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嫂陪了秦雅瀅一個晚上,看到這樣的秦雅瀅,她也是很心疼,可她畢竟只是個傭人,什麼也幫不了她。
秦雅瀅睜開眼時,天色已經亮起,今天她要面對的,會是她這輩子最大的痛楚了。
冷慕宸坐在一樓的客廳,還是像往常一樣,喝着咖啡,看着報紙,秦雅瀅一身白色的衣衫下了樓,“冷先生。”
“考慮好了嗎?給我答案。”他連眸都沒有擡一下,他只想要聽到他想聽的答案。
“我的答案也不會變,肚子裡的寶寶是無辜的,真的是你的孩子。你爲什麼不相信我?你爲什麼可以這麼殘忍?”秦雅瀅站在他的面前,幾乎是用了所有的勇氣對他吼道的。
冷慕宸放下了報紙,“我殘忍?對,我就是個無情的人,所以你覺得我會要這個孩子嗎?不管是不是我的孩子,我都不會要。”
他其實心裡是明白的,因爲這個女人的所有一切都掌控在他的手中,只是她突然懷孕,讓他很生氣,他不喜歡有人挑戰他的威嚴。
“你明知道這孩子是你的,跟我一起的一直都是你,雖然寶寶還沒有出生,可是,有着你的血液,你怎麼可以說不要就不要?”秦雅瀅明知道他是個冷血無情的人,可她想着,畢竟是他的孩子,他不可能不會要的。
“那你想要怎麼樣?要讓你爲所欲爲嗎?”冷慕宸一點也不會因爲她的話而有所改變。
“不管怎麼樣,讓我生下孩子,等孩子出生之後,你讓我離開也好,你要我的命也好,都隨便你,我不想剝奪孩子看到這個世界的權利。”秦雅瀅最大的勇氣只有這麼多了。
她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但她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從她的身體裡失去。
冷慕宸看着她,“我要你的命做什麼?但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答應的。”他這樣淡淡地說道。
秦雅瀅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又要逼她,他這次又想要怎麼逼她?他非要把她逼入到絕境才行嗎?再逼下去,她怕她和孩子的命都會沒。
其實,她是沒有什麼好眷戀的,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也沒有什麼她可以擁有。
不到半小時,凌以傑帶着秦雅琳到了別墅,秦雅瀅看着沒有任何血色的秦雅琳,怎麼會這樣?他知道秦雅琳的事了嗎?“你想要做什麼?”秦雅瀅問着冷慕宸。
冷慕宸從沙發上站起身,“你覺得我會做什麼?你們在我的面前玩把戲,以爲我不知道?”
秦雅瀅整個人無力地跌坐在了沙發上,原來,他早就什麼都知道了。矇在鼓裡的,一直都只有她。
“現在,我就給你兩條路,把孩子拿了,繼續留在這裡當你的冷太太,或者是你留下孩子,然後,對她我就不好說了。”冷慕宸的話剛一說完,兩名男人已經將秦雅琳壓倒在地板上,撕下了她身上的衣衫。
“你要做什麼?”秦雅瀅睜大了雙眼,他是想找人羞辱她嗎?他怎麼可以這樣?
“你自己看不是更好。”冷慕宸坐在沙發上,對着秦雅瀅說道,其實,不管他怎麼樣,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
秦雅琳被張嘴喂下了一片藥,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她就主動勾上了面前的男人。
“不可以!不可以!”秦雅瀅走上前想要拉開男人,“不要碰她,你們不能碰她。”
瘋了,真的是瘋了,爲什麼事情要變成這樣? ωwш ✿ттkan ✿¢ ○
“冷先生,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你怎麼能這麼對她?”秦雅瀅幾乎要崩潰了,淚水迷濛了她的視線。
秦雅琳被藥控制了所有的思緒和理智,也不顧現在整個客廳裡有多少人在,理智早就已經變得不重要了,面前的男人才是她想要的,她主動靠近了男人的懷裡,妖冶的紅脣吻了上去。
秦雅瀅上前去拉,卻被狠狠地推了開來,她竟然在別墅的客廳裡,看到這樣的畫面,她要親眼看着秦雅琳被幾個男人一個個的侵佔了她的身子,這所有的一切,都讓她的心被揪着。
“我願意,我願意拿掉孩子,別再這樣了!”她求饒了,她沒有別的選擇,她真的被他逼到了絕境處。
孩子,對不起,媽媽不能再留你了,但是,媽媽會陪你的,會陪你一起去的,媽媽不會讓你孤單,不會讓你一個人。
她的一句願意也晚了,在秦雅琳身上該發生的事全發生了。
秦雅瀅轉頭看着秦雅琳,也許是因爲藥物關係,現在的秦雅琳變得不像她了,這都是冷慕宸的殘忍才造成這樣的後果的。
“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變成這樣?”秦雅瀅無聲地低喃着,“你真的好殘忍,你根本就不是人!”
“所以,你最好乖乖聽話,不要惹我不高興。”冷慕宸一點也不在意剛剛在客廳裡發生過的事。
他要達到他的目的,就會不擇手段,可以傷害一個又一個人。
秦雅瀅的眼淚一顆一顆地往下掉,“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錯的好離譜。”因爲她,一再地傷害了身邊的這麼多人。
她不該奢望的,她註定一輩子只能一個人面對,面對所有的痛苦,她怎麼想要一個孩子來陪她?她怎麼想要一個孩子來和她受同樣的罪。
“把那個女人帶走。”冷慕宸從頭至尾只是說了這麼一句,沒有任何的情感。
秦雅瀅也一句話也沒說,跟着他的步子,每一步都走得像是沉重到要拖垮她的身子一樣。
醫院的走廊上,陣陣的消毒水氣味讓秦雅瀅不停地噁心着,堆在椅子旁,不停地嘔吐着,這種難過的感受,就算一直讓她承受着,她也願意,可是,她卻不行了。
冷慕宸就坐在一旁,沒有看她,也沒有說話,直到手術室的門被打開,醫生將她帶進了手術室。
秦雅瀅的臉色蒼白無力,躺在冰的手術檯上,耳旁傳來的是冰冷器械的聲音,“你不要害怕,打了麻醉,不會痛的。”護士看着她額頭上冒着汗,手緊緊地握成拳。
“可以不用麻醉嗎?”身體上的痛是沒有關係,可是她的心會很痛,痛到她沒有辦法呼吸,她要跟着孩子一起離開。
她已經沒有了求生的意志,在她的堅持下,醫生沒有給她麻醉,痛楚,讓她一再地陷入昏迷。
可在手術的過程中卻出現在大出血,她的嘴角卻是泛着笑意,讓醫生和護士看到,都覺得有一種很詭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