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館主轉過頭,看看冷瑞,遲疑地說:“你是說我兒子?”
“對!”冷瑞說道。
“胡說八道!我兒子什麼時候受過傷?小孩子淨亂講。”李館主很生氣。
“你問問你兒子,左肋可是受過傷,偶爾還痛一下。”冷瑞也不生氣,繼續說道。
“強兒,你左肋受過傷嗎?”李館主轉身問兒子。
“小,小時候上樹掏鳥蛋,摔下來,碰到這裡了,後來也不怎麼痛,就沒理它。”李館主兒子小聲說道。
“什麼?你真受過傷!我看看!”李館主急了,連忙去撩兒子的衣服。
兒子一扭身,躲開了,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都說沒事了,你還看啥!”
李館主停下了手,又轉身問冷瑞:“你怎麼知道的?”
“醫者,望聞切問。”冷瑞板着臉說道。
“你能看出來?”李館主可不相信,十來歲小孩,不可能出孃胎就學吧?
“嗯!”冷瑞點點頭。
他現在知道,自從自己身體吸收了那些亂七八糟的神秘因子後,不知不覺多了很多功能。
地球上的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可是他現在覺得,中醫理論有缺失,後來的中醫只學了個皮毛。一說“望”就是看氣色。
他想起以前學的一篇古文《扁鵲見蔡恆公》,裡面就是講述了扁鵲見到蔡恆公便知病在哪裡,如何治療。
這纔是中醫的正途,掌握了中醫的靈魂。
而冷瑞有理由相信,扁鵲和自己一樣,也是吸收了神秘因子。這說明,地球上的古人是知道如何吸收神秘因子的,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後來失傳了。再加上地球走上了科技文明之路,許多古老的東西再也沒人重視。
“那你說說,如何能治好他這個病!”
“貴公子外傷已愈,只是中脘穴受到傷害,阻滯不通。人無食慾,胃納不佳,偶有噁心嘔吐,故體質偏弱。若想治癒,只需服本店烏金丸每日一顆,連服五顆,包你痼疾盡去,體健如牛。”
冷瑞一本正經說完,自己都覺得自己像江湖騙子,雲山霧罩的。
奶奶的!老子自己經脈還是斷了的,現在卻幫別人醫脈,真是好笑。
“這個,小師父所說爲真?”李館主有點信了。
“先送兩丸藥與你,回去服用,待見效,後日來取餘下三丸不遲。”冷瑞微微一笑。
“好,李某信了!如能醫好小兒,必千金相酬,決不食言!”
李館主心裡高興了,這可是他多年的心病,兒子一直體弱多病,無人能醫。
大虎取出二丸烏金丸,包好,遞給了李館主。
“多謝二位!”李館主拱拱手,帶着兒子走了。
“三師弟,有把握嗎?”大虎多少有點擔心。
“放心!咱們自己試過了,怕啥!”冷瑞信心滿滿的。
李館主一走,店裡又冷清了。
吃過中飯,倆個人百無聊賴。
對面醉仙坊門一開,晴兒笑呵呵地走過來。
“找你的!”大虎一笑,躲到後面幹活去了。
“喲!這店裡可挺清淨。”晴兒一進門便略帶嘲諷地說。
“好貨不愁賣!”冷瑞回了一句。
“有啥好貨呀?不就是個大力丸嗎?滿街都是。”晴兒一撇嘴。
冷瑞也懶得和她解釋,廢話!大力丸也有好有壞呀?
“冷大掌櫃的明天晚上有空嗎?”晴兒又問道。
“沒空!”冷瑞沒好氣的回答。
“喲!還生氣了?小心眼!”晴兒嘻嘻笑着。
“說吧!有啥事?”冷瑞問道。
晴兒一伸手,從袖子裡拿出一份請柬,遞給了冷瑞。
“明天晚上請你赴宴,賞臉不?”
“哪些人蔘加?”冷瑞問道。
“放心!都是你用得到的,以後對咱們天地會也有用。”晴兒說道。
“好!”冷瑞答應了。
晚宴的規格挺高,當冷瑞進去的時候,便看見三個大男人正在喝茶。
當中坐着一位身材微胖,着一身錦袍,黑麪長鬚,眼神犀利。
左側相陪的是肖俊。
右邊坐着一位一身黑袍的中年漢子,身材瘦削,臉色也是黑黑的,留着短鬚。
見到冷瑞,肖俊站起來,哈哈一笑說:“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說完,他指指坐在中間的錦袍男子說:“這是兵馬司總監韓將軍,旁邊的是神輝兵器鋪的劉掌櫃的。”
冷瑞一聽,馬上明白了,這幾位都算是自己的貴人啦,這幾天可幫忙不少。特別是韓將軍,幾乎一手把很多事情壓下去了。
“冷瑞見過韓將軍,多謝救命之恩!”
冷瑞雙手抱拳,躬身行禮,語言又說得極爲客氣。
韓將軍卻微微一笑說:“小冷客氣了!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冷瑞又對劉錦波行了一禮,十分客氣地說:“多謝劉掌櫃的仗義相助,使同善堂免受飢寒之苦。”
“哈哈!小意思!老肖比我給的還多。”劉錦波哈哈一笑。
冷瑞又是一躬身,再次行禮。
“多謝肖掌櫃的雪中送炭!還有,還有,給貴店造成的損失,同善堂盡力賠償。”冷瑞有點難爲情的說。
“好,帳先記着,等你們發財了再說。”肖俊半開玩笑地說。
“老肖,別客氣啦!趕緊上萊,肚子都餓了。”
“好!邊吃邊聊!”肖俊衝門外吩咐一聲,安排大家入坐。
韓將軍自是坐了上座,肖俊和劉錦波左右相陪,冷瑞自然是末座。
菜自然也是極豐盛的,滿滿的擺滿了桌面。
冷瑞看了,大多是不認識的,只能根據形狀大概估計哪個是天上飛的,哪個是地上跑的,哪個是水裡遊的。
“韓將軍有口福了,今日剛好有人捕了一頭紫雲犴,這道鳳尾扒犴鼻可是極爲難得。”肖俊熱情地介紹着一道萊。
冷瑞可不知道紫雲犴是什麼東,也不知道這裡有沒有保護動物這一說法。
抓獲一頭犴,卻只吃個犴鼻,這有點太奢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