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與大斧金瓜的長杆相撞,又發出鐵器嗡鳴之聲。胡里胡塗的攻勢略一頓,那四隻山魈卻已經在金衣武士的頭上掠過,腳爪抓在武士的頭頂,卻是沒有任何的傷害。四隻山魈惱極,上下爪並用,在那幾只金衣武士的頭上不斷的翻轉着,抓他們的眼睛,揪他們的耳朵。胡里胡塗兩件武器也是上下翻飛,雖然毫無章法,可是力大招快,一時間也足以應付這幾名金衣武士。
而這時,大門已經轟然倒地,竟然從外面奔跑進來了數百隻的獅子,大小不一,居然便是剛纔橋頭的那些仿盧溝橋的石頭獅子.這些獅子的關節也不知道是什麼所做,竟然異常的靈活,奔跑速度極快,兩個跳躍,已經跑到了林國餘的近前,探爪張口,齊向林國餘與旱魈撲了過來。
林國余余微一皺眉毛,叫道:“這些石頭獅子竟然也能驅的動,給洪秀全設下這墓的人倒底是何方高人?”旱魃答道:“這石頭獅子想必和先前那些東瀛人所驅的傀儡相仿,先前受之什麼封印,或是靈魂未注入其內,而剛纔陰魂逃散,或是無意間打開了封印,或是有些陰魂逃入其體內,所以傀儡發動。對付這些東西不必顧慮,這一二百隻還成不了什麼大事。只是怕後面還有什麼歷害的機關。”
說來輕鬆,這二百餘隻石頭獅子,闖進來,將林國餘等人圍住,單是從數量上看,已經是足夠的嚇人,更何況還要一一除去。旱魃雙掌齊飛,腳下步履輕盈,只走到石獅子背後,伸雙掌,只照準石頭獅子的頭部連拍。石頭獅子想張口來咬她的手臂,卻不等嘴巴近到根前,嘴上早中一掌,將上下額骨打散,旱魃並不停頓,腳步再轉,橫掌一刀,那石獅子正探出又爪來抓旱魈,掌刀所至,將石頭獅子的兩爪切了下來,石頭獅子轟然倒地。
林國餘也是緊緊的護着紫菀,內力盡發。片刻時腳下已經倒了數只石頭獅子,只是這獅子太多,而陽符力所做屏障對於這些石頭獅子卻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石頭獅子衝擊力極大,一個衝擊,便將陽符屏障的防護力降到了最低,只消再一隻衝過來,陽符屏障便馬上失去作用。而陽符屏障在使用之時,又是極耗內力,所以試過兩次之後,林國餘已經不再使用陽符屏障,只一心的攻擊着石獅。
只是這些石頭獅子太過多了,一隻死掉,總是有另外的衝過來。林國餘一個不小心,一隻石頭獅子的大嘴已經近到他的大腿之前,眼見得幾乎要切到肉裡去,林國餘一個側踢,將這石頭獅子踢起來尺許,右肘向下一砸,纔將這隻石頭獅子的頭打碎。而另一隻石獅子的爪子此時離他的眼睛卻也不過寸許了。林國餘頭向後一仰,卻也不知道是否還能躲過石獅子這一爪,而這時,卻見平空突然出現了一塊石頭,正隔在林國餘的鼻尖與石獅的爪子之間,石獅子微一受阻,紫菀又連連運起了數塊地上散落的石頭,用異能放入了周圍的幾隻石頭獅子的口中。那幾只獅子忽然不動,停在了原地。連剛纔抓向林國餘的那一隻石頭獅子,也保持了立着的姿勢,呆立不動。
林國餘腦子忽然想通了,他喝道:“菀兒,你再接着運異能,將每一塊的石頭獅子的口中都放入一塊石頭。這辦法比我們一個一個打死他們,要省力不少了。”
林國餘所想明白的,正是通常的大戶人家的門前,都有立着一對石獅子的習慣,用於看家鎮院。但是石頭獅子這種東西,時間一長,容易有了靈氣,百它有了靈氣之後,便習慣於食人。所以人們在立石獅子的時候,總是往它們的口中放入兩顆石球,這樣子石獅便不會食人了。而紫菀剛剛放入了石頭塊之後,那幾只石頭獅子馬上不動,也便是這個道理。
若在別人而言,在這些活動的石頭獅子的口中放入石頭塊,無異於異想天開,可是偏偏的紫菀卻有這種能力。這件事對她來龍去脈說,實在是最容易不過的事情。她雙手合在胸前,運起異術,只見地面的一塊塊的石頭漸漸進減少,而由裡及外,這些石頭獅子也變的不再動了。它們保持了各自的姿勢,比之在剛纔的那座橋上的姿態,又是好看多了。
旱魃也將最後一隻活動的獅子擊斃,回頭對紫菀笑道:“菀兒,想不到你這招竟然這麼厲害。看起來你們倆個結婚之後,你不用受欺負了。”
林國餘臉一紅,說道:“結婚?”
紫菀答道:“他敢欺負我?我每天運來幾百只的毒蜂咬他,看他敢不敢欺負我。”
此時胡里胡塗和四隻山魈合鬥那幾個金甲武士仍是斗的難解難分。胡里胡塗和山魈都是極爲身手靈活,而那幾只金甲武士偏偏防禦力極高,所以武士的招術,胡里胡塗和山魈都能輕鬆的躲過,而胡里胡塗的招術,卻絲毫傷不得金甲武士分毫。
林國餘說道:“旱魃,胡里胡塗贏不了他們,我們得幫忙了。”拉了紫菀就衝了過去。
幾人一加入戰團,情況馬上發生變化。那幾個金甲武士幾個回合便被旱魈的幾掌削去半邊身子,倒在地上。林國餘也斃了一隻。此時僅有最後的一隻金衣武士,見勢不好,向後退去,旱魃掌風來的急,金衣武士突的立在原地不動,腦後一道陰魄透體而出,直奔教堂正中的原本掛着綠色十字架的位置。林國餘叫道:“他又要發動機關!”掌心雷拍出,那道陰魂卻在空中打了個旋兒,躲過了這一招,仍是沒入了原來的十字架的凹槽之中,只聽哄哄一聲聲響,衆人腳下的地板突然翻轉了過來,嘩的一聲,將衆人反扣在地面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