‘問候’“上官將軍,您最近還跳舞麼?有機會一起切磋一下喔。”
上官駒背影僵滯,沒有轉過來的臉上表情猙獰。
樑尚是有熱鬧就湊,捨不得離開的,於是,一衆人浩浩蕩蕩的去了麗水河附近的一座酒樓,畫舫是裝不下的,酒樓都是選的規模最大的。
然,一衆人擠進去,裡面還是瞬間覺得爆滿。
爆滿的不是空間,而是一個個的氣場都太強大,讓周圍的人很有壓力。
唯一沒有壓力的就是某隻了,與即墨墉、即墨殤還有蘭漓等人坐在一起,就像是在自己家裡,掌櫃的親自來接待時,她站起來開始點菜,小嘴巴拉巴拉的足足說了上百種,把那掌櫃的臉愁的都起了皺紋,很多都是沒有聽說過的,讓他怎麼做?
沒關係,熱情的某隻就親自去教了,一番番倒持下來,滿漢全席誕生了。
一道道精緻的美食香氣飄飄,衆人大快朵頤,只有即墨墉看着美食中那些價值不菲的食材,很有點消化不良,這是吃銀子的吧?
只有美食,沒有酒怎麼能行?
某隻點的據說是即墨最名貴的酒,一壺千兩,即墨殤品了一口,直贊是好酒。
某隻不要錢似的一口氣點了十壺,即墨墉的臉色都有點綠了,卻不得不故作大方的硬撐着。
席間,推杯換盞,氣氛倒是還熱烈,只除了某隻時不時的講一些笑話敲打一下某些心虛的人之外,別的真的算是還好。
不過,即墨墉有點好不起來。
因爲在某隻的授意下,春色滿園的姑娘們一個個的都來敬酒了,誰也不敬,就只圍攻即墨墉一個,理由自然是感謝他今日盛情款待。
人家是東道主,誰也不會吃味,尤其是看到那麼熱情的敬酒,他們也不敢吃味。
即墨墉有心拒絕,卻無奈,因爲人家說的那些敬酒詞,真是……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我給王爺敬杯酒,王爺不喝嫌我醜”好麼,這話一說,即墨墉好意思不喝?
“心兒顫,手兒抖,我給王爺端個酒,王爺喝了俺高興,王爺不喝俺不走”。好吧,再喝一個!
“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話說道這份上,即墨墉就是想少抿一點都覺得不忍了。
輪到彩虹衛裡的男子來敬酒時,那話說得更狠,當然這都是某隻實現教的。
“寧可胃上爛個洞,不叫感情裂條縫。”
“一兩二兩漱漱口,三兩四兩不算酒,五兩六兩扶牆走,七兩八兩還在吼。”
“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
“東風吹,戰鼓雷,今天喝酒誰怕誰!”
一輪輪的敬酒下來,即墨墉喝的終於有點暈頭轉向了,他身邊的即墨殤一直笑看着,胃口出奇的好。
蘭漓楚玉和秦皓然等人腦子就忽然冒出某隻的那句詛咒來,奸姦殺殺無窮匱也,咳咳
最後,某隻端着酒杯站起來,在衆人膽顫的目光注視下,又熱情的唱了一首敬酒歌。
“阿老表端酒喝
阿表妹端酒喝
阿老表喜歡不喜歡也要喝
阿表妹喜歡不喜歡也要喝
喜歡呢也要喝
不喜歡也要喝
管你喜歡不喜歡也要喝
管你喜歡不喜歡也要喝……”
噗,即墨墉心底崩潰了,這是要灌死他的意思?
即墨殤開懷大笑,其他人心底既覺得爽快,又覺得一米米同情,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午膳結束時,即墨墉是被屬下擡着離開的,早已醉的成了一灘泥。而掌櫃的舉着那厚厚的一摞算賬清單,讓他唯一剩下的那絲清明也打敗了,恨不得直接暈過去,這一頓午膳沒有一萬兩銀子根本下不來,果然是天價大餐!
倒是樑尚羨慕不已,全場那麼多人,只給表哥一個人敬酒,這是多大的面子,喝死了都值得啊!
某隻回去的時候,因爲喝了幾杯酒,小臉紅撲撲的,楚玉面對人家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能在即墨墉那裡討得便宜的也就只有她一個人了。
秦皓然看她都像是在看一個外星體,她那腦子裡到底裝了多少機靈古怪的東西?似乎永遠挖之不絕,引誘着人想起一探究竟!
即墨殤離開時笑着對她說了一句,“小丫頭,明日一定要好好表現喔。”
某隻也笑着揮手告辭,“殿下放心,賽花仙子非我莫屬!”
即墨殤離開後,蘭漓卻是有點擔憂的道,“寶寶,明日是最後一天的決賽,比的才藝可不是隻有一樣,你可還有其他的準備?”
“放心啦,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明日你們只管顫抖尖叫就好!”
聞言,衆人還能再說什麼?顫抖尖叫?噗
他們不知道是,最後的這一天,人家的表現,真的是讓所有人都忍不住內心激動的顫抖,忘情的尖叫,沉浸在那些激情和快樂當中,體驗了一把什麼纔是真正的驚豔和震撼人心的表演!
第三天的比賽地點還是在麗水河岸上,舞臺照舊,只是前來觀看的人數規模空前的壯大了!
河裡的船隻一艘接一艘的連成片,橋上也是人頭攢動,岸上更是人山人海,黑壓壓的讓人覺得心悸。
某隻還是最後一個來,不過來的時候,圍觀的人自動的讓開一條路,這一次,已經不再需要某隻用什麼奇特的舞曲來造勢了,衆人自覺自發的對她投去崇拜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給予了她無尚的風光和臉面。
某隻沒有下車,只是挑開簾子,微笑着揮手示意,完全一幅受萬人敬仰的模樣。
玖嵐和墨水內心同時哀嘆,折騰了兩天,小姐終於裝逼成功了,咳咳
到了比賽的等待席位上,前來的姑娘已經不多,因爲最後一天,有資格的只剩下春色滿園和天水閣、玉華樓三家!
天水閣兩位,玉華樓也是兩位,只有春色滿園是七位,這也爆了這麼多年決賽中最高人數的歷史記錄!
衆人焉能不來一看究竟,到底最後花落誰家呢?
貴賓席位上,第一排的人,表情早已不是當初的那麼矜貴了,豐富的讓人更加期待,今天的決賽大戰一定會異常的精彩激烈。
某隻坐下後,掃了第一排的人一眼,即墨墉雖然溫雅的笑着,可面色卻有些蒼白,看來昨天灌的那些酒收拾的他不錯嘛,還有狠狠的大出血一把……
玖嵐在一邊輕咳了一聲提醒,小姐您不要爽的太明顯可好?
舞臺上,主持此次賽花節的京城府尹站在上面,先給諸位名門公子請了安、問了好,纔開始說了一下今日比賽的一些規矩和事項,第三天的決賽和前兩日不一樣了,除了姑娘們最經常展示的才藝歌舞曲子,還加了棋藝,書畫,詩詞,也就是說,你的歌舞好,客其他三樣不好,那也會被淘汰下去。
京城府尹說這話時,有意無意的掃了臺下的某隻一眼,某隻沒心沒肺的笑着,像是不知道衆人同情的是她。
因爲,在衆人的眼裡,她最擅長的就是歌舞,棋藝、書畫和詩詞從來沒見她展示過,再說,就是她多少有一點,可萬萬是比不過玉華樓和天水閣的兩位的。
年齡在那裡擺着呢,人家都是十五六歲正開的最豔,讀了多少書,又私下下過多少功夫,墉小王爺和攝政王都是風雅的人,那兩位能不努力的迎合?
所以,還未比,他們在心底已經有點唏噓了,這次的比賽還真是……
京城府尹宣告完規矩後,就下臺了,第一個站上去表演的是天水閣的一位姑娘,正在彈奏琵琶,哀怨的曲調如泣如訴,很是動人。
而臺下的衆人,卻彷彿還沉浸在剛剛的思緒中,在糾結着最有實力的幾人誰能笑到最後?
第一排,上官駒的眼底毫不掩飾那份得意,在他看來,某隻就是會些歌舞,詩詞書畫什麼的,就她那蛇精病的樣子可能會?
他的想法也代表了很大一部分人的想法,他們沒有上官駒想的那麼不屑惡毒,卻也是暗暗擔憂的,主要是某隻平時表現出來的氣質實在是與那些風雅的東西不符合,由不得他們不揪心啊?
連楚玉都低聲問了蘭漓一句,“她會吟詩作詞嗎?”
咳咳,問完了,他自己先受不了的嘴角抽了一下,彷彿問的是多麼不可思議的笑話一樣。
蘭漓搖搖頭,“沒聽寶寶寫過,不過……能寫出這樣的歌詞,想來該是會的。”
其實,蘭漓也不確定,因爲他想起她小時候纏在他後面,起初最大的原因可就是想逃避學習詩詞,那麼現在……
“那下棋呢?書畫呢?”
“……寶寶應該是有準備的。”
“唉……”楚玉一聲嘆息,她是天資聰穎,可是書畫和棋藝還有詩詞,可不是隻聰穎就夠的,那是需要下功夫練習的,通常,這幾樣都精通的女子,那高雅的氣質就不自然的揮發出來了,可她……唉,他是半分也看不出什麼來。
難道是隱藏的太深?咳咳
這邊,楚玉愁緒滿腹的安慰着,那邊,某隻卻在漫不經心的喝茶吃爆米花,沒心沒肺的樣子,讓人哭笑不得。
臺上第一個人表演完,底下掌聲稀稀落落,似是有些提不起多大興致。
好吧,現在他們的胃口都有點被某隻養叼了,一般的調調都入不了眼裡。
那姑娘掩面而去,第二位上臺,是唱的一首纏綿悱惻的歌曲,樣貌生的也美,坐在那裡手中撥弄着琴絃,也極有味道,然而臺下還是有點不買賬,反響平平。
等到這一位也羞愧的下臺後,某隻嘆息的搖搖頭,“唉,真是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看看,多好的表演啊,怎麼就激不起一點的熱情呢?”
似乎只有她,很給力的拍手鼓掌,倒是惹得那兩位姑娘更加羞惱,像是被某隻在諷刺一樣。
某隻又遺憾的嘆,“唉,這年頭,真是好人難爲啊!”
玖嵐無語,您不說話不拍手就不難爲了,人家以爲您鼓的是倒掌好不?
接下來,便輪到春色滿園的姑娘們上場了,瑟瑟,憐玉,書瑾和媚蝶,依次還是表演了自己最拿手的才藝,瑟瑟唱的是那首,愛是你我,男聲女聲她一個人演繹的,模仿的也惟妙惟肖,尤其是女聲的高音部分,震的衆人的耳膜都似是要穿了,臺下的掌聲終於熱烈起來。
憐玉彈唱的是某隻教的那首在水一方,清麗纏綿的曲調,也收穫了不少的讚賞。
書瑾上臺後,表演的還是她的書畫,不過這次加了點難度,字體更加豐富多彩,畫也更精緻細膩,引得那些文人墨客高聲叫好。
媚蝶最後上去的時候,衆人的期待值也很高,想起昨日人家的舞,到現在都還覺得熱情在沸騰一般,果然,這一次也沒有讓他們失望,跳的那一段熱舞嗨翻了全場,多少人呼吸都急促起來,深秋的季節都擋不住春意融融啊!
這一段熱舞后,氣氛更加活躍了,而且還沒有登臺的可就剩下這次賽花節最有力的三位競爭者了。
天水閣的碧羅姑娘,玉華樓的瓊玉姑娘,還有春色滿園的那什麼組合。
某隻的表演還是放在了最後,據說是因爲人家站起來又大言不慚的道了一句,“奴家喜歡壓軸表演!”
然後在場最位高權重的攝政王殿下很痛快的就恩准了。
於是,接下來即將要上臺表演的就是那兩位了。
那兩位原本是衆人最期待的,多少男子都瘋狂的想要一睹芳容,她們一直藏在深閨之中,哪怕捧着千金萬金去,都難以窺見一面,所以這一次的賽花節聽到兩人都要參加,他們都早早的就都盼着了,只是前兩天人家都坐在轎子裡一直沒露面,而中間又殺出某隻這匹強勁的黑馬來,也打亂了他們的心思,以至於那份強烈的心思倒是淡了一些。
此刻,終於再次被調動起來!
------題外話------
下午二更,麼麼噠,猜猜某隻都會表演什麼呢?
二更送上 好一朵美麗的白蓮花
某隻也不例外,人家躲在轎子裡兩天都沒露面,吊足裡衆人的胃口,她自然也是想要看一看的,到底是生的如何傾國傾城,讓其他花樓的姑娘們據說連嫉妒都嫉妒不起來,因爲天上地下,沒有可比性了。
先下轎的是玉華樓的瓊玉姑娘,轎簾緩緩掀開,人走出來的一瞬,感覺冷硬的肅殺的秋季都不復存在了一樣,柔媚精緻,嬌豔的如那朵溫室裡開的怒放的海棠花,任是誰看了都忍不住想要摘下來一親芳澤。
一身水紅色的長裙,飄飄欲仙,隨風揚起,柳枝般的腰,擺出最撩人的弧度,一步步走向舞臺,就像是在演繹一場岸邊楊柳醉春煙的美景。
衆人的呼吸都暫時窒住了,眼珠子更是一眨不眨,唯恐漏看美人的一分一毫。
瓊玉走到舞臺上後,對着衆人微微一笑,那一笑,某隻就彷彿看到了一座座城池都倒塌了,果然,臺下是一片鋪天蓋地的熱烈叫喊,“瓊玉姑娘!”“瓊玉姑娘!”
一聲聲的,都喊得心肝顫抖了。
某隻不想承認自己也羨慕嫉妒了,艾瑪我去,這容貌也太碾壓了吧?
於是,她很小聲的問玖嵐,“小玖,你說姐再長大點,是不是會更美的讓人窒息?”
玖嵐和爲難,糾結了一會兒,決定還是委婉的實話實說,“小姐,您生的是清麗脫俗型的,她是柔媚嬌豔的,你們不是同一種類型,所以不好比。”
某隻掃了她一眼,“那現在呢?”
“現在……您還沒長開呢。”言外之意就是人家更美了。
某隻一臉很受打擊的捂臉,“人家還是個花骨朵也有錯麼?”
玖嵐,“……”花骨朵沒有錯,可是您妄想和人家開的正豔的比就是你的不對了。
那邊,楚玉看了這架勢,內心的擔憂就更盛了,“漓,看來某隻寶寶有點危險呢。”
評委可都是男子,而男子的同性那就是以貌取人,這玉華樓的瓊玉是生的夠迷人啊!
蘭漓卻沒有看向臺上,往某隻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垂首品茶,“各花入各眼。”
別人生的再美,又與自己何干?
楚玉點點頭,“那倒也是,雖說臺上這位是生的美,克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少了什麼呢?
蘭漓卻知道,少了靈魂,自由的、熱情的、灑脫的、快樂的靈魂,沒有這些,生的再美,也不過是一具空架子。
即墨殤看了一眼後,對着即墨墉漫不經心的笑道,“賢侄的眼光不錯,有這等的紅顏知己相伴,難怪到現在了,賢王府的後院裡還沒有墉王妃。”
聞言,即墨墉本就蒼白的臉更是白了幾分,不過表情還是維持着笑模樣,“皇叔說笑了,瓊玉哪裡比的上碧羅姑娘,不然皇叔也不會到如今還不捨得大婚。”
“呵呵呵……本王可不是不捨得大婚,而是想嫁給本王的女子都命薄的很,不等本王去下聘,她們就都香消玉殉了,本王天生帶煞,想來這輩子是不會大婚了。”如此殘忍到令人心悸的話,到了他的嘴裡,卻是漫不經心的一聲輕笑,彷彿在說一個玩笑。
即墨墉也有些尷尬,“咳咳……皇叔嚴重了,是那些女子福薄,擔不起皇叔的尊貴,以後再挑選便是。”
“呵呵……是麼?”
“自然是的。”
“那也好,再過三年,姚家的姑娘就該出逍遙谷了吧,本王到時候瞧瞧,看有沒有入眼的。”
聞言,即墨墉的面色似乎更不是很好看了,好在這時,臺上的瓊玉開始了表演,他才藉機轉了身子,掠過了這個話題。
兩人的話,說高不高,說低不低,足夠身邊的幾人都聽的清楚,一時,心思各異。
三年後,姚家女子出谷,到底有多少人在惦記?
這一琢磨,看錶演的心思都淡了些,好在瓊玉的好嗓子如黃鶯出谷一般,漸漸的將一個個人的心智給拉攏過去了,忘下了那些陰謀算計,也忘了各家族之間的利益糾纏,只沉浸在她的歌聲裡,陶醉不醒。
她端坐在那裡,輕輕撥弄着琴絃,低眉淺笑,不緊不慢的唱着,柔媚舒緩的姿態,讓人無比的舒服愜意,若是她是一味毒藥,那將是最容易讓人放下心防的一種。
春色滿園這邊,最擅長彈琴的憐玉感嘆道,“在她面前,我以後都不敢說自己會彈琴唱曲了。”
其他幾位姑娘也是唏噓,果然是名不虛傳啊,難怪得了上一屆的賽花仙子,又得了墉小王爺的寵愛,沒點真本事怎麼夠?
等到漸漸的有鳥兒降落在她的周圍,衆人眼中的驚歎越發強烈,太不可思議了,他們中絕大數人都只是聽聞,沒見過真正的歌聲能吸引鳥兒前來,如今看到臺上的畫面,不由的震撼不已。
某隻的視線卻落在她手下的那架古琴上,“那是什麼琴?”
玖嵐一愣,又感嘆的解釋,“小姐,那看不是普通的琴,那是鳳竹琴,據說有一千多年了,可是很珍貴的寶貝,是很多喜愛音律的人都渴望擁有的,沒想到在她的手裡,想來是墉小王爺送的吧。”
某隻點點頭,腦子裡想的卻是琴絃上抹上什麼東西,可以吸引鳥兒來呢?她就不信,這個瓊玉唱的真的可以引來鳥兒,定然是用了某種吸引鳥兒的藥物。
一曲終了,那些鳥兒還未散去,甚至有的跳上琴絃,跳上她的肩頭戲嘻,瓊玉一幅含笑而視的模樣,像極了林中仙子。
那樣的畫面無疑是極美的,臺下的掌聲響成一片,熱烈的程度絲毫不輸昨日某隻表演的時候。
秦豔茹忍不住低聲問了一句,“墨小姐,您可是覺得緊張了?”
某隻搖頭嘆息一聲,“緊張倒是沒有,就是有點遺憾。”
“遺憾?什麼遺憾?”
“遺憾姐沒有這份抓鳥的本事啊,不然抓幾隻烤來吃,那真是味道最美不過了。”某隻說到最後,還誇張的做了個垂涎的動作。
衆人無語,額頭上都是黑線。
臺上的鳥兒似乎都感受到某隻森森的惡意,撲棱棱的驚恐着飛走了。
那邊,即墨殤聽到了,脣角的笑意更開懷了些。
而即墨墉的胃部不自禁的擰了一下,想起昨天被灌下的那些價值千金的美酒,最後吐的稀里嘩啦不說,他還要爲此支付一萬多兩的銀子……
瓊玉表演結束後款款的下臺,衆人的視線就集中在了另一頂轎子上,那可是傳說中的白蓮仙子啊!誰不想感受一下白蓮花的聖潔美麗?
轎簾子挑開,人一走下來,整個天空都亮了亮。
四周都是低低的抽氣聲,眼神癡然,像是被什麼沐浴洗禮了一般。
一身的白衣似雪,聖潔的不食人間煙火,美貌什麼的簡直無法形容,總之美到了極致,沒有一處不完美。
只是神情有點清清淡淡的,從下轎到上臺,就沒有什麼其餘的表情。
不過,衆人也不在意,絕代美人嘛,就是要有點冷傲和矜貴才更引人追逐!
碧羅上臺後,眼神在最前面的即墨殤身上落了一下,似是閃過一抹癡纏的哀怨,然後,便開始表演了。
表演的便是讓衆人都期待的九天玄女舞,據說只此一舞,天下人莫不傾倒!
果然,等她開始舞動着手裡的長袖,如行雲流水般的旋轉,那畫面瞬間奪走了衆人的呼吸。
美,很美,非常美!
舞美,人更美,白色的裙衫舞動到極致,就像是一朵巨大的白蓮花,美不勝收。
那樣的舞姿,激盪人心,令人望塵莫及!
最擅長舞技的媚蝶也忍不住驚歎,“這樣的舞,世間也只有她才能跳的出這般的韻味。”
別人學上幾年也許也能跳下來,可是誰也生不出她那樣清冷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只有其形,沒有其魂也是打動不了人心的。
可顯然,她都具備了。
楚玉見狀,擔憂的就更想嘆息了。
而即墨墉開口笑道,“碧羅姑娘的舞天下間獨一無二,皇叔好福氣。”
“呵呵呵……碧羅這次跳的確實不錯,比以往的每一次都好。”
“呵呵……有皇叔坐在這裡看,碧羅姑娘自然會竭盡全力的。”
“呵呵……也許。”
衆人卻品出其他味來,這會不會是人家因爲吃醋,才行了與某隻爭寵的心思?
畢竟,這兩天,攝政王和某隻的互動實在是太親密曖昧了,對這一位倒是冷落了。
於是,衆人就都小心翼翼的看了某隻一眼,某隻卻盯着臺上感嘆了一句,“姐忽然好想唱歌啊!”
“咳咳,小姐,您忍一忍吧。”
“忍不了,人家跳的實在是太感人了!”
“那您好歹也忍到人家跳完吧?”
終於,臺上的舞蹈表演完了,臺下鼓掌聲又是雷鳴般的一片,碧羅卻似乎不爲所動一樣,清冷冷的站在那裡,眼睛裡似乎只容下一個人。
此時,某隻也終於忍不住了開唱,“好一朵美麗的白蓮花,好一朵美麗的白蓮花,芬芳枝頭滿枝芽,又香又白人人誇……”
“……”春色滿園的姑娘們忍不住掩面了,白蓮花怎麼還跑到枝頭上去了?
不對,重點是,她們爲什麼聽着這一聲聲的白蓮花味道不對勁呢?
難道人家也在吃醋,所以暗暗起了爭寵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