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青墨瞪圓了眼睛看着這男人,她還沒有質問他爲什麼吻她呢,他就霸道的給她下達指令了,“你……你管不着我。”
“這樣呢?”眼看着她不服氣,他的脣又落了下去,大有她只要不乖,他就拿這招來治她。
水青墨的頭又開始暈暈呼呼的了,可根本管不住男人也管不住自己,直到他再次擡頭,她才撇了撇小嘴,“你憑什麼管我呢?”
“憑你住在我的公寓。”梅沐天長鬆了一口氣,身子一歪就倒在了水青墨的身邊,輕輕閉上眼睛,“這是我的公寓,是我的,是我的,都是我的……”最後的四個字,字字清晰,彷彿在訴說的時候也是在告訴水青墨,她也是他的。
“酒鬼。”水青墨懶着理會他了,酒味那麼重那麼濃,他一定是喝多了,醉酒的男人說什麼你只要這耳進那耳出就好了,千萬不要當真。
“去吹吹頭髮再睡覺。”梅沐天是真的困了累了,喝了一晚上的酒,還被水青墨給狠狠的嚇了一次,第一次的,他連說話都沒有力氣了。
“那你轉過頭去。”她一身都溼溼的,的確應該起來擦一擦,順便再換一下牀單,不然晚上絕對沒辦法睡了。
梅沐天沒吭聲,但是以實際行動迴應了她的要求,乖乖的轉過了身去,水青墨裹着牀單下了牀,穿了拖鞋就走了出去,浴室裡重新擦了一遍身體,再吹乾了頭髮,這會子再看看時間,已經凌晨了,打了個哈欠,她困極了。
蜇回臥室,沒想到梅沐天居然睡沉了,她伸手摸摸牀單,溼溼的,潮潮的,這樣睡肯定不舒服的,說不定皮膚還會因爲受潮而起小疙瘩什麼的。
再摸了一下梅沐天身上的衣服,也是溼溼的潮潮的,是他把她抱出浴缸的,然而,這廝居然連衣服都沒換就這樣睡着了。
還說她呢,他自己更不乖,更不懂得照顧自己。
輕輕嘆息了一聲,她還是沒辦法不管他。
水青墨先是找了乾淨的牀單換
上了,換到他身下的時候,讓他往她的位置一滾,正好躺在鋪好的乾淨牀單的位置,然後扯下溼的,鋪好乾爽的。
解決了牀單,然後就是男人了。
水青墨小手去解他襯衫的扣子,他的襯衫差不多都是白色或者乳白色的,襯着他格外的乾淨內斂,金色的扣子觸感很好,可從來都是渾身上下絕少有褶皺的男人,這會子就穿着衣服睡覺呢。
一顆一顆的解開,也悄然露出了他小麥色的胸口,水青墨舔了舔脣,她同學就說他皮膚好,身材更是好的沒話說,全身上下哪裡都找不到半絲贅肉,其實她同學沒說錯的,她可以證明,她看過他。
可即便此刻不是第一次看他了,她心口依然跳得厲害。
釦子都開了,她往外扒着,他本能的擡起上圍配合着她的動作,很快就露出了男人精壯的上身。
男人的身體永遠與女人的不一樣,上圍沒有小內內的束縛,很男人。
水青墨繼續往下扒,笨拙的解開男人的腰帶再扒下他的長褲時,她沒累壞,倒是精神高度緊張的全身都有些痙攣了。
最終,水青墨給梅沐天留了一件小褲褲,扯過被單蓋在他的身上,這纔算大功告成了。
夜色漸深,溫柔似水。
水青墨安靜的躺在沙發上,可原本的睡意被這一折騰,此刻已經蕩然無存,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着了。
臥室裡也是靜靜,偶爾想起自己給他脫衣時的畫面,水青墨忍不住的就會臉紅。
胡思亂想中,睡着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
鬧鐘響了的時候,水青墨動了動身子,還是不想起,好睏好睏。
“醒醒……”低沉磁性的男聲就在耳邊,輕輕的低喚,終於喚醒了她的意識,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剛好對上梅沐天關切的眼神,水青墨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眼目所及,她根本不在客廳,而是在臥室柔軟的大牀上,“我……我怎麼睡到這裡來了?”再看梅沐天,從上到下只有一件小褲褲,這還是她的傑
作,小手捂上眼睛,“你起開。”
“鬧鐘響了,去外面吃了早餐,然後去上學。”
“那你呢?”水青墨頓時就覺得梅沐天有些奇怪了,按照他從前的習慣,他這會子應該是一身齊整的在廚房裡做早餐吧,可是今天他沒有呢,居然還躺在牀上,而且看樣子有些蔫蔫的。
“你先起吧。”梅沐天不說自己,只說她。
“梅沐天,你該不會是又病了吧?”水青墨想起了梅沐天上一次生病時的樣子,臉色也是這樣糟糕,一邊問着,一邊小手已經落在了梅沐天的額頭上,很燙,燙的她吃了一驚,“怎麼又發燒了?”看來,梅扒皮還是繼續改成弱美人好了,這男人也太弱了。
“沒事,你去上學。”梅沐天低低催促着她去上學,等她走了,他讓羅秘書送些感冒藥上來吃下就好了,上次感冒也是吃了藥發了汗很快就好了的。
“你這樣,我怎麼上學去,對了,是你把我抱到牀上睡的嗎?”她剛剛感受了一下身體,並沒有任何異樣,這男人雖然偶爾會討厭的親親她抱抱她,不過,倒是從來也沒有過那方面的強行要求,所以,她才一直的放心的住在他的公寓吧。
有一種信任,是發自內心的信任。
與他一起,她心底會自然而然的生出一種安全感。
梅沐天沒吭聲。
天快亮的時候他頭暈的醒了過來,要去洗手間才發現蜷縮的睡在沙發上的女人,他把她抱上了牀,只是一個溫馨的舉動,結果,出問題了。
鼻血再來二度。
洗了一個冷水澡才終於緩解了身體裡的蠢蠢欲動。
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冷水澡的後果這樣重,他感冒了。
連帶的發燒了。
“肯定是你,我好象沒有夢遊的習慣呢。”見梅沐天不說話,水青墨自言自語。
可,梅沐天還是沒有什麼反應,水青墨進了洗手間,洗漱了出來,牀上的男人真的成了弱美人了,靜靜的躺在那裡宛如一尊雕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