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連連應聲:“哈哈,土包子就是土包子,什麼都不懂,就算不是普洱,其它的茶葉又有多少人會飲第一遍的水呢。”
朱洪濤一拍桌子,便要站起身來。謝洪順在他的衣角上扯了一扯,讓朱洪濤坐下,拿起他的飲杯,把水倒掉,叫到:“小二,再給來一碗。”
那十塊大洋還有剩餘,倒也不用謝洪順再行付錢,小二在給那幾個年青人拿來茶碗的時候,又給了朱洪濤拿了一碗。這一次衆人都拿起茶杯,用開水燙了一下茶葉,然後把頭一遍的污水去掉,然後才又倒入適量的水。
熱水衝進去,普洱茶葉的芳香撲鼻而來,真有沁人心肺之感,其高雅清心,絕不在林國餘在苗寨後山所遇到的“汗血寶馬”蘭花之下。連林國餘都不禁感覺精神一震。
旁邊那桌的一個年輕人回頭看了一眼林國餘的這一桌,大搖其頭道:“這等玉液瓊漿,反倒成了飲馬飲驢的蠢物了,可惜,可嘆。”
旁邊幾人笑道:“三師兄,你又開始冒酸水了。”
這位三師兄說道:“只是偶發感慨而矣,
如此暴殮天物,倒比焚琴煮鶴還有大大的不如,唉,我爲之普洱一大哭。”
那個大師兄笑道:“哈哈,三弟,你哭吧,我給你拿出一方手帕來擦擦眼淚。”
朱洪濤又是聽的不順耳朵了,自己這方本來毫無惹對方之意,反倒被對方罵做蠢馬蠢驢,在南洋橫行了幾十年,幾時受過這種鳥氣。還是謝洪順沉的住氣,讓朱洪濤冷靜下來,謝洪順只是默默的把茶送入口中不緊不慢的喝着。紫菀這時拿出茶碗,給林國餘灌了下去,林國餘隻是真的渴了,幾兩口便把這兩杯茶葉喝了下去。
那個三師兄更是搖頭:“唉,可惜,可惜。”
坐在三師兄左側的一個人也道:“唉,是可惜了。”他嘴裡說着可惜,可是臉上卻是緊緊的盯着紫菀,一幅色眯眯的樣子。紫菀不經意發現他那雙色眼,心中作嘔,卻也裝作毫不在意,心中想着要怎麼處置這個傢伙。
三師兄道:“我先前在一本茶書上見過一幅對聯,‘普洱鐵觀音松濤亨雪醒詩夢;龍井碧螺春竹院彌香蕩濁塵’,這付對聯中所名列的幾種茶葉之中,以普洱居首,可見普洱在茶中之地位,正如我們龍虎山在當今中國法術界一樣!”
那旁邊幾個人齊拍案叫道:“好。那今天正是應了景了,天下第一山的第子飲天下第一茶,哈哈。”
林國餘這時已經漸漸的清醒了過來,聽到這幾個青年人自稱是龍虎山的弟子,自是一愣,他心中寄希望的金其子,正是應了龍虎山的張天師所邀,到了雲南來開什麼天師會。眼前這些既然是龍虎山的弟子,那麼自然金其子和張天師也就應該在這附近了,自己看來脫身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