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爲自己能夠拿得起,放得下的,結果遇上了裴慕念,她就只能拿起,哪怕重得會將她壓垮,也不願意放下。
愛情總是這麼身不由己,一旦深陷,就很難掙扎出來。
其實她心裡明白,裴慕念能夠說的如此篤定,也許他和習之薇真的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可是習之薇那曖昧不清的態度,她真的無法接受。
她討厭習之薇看裴慕唸的眼神,討厭習之薇那自信的語氣,彷彿她可以隨時將裴慕念從她身邊帶走。
“儘快,我會盡快,嗯?”
隨着裴慕念話語落下,蘇晚晚原本僵硬的身體,一點一點地軟了下來,輕輕依偎着他。
女人啊……總是感性大於理性,即使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有些事情還是要追究到底的,最終卻還是被感性佔了上風,得過且過。
吳嬸熱好了飯菜,走了過來,喊着他們吃飯。
裴慕念微微鬆開蘇晚晚,柔聲道:“我們去吃飯吧,都這麼點了,你應該餓壞了吧?”
“沒胃口,我不想吃。”蘇晚晚的聲音悶悶地從他的懷裡傳出來,“我想睡覺了。”
“不行,多少也得吃一點。”
裴慕念將蘇晚晚拉了起來,攬着她朝着客廳走去,將她按坐在椅子上,隨後他坐到了她的旁邊,拿起筷子,放到了蘇晚晚手裡。
蘇晚晚手指無力地握了握,沒握穩,掉到了地上。
裴慕念無奈地看了一眼,示意吳嬸過來收拾,他不再給她筷子,而是他拿着筷子夾了菜,喂到她的嘴邊。
“張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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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晚機械式地張了張口。
她沒吃多少,就不怎麼願意吃了,裴慕念也沒再勉強她,兩個人上了樓,回到主臥,蘇晚晚呆呆地坐在牀上。
雖然習之薇的事情暫時揭過了,但她此刻,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裴慕念,笑,笑不出來,發火,又無法發起。
裴慕念洗了澡,從浴室裡面出來的時候,蘇晚晚已經蜷縮在大牀上,被子緊緊地裹着自己,一動不動的,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沒睡着。
裴慕念拿着毛巾隨意地擦拭了下頭髮,丟至沙發上,邁開長腿走了過去。
他掀開被子,坐到了牀上,牀墊往他那邊沉了沉,蘇晚晚的身體不自覺往那邊移了下,下一秒,她又迅速地挪了回來。
裴慕念看着她這個動作,輕聲嘆息,他躺下去後,長臂一攬,就將那個想要逃離的柔軟身軀攬了回來,緊緊與她相貼。
上次凍傷後,她的身體總是冷冰冰的,即使睡在被子裡,也許久無法暖和。
裴慕念不自覺地將她又抱緊了些。
背後的男人那麼溫暖,暖得讓她想要不管不顧地回身去抱着她,她一直沒有覺得凍傷有什麼後遺症,現在才知道,那是因爲他在,他那如同火爐的身體,能夠一直溫暖着她,讓她不畏懼任何寒冷。
現在她才深切地體驗到,原來真的好冷,冷得好似回到了雪山上面一樣。
是不是……她真的只是做了一個美好的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