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工作交接完了,這速度完全超出美惠的想象,接下來的日子,她只需在家整理好行李就可以了。週末,公司爲她舉行餞行,地點在美洲俱樂部。好地方,美惠多少有點感動,這裡花費不菲,沒想到公司還挺大方的。
做了一番精心的打扮,美惠朝美洲俱樂部趕去,一個小時後,到達那裡卻沒看見半個人影,不是說好在會所前等的嗎?無奈之下,打電話給樑姐,這是公司裡唯一能跟她說的上幾句知己話的老姐姐。
“樑姐,我到了,你們在哪兒?”美惠問道。
“惠惠,你怎麼纔來……”電話那頭聲音嘈雜,過了幾秒種,安靜了下來,應該是樑姐跑了出來,“你在哪兒?”
“我在美洲門口。”她一個女人站在會所門口,過往的客人都會看上她一眼,弄得她渾身不自在。
“你就站在哪兒不要動,我馬上來接你。”樑姐掛了電話。
爲了不受那有、色、眼光的s騷、擾,美惠站在靠邊的位置,背對着大門通道。
“這裡挺不錯,女人都蠻漂亮……你看她的身材就不錯。”身後傳來一個日本人的低語聲,美惠額頭一個#字,她不是小姐姐,她也是消費者拉。
“……”另一人沒有說話。
感覺到那兩人進了會所,美惠側頭朝裡望去,她想看看究竟是怎樣的日本人,真TMD的可惡,留給她的只有兩個遠去的背影,似乎都很高,其中一位還帶着帽子跟墨鏡……這麼神秘?
切~~~~~~美惠心裡鄙視他們無數次,這次去日本一定要像xx那樣吃鴨子不給錢。
“美惠。”不遠處傳來樑姐的聲音。
“樑姐,你終於來了,你從哪兒出來的?”美惠不解,她剛纔可是一直看着會所裡的。
“這邊……”說着,粱姐拉着她離開美洲,在小街道里轉來轉去,最後在一個衚衕裡的香滿樓前停了下來,“走,快上去,大家都喝起來了。”
囧……老闆的小氣勁兒原來一點都沒改,選了個這麼偏僻的小酒樓,還要說什麼美洲俱樂部……上到二樓的美惠已經不是用囧就可以形容她的內心世界了,那怎一個憤怒可以形容呀!與其是說給她餞行,更像是慶祝小艾高升,飯局已經開始很久了,好多菜似乎都被吃掉一半了,好些人的臉上都出現了不正常的紅暈……
“惠惠,你來了……快坐,快坐……”李老闆醉醺醺的說道,“來遲了,自罰三杯……三杯……”
美惠端起酒杯連飲三杯,放下酒杯後,在一旁悶悶的吃菜,這羣沒良心的東西,吃着吃着,美惠的心越發的撥涼撥涼……
難道自己做人太失敗?無非是不愛說上司喜歡的話,無非是不愛拉着同事去逛街,無非是不愛在午飯間跟幾個同事聊些有都沒有的三八事……
等到散夥的時候,美惠已經醉得東倒西歪,樑姐攙扶着她朝外走去,看樣子只有叫出租車了。
要了貴賓室,隼人跟澤尻英龍喝了起來,女人……他們當然不是來玩的,不過有女人陪着也不錯,開始來了幾個,因爲語言的問題,最後澤尻英龍讓她們都出去了,最後就剩他們兩個,聽着音樂,曖昧的氛圍中,兩人不知不覺也喝高了。
“回去了……”隼人躺在沙發上,半眯着眼,他是故意的,把彼此都灌醉,這樣晚上澤尻英龍就不會折騰他了,他並非討厭澤尻英龍,說到底,他還是個不錯的伴,只是他是太子爺,他不希望別人認爲他是靠出賣、身體才爬上現在的位置……雖然在這行,出賣、身體是再所難免的,他也不抗拒,只是他是自己喜歡這種無道的生活,而非被人逼迫,所以兩者有着本質的區別。
“恩……”澤尻英龍哼了一聲,然後兩人攙扶着朝外走去,站起來的隼人才發現原來自己也醉的離譜,看來在拼酒方面,澤尻英龍也是讓人不容小窺的。
出了會所,夜晚的涼風讓人舒爽,然隼人仍然看不清楚周圍的景物,可謂一切憑着感覺走,這個國家……認識他的人不多,這點比較讓他滿意,其實在日本真正認識他的人也不多,因爲每次出現在鏡頭前,他都濃妝豔抹,細心的歌迷也只是通過他的身形能認出他來,在撲上來之前,保鏢跟墨鏡保護了他,不讓歌迷知曉他的真實面貌。
“惠惠,惠惠……”樑姐拍了拍美惠的臉,她仍然一臉的迷糊,“你在這裡靠好,我去攔的士。”說着,樑姐把美惠靠在一棵樹上,去攔的士。
有時候命運就是這麼讓人瞠目結舌,上帝可能覺得這兩個人太寂寞了,所以開了個拙劣的玩笑……
“嘔……”美惠心底泛起噁心的感覺,扶着樹想吐,卻什麼也吐不出來,遠處,樑姐正在攔着的士。
“嘔……”澤尻英龍確實喝多了,脫離隼人的攙扶朝路邊的樹撲去,他還沒吐出來又因爲失去隼人的攙扶,一下坐在了樹下。
“好了沒?” 隼人迷糊的問道,怎麼矮了這麼多,瘦了這麼多?懶得多想,將那人抓進懷裡朝前走去……
“??????”迷糊中,美惠覺得樑姐變高了很多,身上的肥肉都變成了肌肉…………呵呵呵呵,喝醉的感覺真好!美惠傻笑的跟着‘樑姐’朝前走去,有樑姐在,她什麼都放心。
“惠惠,惠惠……”樑姐風似的跑了回來,因爲她攔到的士了,可樹下哪兒還有美惠的影子,男人倒是有一個,難道……難道美惠變男人了……囧……
上車,下車,上樓,去衣服,躺下……這些步驟對長期沉迷酒精的隼人來說再熟悉不過,迷糊中,睜開眼睛看了下身邊的人……不是澤尻英龍,那會是誰?可能是媽媽、桑送來的禮物……勾起嘴角,隼人去、掉那女人的衣服,昏暗中,這女人的身材似乎瘦了點,將就吧!牀、伴都不是,何必要求這麼多,況且他好久沒動女人了,似乎有點懷念……
脫光彼此,拿出避、孕、套戴上後,正要進入……一股酒精衝了上來,隼人直直倒了下去……
陽光好明媚,刺的眼睛很不舒服,頭也像要炸開一般痛的厲害……美惠把手壓在眼睛上,以緩解陽光帶來的不適,慢慢恢復知覺的身子竟痠痛的厲害……而被子,被子似乎太重了吧,彷彿鬼壓身一般,可她懶得動,她還要再睡睡……樑姐真好,居然把她送回家了,從日本回來後,一定要給她帶份大禮……
昨夜醉的太厲害了,這種情況在隼人身上很少發生,可能太不想跟澤尻英龍親近了吧!至少現在他的思維還很混亂,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只知道自己躺在牀上,只是這牀似乎有點硬,讓他睡的全身痠痛……可他還要再睡睡,這樣才能想起更多的東西……
爲何會有輕微的鼻息撲到她的脖子處,癢癢的……
爲何嘴脣接觸到的感覺似乎是肌膚,軟軟的……
美惠睜開眼睛……果然黑色的髮絲出現在眼底,慢慢醒來的身子感覺到壓着她的不是被子,而是……男人,“啊……”美惠猛的立起來,可惜身上的重量太重,讓她動彈不得。
在美惠覺得不妙的時候,隼人也察覺到不對勁,大致回憶了下昨晚的經歷……一夜情,怎麼收場?這還不好辦,好聚好散,要不就給點錢,然而就在他準備起身的時候,那女人發出了尖叫……一夜情而已,有什麼好叫的,隼人有些煩悶……然他還是撐了起來,入眼的是一名眼部妝容已經脫落的女人……真噁心……隼人後悔起這種不看對象的一夜情。
美惠吃驚的看着這個從她身上爬起來卻一臉無所謂的男人。
震撼……吃驚……憤怒……然後抓着枕頭朝他砸去,這種悶虧她可沒吃過,打得正瘋狂的枕頭被對方一把捉住了,美惠發現彼此都□□着身體,才趕緊抓來一旁的被子……接下來的一幕更是讓美惠有撞牆的衝動……
莫名其妙的被這個女人打,隼人是超級的煩悶,又不是強迫,有必要這樣嗎?見那女人拿被子蓋住了身子,隼人準備起身去衝個澡,卻發現下面似乎有個什麼東西讓他不舒服,兩秒種後,當他拿起那個東西,他發現那女人幾乎是想撞牆的表情……想撞牆的明明是他好不好,這女人……隼人惡劣的將東西在女人面前晃了晃,然後丟在了垃圾桶裡,他的意思很明白,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能怎麼辦?
“去死……”美惠一腳將這可惡的男人踢下了牀,趁他疼痛不已的時候穿起了衣服。
“啊……可惡的女人……” 隼人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沒想到這女人會踢他,怕是這世界上第一次有人捨得踢他吧!
……
兩人愣在了這裡,因爲他說的是日語,她說的是中文,世仇呀!
“變態小日本……”穿好衣服的美惠再次朝那男人丟去枕頭,不過她說的是日語。
“?”這女人會日語?隼人有點意外,只是這女人太過於粗魯,再看她那蓬亂的頭髮,花掉的妝容,他就想吐,還是早點打發的好,“要錢?”隼人轉身翻出錢包,還好裡面有不少RMB,將裡面的全部拿出來,丟在牀上,等着女人拿錢走人。
“啊……”美惠崩潰的叫了一聲,片刻後,“多少錢?我給你。”
“……”這次輪到隼人睜大了眼睛,什麼意思?她當他是做特殊服務的嗎?
“穿好你的衣服,給我出去……”美惠指了指大門。
“……”這種女人,他——隼人沒遇見過,穿好衣服朝門口走去。被認爲就被認爲吧,總比糾纏的好。
“帶走你的錢。”美惠站在牀邊憤恨的說道。
“……”撿好錢,隼人煩悶的朝外走去,他——隼人第一次被女人從牀上踢下來,並被趕了出來,走到門口,隼人愣了下,片刻後,勾起嘴角,靠在門口,雙手抱胸,“這……好象是我的家。”
美惠趕緊看了看四周,囧……糗更大了,讓頭髮遮住臉,埋頭朝外走去,隼人朝裡走去,兩人擦身而過……
憤恨的打開房門,看見陽光明媚的室外,美惠深吸一口氣,剛要跨過房門,便聽見隱隱的笑聲,這男人……#,撿起地上的拖鞋,朝那後腦勺丟去,狠狠的關上門,離開了這個讓她嚴重內傷的地方。
隼人往回走的時候,本是煩悶的,但在看見這女人鬱悶的表情配上那糟糕至極的妝容後,心情似乎好了不少,雖然想不起昨夜究竟爲何澤尻英龍會變成這個女人,但看樣子,這女人並不是會所裡的,似乎跟他在一起還是很不開心的事,很好笑不是嗎?想到這兒,隼人笑了起來……接着,一拖鞋丟在了他的頭上,然後是狠狠的關門聲……這女人,#字呀!
隼人揉了揉頭朝衛生間走去,這裡的所有東西,他是不會再碰了,因爲那女人……實在是……原來他——隼人也有失誤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