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知道她是有多害怕那三個字,可是還在拿刀子捅她最脆弱的心臟。
“把衣服脫了!”屈辰風居高臨下地望着她,俊容坨紅卻散發着凍人的冷意,神情是傲慢的,語氣是命令的。
此時他的眼神在田小馨看來,他就是把她當成了夜店裡那些供男人娛樂消遣的女郎。
他的眼神極具諷刺,田小馨知道他根本就沒有喝醉,因爲他嘴角的那抹嘲笑,是那麼真實,真實的刺眼。
他彷彿料定了她會乖乖聽話,脫衣服。
就因爲他爲她解決了殺人事件,所以纔會以此相挾?
女人本來就是個敏感的生物,田小馨早就發現了屈辰風的不對勁,他待她變得時冷時熱,特別是看她的眼神再也沒有了以往的憐愛。
以前他總是邪氣地笑着輕輕拍她的頭,像拍小寵物似的,別提多溫馨了,可是現在,他對她似乎除了身體上的結合,連她的手都沒有拉過了。
更別說甜言蜜語了。
說到做那事,他現在就是完全的發泄,動作粗魯至極,事後也對她不管不問了,以前他都會親自給她清洗身體的。
望着這樣冷漠的屈辰風,田小馨的腦子裡出現了諸多屈辰風這些日子的不對勁。
難道真如傭人們說的,他對她已經失去了興趣,玩膩了?
聯想這幾天他每天晚歸,田小馨的心就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痛的無以復加,淚水抑制不住地流下來。
五年的癡心等待,她以爲彼此都認定了對方,可是終抵不過幾個月的相處。她雖是帶着無奈跟他在一起,可是她愛他這一點毋容置疑。
可他呢?男人都是這樣的嗎?到手了就不珍惜了?
“屈辰風如果你厭煩我了,就明說,我不會賴着你不走的,大不了我去自首一輩子蹲監獄,也不想被你這樣羞辱。”田小馨儘量讓自己說的坦然一點,轉身時擦去了淚,腳步毫不猶豫地向着門外走去。
“你給我站住!”屈辰風咆哮着起身,跑步上前拽住了她的胳膊。“你要去哪兒?”她是在找機會離開他嗎?做夢!
“既然你已經厭煩我了,我現在就走,不會礙你的眼。”田小馨甩了幾次都沒有甩開他,在他握住她的手時,她心裡莫名的轟起一股暖氣,她的淚水越加多了。
他還是捨不得她的吧!
應該是吧,要不然也不會拉住她不讓她走了。
“田小馨,你忘了你答應我的話了?我沒開口讓你走,你一輩子也不能離開!”
“你不愛我了還不許我走嗎?”田小馨沒有看他,只是被他握住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
他的掌心依舊那麼溫熱,曾經這雙手牽着她時,她感覺他是她的全世界,而現在,他卻註定要成爲她人生的一個過客了。。
“就算我不愛你了,你也不能離開!”屈辰風強迫性地板過她的身子,一隻手拖起了她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
目光逼視着她,強勢的嚇人。
“憑什麼?”他厭煩了她還不許她離開,這是什麼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