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維被蘇晚晚逗笑,大掌習慣性地揉了揉她的腦袋,“看來只是捨命陪君子了。”頓了頓,他的笑容斂了些,眼神也染上一抹嚴肅,“晚晚,如果努力過了,還是爭取不到,就要學會果斷放手,知道嗎?”
也許放手的時候很痛苦,也好過一直在無望中掙扎,那種望不見邊際的疼,纔是地獄。
“子維哥,我明白的,可是我也相信,裴慕念他不會讓我失望的。”
他們之前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哪怕一直無法交心,一直誤會重重,但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真正鬆開彼此的手。
人的一生,總會遇到唯一一次最真摯的愛情,裴慕念是她的,而她也是裴慕唸的。
“子維哥,走,我們喝酒去!”
蘇晚晚與沈子維來到餐桌旁,沈子維直接爲蘇晚晚拿了一杯果汁,“大白天的別喝酒了,喝果汁吧。”
“不要。”蘇晚晚迅速地從桌子上端起一杯香檳,仰頭喝了一口。
“你呀!”
沈子維長指颳了刮蘇晚晚的鼻子,語氣裡盡是寵溺,蘇晚晚朝着他吐了吐小-舌-頭,嬌俏又可愛。
“嘖嘖嘖。”陸笙緩慢走至裴慕念身旁,抿了口酒,下巴朝着蘇晚晚那邊點了點,毫不客氣地調侃,“裴大少,你真不打算管管?再這樣下去,你的老婆真的要變成前妻了。”
蘇晚晚與這個沈子維雖沒有什麼特別親密的動作,可兩個人默契十足,動作又十分自然,絲毫不生硬。
陸笙原本猜測這位沈先生也許是蘇晚晚的激將法,可現在看着,他似是猜錯了呢。
如果不是激將法,那就是蘇晚晚真的要放棄裴慕唸了?
陸笙忙看了裴慕念一眼,他仍舊沒有什麼表情,拿着香檳一口一口地喝着,眸光幽沉,深不可測。
忽地,裴慕念手中的香檳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
陸笙呼吸不由一滯,以爲裴慕念就要有所行動的時候,他卻邁開長腿,離開了甲板,順着樓梯下了船艙。
真是眼不見爲淨?
陸笙足足愣了一秒,忍不住爲蘇晚晚點了一個贊,這個世界上能夠讓裴慕念有這樣不淡定的一面,還真的只有蘇晚晚了。
他現在倒是有些好奇,他與蘇晚晚這場博弈,誰會先投降了。
蘇晚晚眼睛的餘光一直在注意着裴慕念,他一走,她反射性地也想要拉着沈子維跟過去,沈子維反握住她的手,阻住了她的腳步。
“子維哥,怎麼了?”
“晚晚,別太刻意了。”沈子維目光望向裴慕念離去的背影,笑道:“你太在乎的話,他就有恃無恐了。”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裴慕念如此冷靜,不露分毫情緒,她就不由着急。
“今晚不是還有一個酒會麼?他應該不會離開的,今天晚上我們……。”沈子維的聲音壓低,薄脣貼近蘇晚晚的耳畔,一字一字地說着。
隨着他的話語傳入耳中,蘇晚晚眸光微閃,卻有些不確定,秀眉輕蹙着,“這樣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