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蘭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公路旁,她認得身邊這棵木瓜樹,正是她昨晚靠着的那一棵,上面用小刀刻着兩個心形一支箭。
刺目的陽光讓她一下清醒過來,昨晚,一個農婦說收留她一晚,然後她就跟着她走,再然後就是……
啊!啊!
不可以那樣!怎麼可以那樣!
林蘭在馬路邊尖叫,她想起了昨晚的事,她雖然眼睛被矇蔽着,可是她能聞到那個男人的嘴很臭,而且他全身黏糊糊的就像幾個月沒洗澡,一身的餿味讓她只想吐,她記起來了,所有都記起來了。
林蘭頓時在公路旁哭了起來,她快五十歲的人了,怎麼還會遇到這種事,她的哭聲讓一個路過的老奶奶停下了腳步。
“大嫂,你哭什麼呢?你遇到什麼事了?”農村的老奶奶還挑着一個籮筐,跟她說話的時候把籮筐放地上。
又是叫她做大嫂?又是個農民?
有了昨晚的經歷,林蘭誰也不信了,她看見老奶奶就像見鬼了一樣拼命跑,可是全身的痠痛讓她跑不快。
昨晚,她不知道被人折騰了多久,她是暈過去的。
老奶奶看見她那樣跑了也不知道什麼回事,就不理繼續自己去市集賣菜了。
林蘭不知疲倦地跑着,直到跑了很久,看見了一個公交站,她摸了摸手袋,想拿錢出來坐車走,只要有公交車她不管線路都要走,這裡太可怕了。
可她打開手袋,發現裡面什麼錢都沒有了,她的卡包也沒了,昨晚難道劫~SE還不夠,還把錢都搶了?
林蘭翻遍了手袋,最後找到兩個硬幣,她上了一輛開出市區的車,她不知道可以去哪裡了,她住了在老宅幾十年,她沒有自己的家,現在女兒也不要她,她只能再找濤。
好不容易,她來到了YY吧,白天的YY吧裡是沒有人的,她走進去吧檯的小哥認得她,也沒有攔她,她直接上了二樓濤的辦公室。
進去以後,她看見一個女人坐在濤的辦公桌上,身爲女人的敏感,她覺得這個女人有問題,難道濤瞞着她找女人了?
那個女人顯然也發現了她,不過她卻很鎮定。
“你好,請問找顧總有什麼事嗎?他出差了。”辦公桌上的女人先開口。
顧總?
林蘭反應了兩秒,說的是濤吧,濤叫顧海濤,對,應該就是說的是濤。
可濤可以去出什麼差?他開這種店還需要出差?
“那你們顧總什麼時候回來?”林蘭警惕地看着這個女人,顯然不信任她。
“過兩天吧。”女人不理林蘭,繼續操作電腦。
“你先出去吧,我是顧總的家人,我在這裡等他,你讓廚房給我做點吃的。”好歹她是這裡的老闆娘好嗎,雖然營業執照沒有她,可是錢都是她出的,她說她是濤的家人也沒什麼錯。
辦公桌上的女人有點錯愕,她是濤的老婆,她怎麼沒見過她這個家人,然後想了想覺得她有點面善,應該是在哪裡見過,對,見過,就是在她的美容館。
這個女人帶過她的女兒去做過緊緻,哦,她是濤的客人,就是那個出錢給濤開YY吧和美容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