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國餘站在桌子旁邊,將硃砂研開,用毛筆蘸好,將黃紙平鋪在桌面之上,筆走龍蛇,一張張的辰州符就畫了出來。這道符紙並不是平常的鎮屍符或是引屍符,只不過是類似於一種測試用的符,能測出人體感染的哪怕是很輕微的屍毒,但是卻並不對人體產生傷害。林國餘一連畫了上百張,然後捧着盤子,和紫菀趙正紹來到了院子裡。
趙正紹立在臺子上,對院中忙着的衆人說道:“各位大爺大叔大媽大嬸,林兄弟剛纔說,這幾天附近有點邪氣,所以林兄弟特意給大家畫了幾道符,每個人都貼在手腕上,諾,象這樣。”趙正紹先是做樣子的把符貼在了自己的手上,“大家都照着我的樣子各拿一張貼上,如果感覺有痛感的,馬上對林兄弟說,林兄弟就會幫大家把體內的邪氣給逼出來。來,大家各拿一張,貼貼試試。”
符紙很快的被衆人分了下去,貼在了手腕之上。只聽哎喲哎喲,一連幾聲,有十來個人都捂着手腕,喊起疼來。而另外的幾十個人倒是沒有什麼反應。林國餘說了聲:“請感覺到疼的幾位都到這邊的偏房來,我給大家除掉邪氣。”他先走進了偏房。這十來個人倒也沒感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林易仁和林國餘都是趙家村的大恩人,他們對於林國餘的話都十分的相信,甚至是有些迷信。
這十來個人依次站好,林國餘依次看看他們的瞳孔,活動活動他們的手指關節,又捏了捏他們手背上的皮膚。這才放下心來。這些人沾的屍氣都不重,看起來只不過是從趙族長的身上沾過去的,並沒有大礙,眼睛裡也沒有紅線,手指關節也很靈活,手背上的皮膚也並不顯的太乾燥。
林國餘對大家說道:“你們先在這裡坐一會,我出去取點藥,馬上就回來。”衆人都點頭答應。林國餘走出屋外,又找到了趙正紹,向趙正紹問道:“趙大哥,先前我父親解瘟疫用的黑狗,此時還有沒有了?”
趙正紹道:“哦,這個……好像那次令尊把所有的黑狗都用了吧,具體現在有沒有我也不清楚了。嬸子,你知道嗎?”
大嬸想了一想,一拍大腿:“哎呀,正好,幾天前我家裡的一條花狗產下了一隻全黑的狗仔,只是不知道這種狗能不能用?”
林國餘道:“這隻狗眼睛睜開了嗎?還在吃奶吧?”
大嬸說道:“是,還沒斷奶呢,眼睛嘛,應該還沒有睜開。”
林國餘說道:“這太好了。大嬸,麻煩你領路,我去你們家把那隻小狗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