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南天眼裡閃過一絲詫異，臉上的笑意卻越堆越滿，“瞧你說的，我可是她的姑父……”
……
白若溪朝昏暗處走去，姑父那雙如狼似虎的眼神還在她的眼前晃來晃去，心情莫名的就狂躁起來。
“若溪，你在這就好了，醫院那邊又催了，你看什麼時候能交上那筆錢……”
於巧兒上氣不接下氣的抓住白若溪的手，拍着胸口，急匆匆道。
若溪消瘦的肩膀微微一顫，眼神流離，“巧兒，謝謝你，很快，你跟他們說，很快我就會交上的。”
於巧兒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我也是這麼說的，可那般沒人性的，說是三天之內，再交不上錢，就要趕你媽媽出院了。”
若溪的嘴脣微微顫抖着，在昏暗的燈光下泛着紫光，她隱忍着眼中的淚水，擡起頭，衝着巧兒苦笑。
“巧兒，你放心，三天之內，我一定籌到錢，這幾天就麻煩你幫我照顧我媽媽……”
於巧兒的眼神微微一滯，有點心疼的望了一眼若溪，輕聲道。
“若溪，你真的打算把你的初夜賣了？”
若溪的脣邊微微扯出一個弧度，伸手拍了拍巧兒的肩膀，“巧兒，你放心，那男人還蠻帥氣的，我不吃虧……”
心口卻隱隱作痛，今夜過後，她將再沒有資格冷眼旁觀世界。
“若溪，你……找到買家了？”
巧兒有點心痛道。
若溪點點頭，不再想繼續這個話題，“巧兒，今晚我的片場就麻煩你幫我頂一下，我先去看看媽媽。”
“若溪……”
巧兒欲言又止，若溪頓住腳步，只聽得身後巧兒輕輕嘆息，附上一句無可奈何的，“自己注意點……”
她又能如何注意？
收了錢，難道還能全身而退？她不就是去賣自己的初夜的麼？
若溪在心裡自嘲一番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
安和醫院。
“媽，你感覺怎麼樣？”
若溪掖了掖被角，撫了一把母親莫小言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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