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之薇笑笑，將餐牌遞迴給經理，說，“那就來兩杯溫開水吧。”
即使來這樣高檔的咖啡廳裡面喝溫開水，經理恭敬的神色仍舊不變，他收回餐廳，點頭道：“好的，請稍等。”
經理離開之後，習之薇的兩個助理也坐到了別桌去，這兒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蘇晚晚沉默地看着習之薇，習之薇任由她看着，絲毫沒有躲避她的視線，甚至比她還怡然自得。
蘇晚晚眼底的困惑越來越深。
如果習之薇真的是插-足她和裴慕念婚姻的第三者的話，爲什麼她在她的面前，沒有一點羞愧感？
剛纔那兩個客人說的話，她聽到了，她不可能沒有聽到，那她是怎麼能夠面不改色的，在她面前笑得這樣若無其事？
蘇晚晚手術醒來之後的世界一直都很簡單，也很單純，所以她說話也是直來直去，不懂得迂迴，此刻她也是直言不諱，“我剛纔看到你在店裡買包，那些店員說，你刷的是念唸的副卡，是嗎？”
蘇晚晚這樣的直接倒是有些出乎習之薇的意料之外，她輕挑了挑眉，眼神閃了一下，還是笑了笑，“晚晚姐你都看到了啊？那我如果說不是，你相信嗎？”
她這樣的反問，比直接回答是更讓人膈應。
蘇晚晚擱在桌子上的手，猛地攥緊，眼神也凌厲起來，“爲什麼你會有念念的副卡？”
習之薇像是覺得蘇晚晚的質問有些好笑一樣，眉眼都彎了起來，“晚晚姐，這個問題，我覺得你應該去問慕念哥，他給我的，自然是他的理由啊。”
蘇晚晚知道，副卡是不會隨便給別人，一般是直系親屬或者伴侶與戀人，裴慕念卻把副卡給了習之薇，那麼至少說明他們的關係不一般啊！
可是……
“念念和我說了，你們沒有關係的，他怎麼可能隨便把副卡給你，該不會……是你用什麼手段得來的吧？”
習之薇脣邊的笑意僵了一些，蘇晚晚無意的一句話，卻戳中了她內心的痛楚。
確實，副卡是她要的，當時裴慕念應允了她許多補償，也給了她一張無限額度的卡，可她並不願意接受，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就這樣讓裴慕念拿錢買斷他的愧疚，所以她要求把那無限額度的卡換成他的副卡。
她始終不願意就這樣放棄，所以就算是自欺欺人的關係，她也甘願沉溺在其中。
而現在，這張副卡又有了一個額外的好處，她之前怎麼做都無法引起蘇晚晚的注意，也無法再刺激她的記憶，這張副卡，正好是她可以擊潰她的利器。
只是，與蘇晚晚正面交鋒了這麼多次，她每次都吃虧，而現在裴慕念又那樣護着她，她想起他那幽沉狠戾的眼神就忍不住發顫，所以她不能再與蘇晚晚硬碰硬，只能軟着來，以退爲進。
“既然慕念哥說我們沒關係，那我們就沒關係吧，這個卡，也就當是我用手段得來的吧。”
習之薇還是笑着，只是那笑容多了一絲悲哀，“這樣說，慕念哥會滿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