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之明……
蘇晚晚整個人狠狠怔在原地，不是因爲陸笙的嘲諷，而是因爲，念念明明知道小澤澤不是他的兒子，他居然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還在所有的人面前維護她，毫不留情地打了習之薇的臉。
蘇晚晚握着手機的手不由輕顫了起來，連音線都有些哆嗦，“陸笙，拜託你了，和我聊聊吧，你在哪裡，我去找你。”
陸笙沉默着。
蘇晚晚的聲音帶上了哀求，“陸笙，我求你了。”
半晌，陸笙終於開了口，“你還在公司？在門口等着我吧，我回去接你。”
“好，我在公司門口等你！”
陸笙大約也是剛離開裴氏集團不久，五分鐘車子就開了回來，他調下車窗，側過臉朝着蘇晚晚道：“上車！”
蘇晚晚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一扣好安全帶，陸笙腳下猛踩油門，車子急速地竄了出去，匯入車流中。
車子開出去一段路，又唰地在一間咖啡館前停了下來，陸笙解開安全帶，率先推開車門下車，蘇晚晚連忙也跟了下去。
兩個人走入咖啡館，在一處卡座上坐下，陸笙拿出煙盒，修長的手指夾出一根菸，而後隨意地將煙盒丟在了桌子上，隨後拿着打火機點了煙，叼到嘴裡吸了一口，再深深吐氣，白色的煙霧順着他的鼻子嘴巴溢出，他才斜了蘇晚晚一眼，“還有什麼話要說？”
蘇晚晚垂着眼，沉吟了半晌，似在思考着怎麼開口，擱在桌子上的雙手慢慢糾纏在一起，蘇晚晚嚥了口口水，擡眸看向陸笙，啓脣，“陸笙，那一晚我聽到……念念和你說，他不愛我……。”
陸笙眼神疑惑一瞬，很快知道了她說的是那一晚，神色頓時凌厲了，直接打斷了蘇晚晚的話，“你還跟蹤慕念嗎？”
“不是的，那天我本來就和念念約好要去接機的，是他臨時告訴我和你有約，我想早點見到他，纔去找他的，我也不是故意偷聽你們說話，我無意聽到的，而且，我只聽到一點點。”
蘇晚晚一口氣解釋完，停頓了下，再繼續道：“我想問你，他之後還有沒有提到我，有沒有說過關於我們之間的事情？”
陸笙彷彿覺得她的問題好笑，“蘇晚晚，慕念和我說了什麼，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然後又讓你這個女人抓住把柄，有機可乘嗎？”
“陸笙，如果你是因爲小澤澤的事情討厭我，我可以解釋，我不是故意要欺騙念念的，我只是需要一個理由能夠留在念念身邊，能夠重新追求他，我從來沒有想過利用小澤澤來傷害念念，又或者得到什麼利益和好處。”
蘇晚晚輕吸一口氣，雙手緊緊相握，“我也沒有想過要一直欺騙念念，本來是想着我和他的感情緩和一點後，我就告訴他事實，請求他原諒的。”
陸笙安安靜靜地聽着，神色卻無絲毫變化，“你的一面之詞，你覺得我就會相信你了？”
一面之詞……
是啊，於陸笙來說，她的解釋蒼白無力，那麼於裴慕念來說，是不是也這樣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