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裝做很爲難的樣子道:“哎呀,這可不行。我們要去的這個這地方實在是太好玩了,我要是萬一告訴你們,難免你們又去告訴大石頭。那時候人一多,反倒是不好玩了。再者說了,你們都和大石頭打了賭,雖然你們贏了,可是大石頭倒時萬一不認帳,說:‘反正我也沒看到你們抓到祖父。’他反而一把摸到了祖父身上,你們不是反而輸了麼?”
胡里胡塗一聽紫菀說那地方實在是太好玩了,再者又聽她後面說的極爲的在理,也生怕那大石頭不認帳,齊聲說道:“寥兄弟你放心,咱們兄弟一定不告訴大石頭。哪裡有好玩的,你就帶我去吧?”拉着紫菀的手,象是小孩子撒嬌的樣子。
紫菀無耐道:“好吧,那你們問問祖父,他若是沒意見的話,那你們就跟着一道去好了。”
胡里胡塗大喜,又拉住了林國餘的手,央告道:“祖父,那好玩的地方,也帶我們去吧。我們一定聽話。”
林國餘心道:“若是留胡里胡塗再和那旱魅在一起鬼混的話,搞不好他們會做出什麼惡事來。兩人智力低下,分不清善惡,倒不如真帶了他們去。”所以點頭道:“好。”
胡里胡塗高興的大跳。
這時候那兩個馬弁才走出樹林,累的氣喘吁吁,帽檐都給樹枝掛到腦後去了。林國餘笑道:“你們來的正是時候——我們往回走吧。”
馬弁一眼看到胡里胡塗,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叫道:“林師傅,你身旁的那個怪物是什麼東西?”
胡里胡塗一聽馬弁竟然出言詆譭,登時惱怒,罵道:“你我媽的。我們是胡里胡塗,不是什麼東西。我看你倒象是什麼東西。”縱身跳起來打馬弁。
林國餘叫道:“胡里胡塗,別傷了他們性命。”
胡里胡塗這一下也沒有打算要取這兩個馬弁的命,只是因爲他們出言不遜,要教訓他們一下。二人每人一隻手,抓住了馬弁的脖領子,就把兩個馬弁提了起來,騰身一躍,將兩個馬弁掛在了樹枝之上。胡里胡塗二人擊掌笑道:“這回更象東西了。”
兩個馬弁被掛在樹枝之上,苦不堪言,偏那樹枝又不太結實,咔嚓咔嚓做響,好象雖然可以斷掉。馬弁在上面哀求道:“林師傅,你快讓他們把我們放下來吧,這麼高,摔下去搞不好就沒命了。”
紫菀笑道:“這兩位可是要給司令治病的大人物,有他們在,司令的病就已經好了七成,你們偏說他們是什麼東西,他們自然惱火,發起怒來,林師傅可是都左右不了的。”
馬弁哭喪着臉道:“好漢,大俠,我們是有眼不識泰山,你們快將我們放下來吧。”
胡里胡塗對視一眼道:“我們不是泰山,我們是胡里胡塗。”
馬弁連忙改口道:“是,是。我們有眼無珠,不識胡里胡塗大俠,求你們快放了我們吧。”
胡里胡塗二人很合作的揹着手,繞着樹圈了兩圈,道:“還不能放你們,我們還沒有看清楚你人是什麼東西呢。”胡裡道:“我看他的樣子,很樣是一隻猴子。嗯,嗯,象是猴子。”胡塗道:“不對,我看他們象兩條狗。”胡裡又道:“不對,我看象是鳥。”胡塗又道:“也可能是馬。”二人初下山,此時識的動物尚且不多,說了幾句,把知道的幾各動物都說完了,再也想不出什麼來了。便又喝問道:“喂,你們兩個,倒底是什麼東西?”
那兩個馬弁見胡里胡塗把自己掛在樹上,還一直在樹下罵自己,也不敢頂嘴,見胡里胡塗問話,連忙說道:“我們兩個是司令的馬弁……”
胡塗一拍胡裡的小腦袋,喜道:“又是我說對了,他們都承認了,他們是馬。”
胡裡當然不承認自己輸了,抓着頭道:“不對不對,他們不是說自己是馬,而是說自己是馬變的……”
兩人大叫一聲:“馬變的,妖怪……”蹭的跳到林國餘身後,大叫道:“祖父,他們是妖怪……”
林國餘見胡里胡塗捉弄兩個馬弁,並沒有制止,反正只要是不出人命,這兩個爲虎作倀的東西,捉弄便捉弄了。
紫菀卻笑道:“你這兩個孫子倒是真有趣,很會惡搞。”
林國餘笑道:“其實我最疼的不是我這兩個孫子,而是我的一個孫女。”
紫菀問道:“你的孫女?”想不明白林國餘說的是什麼意思。
林國餘笑着指了指紫菀,對胡里胡塗說道:“胡里胡塗,她降妖的本事可是一流的。”
胡里胡塗見林國餘指向了紫菀,連忙藏在紫菀的身後,道:“寥兄弟,他們是妖怪。”胡里胡塗這話一出,紫菀馬上明白了林國餘的意思,胡里胡塗二人口口聲聲的叫林國餘做祖父,而只叫她做寥兄弟,那此顯然林國餘指的“孫女兒”就是自己了。嗔罵道:“你個壞東西,又想法兒來編排我。”嘴裡雖罵,想着林國餘說道“最疼的還是‘孫女’”心裡卻美滋滋的。
幾人在這裡說話,可是樹上的兩個馬弁卻受不了了,那樹枝咔巴咔巴的,越來越低,只聽一聲脆響,樹枝折了,兩個馬弁大叫一聲,從空中掉下。
林國餘眼見馬弁掉下,連忙叫了聲:“山魈幫忙。”飛身跳起抓住了一個馬弁的腰帶。兩隻山魈也是跳了起來,抓住另一個馬弁的衣服,把他們放到了地上。
兩個馬弁嚇的臉色發白,可是此時卻是一句怒言也不敢發,嘴裡不住的對林國餘千恩萬謝的。
林國餘也不管他們體力如何,只說了一聲:“我們應該回司令部了。”便拉了紫菀的手,向來路而去。胡里胡塗和山魈都在後面跟着。兩個馬弁也只好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