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我難受。”樑月甜醒來以後看見兒子在身旁，她的傷口痛得不行，口也幹。
“媽，媽，您躺着，別動，傷口容易再出血。”姜哲的眼睛都溼潤了，他的母親這次到底是怎麼了會遭此厄運。
“兒子，媽，媽對不起朵朵，你，你幫我給朵朵道歉，我，我不生她氣。”樑月甜想起那個場面，她雖然覺得恐怖，覺得後怕，可是她不恨，這一刀就當她還給沈朵朵的，沈朵朵就是要她的命她也給，本來就是她欠沈朵朵的。
“媽，您說什麼呢，什麼跟朵朵道歉，您在說什麼？”姜哲音樂覺得母親這句話非常不妥，但是他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妥。
“兒子，是我們對不起朵朵，是媽媽害了朵朵，所以，媽媽不怨，媽媽不怨，朵朵遭罪了，你以後一定要對朵朵好。”姜哲的媽媽想起那情景，她真的不怨，她只是贖罪。
“媽，您的意思是朵朵捅了您一刀？”姜哲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都快不能呼吸了，怎麼會，朵朵這麼善良的人，怎麼可能會捅了他媽媽一刀。
“贖罪，兒子，你當初就不該放棄朵朵。”姜哲的媽媽並沒有正面迴應。
可是她這句“不該放棄”是什麼意思？
姜哲狐疑地看着他母親，他並沒有告訴她當天9號貨櫃裡發生的事，她怎麼會知道？
如果她不是知道了，又怎麼會說他放棄朵朵？
“哲，伯母醒過來了嗎？”沈朵朵輕輕推開門小聲地開口。
姜哲聽見了以後擡起頭看着沈朵朵，她沒有一點異常，不會是朵朵做的，朵朵絕對不會傷害他母親。
姜哲的媽媽在看見沈朵朵以後下意識地眼瞳一縮，儘管她不怨朵朵，可是她怕，她怕她那兇狠的目光，但是一想到是自己兒子先對不起人家的，她又釋懷了。
“朵朵，我們先出去，媽要休息，我們出去再說。”姜哲站起來擋在朵朵和他母親之間。
“好，那我們出去吧，讓伯母好好休息。”
——
“朵朵，你可以再告訴我一次你進去以後都發生了什麼事嗎？”不是姜哲不相信她，而是他想弄清楚有沒有什麼破綻，整件事實在是匪夷所思。
沈朵朵按照她給警察做筆錄的又說了一遍，說完以後還一臉認真地看着姜哲，顯然，她沒有想過爲什麼姜哲會這樣問她，但是她看見了姜哲無比認真的眼神，從她說第一個字開始到結束，他的視線都沒有離開過她的臉。
“哲，你說這世界上，會不會有鬼？”沈朵朵原本是不相信有鬼的，可是沒有鬼又怎麼解釋姜哲的媽媽被人插了一刀，而家裡又沒有其他人，監控錄像也顯示沒有其他人進來過，家裡就只有她跟姜媽媽，所以，除了有鬼，否則。就只能是她捅的？
“你，你懷疑是我捅了伯母？”沈朵朵像是一下子反應過來，整個人站了起來。
心莫名就在這一刻凝固了，血液也彷彿不會流動，她覺得全身都是冰冷的，姜哲那探究的眼神，還有這一系列的證據，如果世上沒有鬼，那他母親也不可能捅自己一刀，刀上也沒有指模，除了是她捅的，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