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醫生走入浴室後,於嘉才徹底地鬆了口氣,她癱坐在沙發上,雙手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她剛纔的行爲,真的是糟糕透了!
許醫生肯定也看不出她的異樣了吧?
嘴裡說着是這樣,身體的反應卻又是那樣,這個樣子下去,她要怎麼擺正自己搖擺不定的心啊?
不行,她絕不能繼續放任自己了!現在是個難得的機會,她和許醫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許醫生剛纔的表現,他也不是無動於衷的,所以……她想要把握住許醫生,就必須抓住這個機會!
可是剛纔的氣氛已經被她破壞了,如今要怎麼做呢?
於嘉擰着眉,努力地想了想,腦子裡忽地靈感一閃,沒有氣氛,她弄出一些氣氛,不就好了嗎?
她豁地從沙發上坐直身體,然後拿起茶几上的座機,撥打了客房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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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凌宇回到了房間,卻看什麼都不順眼,心情煩躁得很,他坐在沙發上,拿起遙控開了電話,轉了無數個臺卻什麼都看不進去,最後重重地把遙控一甩,他整個人仰躺到了沙發裡。
睡覺算了!眼不見爲淨!
然而,左翻了翻身,右躺了躺,都找不到一個舒適的睡姿,氣得他豁地又坐了起來。
宮凌宇的黑眸不自覺地看着房門的那個方向,下意識地想要起身,又硬生生地把自己定在沙發上。
他都說了絕不再管於嘉的事情,他要是再出去,他宮凌宇就跟她於嘉姓!
忽地,門口傳來了一個聲音,他蹙了蹙眉,不自覺地側過耳朵去聽,似是服務員的聲音,在說着客房服務。
於嘉叫了客房服務麼?她叫來幹什麼?
那雙腳不聽使喚般的,等宮凌宇反應過來,人已經走到了門口,懊惱歸懊惱,他還是微低下身,眯着眼朝着那貓眼看了出去。
服務員推着一個餐車,上面擺着些許食物,旁邊放着一個燭臺,然後還有一支紅酒。
宮凌宇的黑眸猛然一凝,這是要……兩個人燭光晚餐麼?
呵,幼不幼稚啊?吃什麼燭光晚餐啊?這麼晚了還吃東西,她於嘉不是在減肥嗎?說好的減肥呢?還喝酒……孤男孤女共處一室,那不是……不是給人家男人機會麼?這於嘉到底有沒有安全意識?吃虧過一次了還不謹慎麼?還是說……她就是想和那個什麼醫生……那,那什麼?
一想到這個,宮凌宇內心的煩躁越發洶涌,狠狠地堵着心口。
不,於嘉愛和那個什麼醫生做什麼,他都無所謂,他喜歡她什麼的,也不過是錯覺而已,他不在乎,完全不在乎!
宮凌宇逼着自己轉身,回到了房間裡,整個人呈現大字形地躺倒在牀上,閉上眼睛。
然而一閉上眼後,他的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上了一些可怕的畫面。
許醫生和於嘉兩個人,相談甚歡地吃着晚餐,喝着紅酒,兩個人對杯碰着,一口一口地喝下,微薰之際,兩個人越靠越近,越靠越近,最後,雙脣吻在了一起。
“不行!”宮凌宇一聲驚呼,豁地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