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我投降啊,不要殺我”
絕望的呼喊聲傳遍了草原,投降的聲音更是此起彼伏。
金卡任由自己的手下親信拉着自己的馬繮逃跑。
地獄一般的情形在他的腦海中不停的回放,這一刻,他的心中被殺戮震撼。
身後不停的傳來刀劍入體的“噗噗”聲,無數的鮮血灑在草原之上。
“啊”
這是圖額聲音,金卡都失神中清醒過來,回頭望去。
隨着黑騎士把刀從圖額的身體裡面抽出,一股鮮血猛然噴出,落在黑騎士的鎧甲上。
紅黑色的黑騎士無比的猙獰,他毫不停留的一夾馬身,馬匹遽然加速,直撲到另外一位草原人的身後。
死神的鐮刀再次揮起,落下。又是一個草原人從馬上落到地下。
金卡左手抓緊馬繮,右手的鞭子不斷落在馬的屁股上。完全沒有平時疼愛的心情。這匹純白色的馬是他二十歲生日時,父親送他的禮物,也算是頂級的好馬,平日裡都是金卡親自清洗,餵養。
但是今天,馬的身上已經被他打起條條的血痕。令他絕望的是儘管這樣,身後的黑騎兵還是慢慢的追了上來。
“金色魔鬼,是他。”金卡的眼角處,一個穿着金色鎧甲的身影快速的接近,嚇得他亡魂大冒。
父親告訴他的話是真的!真的有金色的魔鬼。
金卡無比的懊悔,自己應該在金色魔鬼出現的時候,就直接逃跑的。但是驕傲的自己沒有聽從父親的話。
刀風從身後傳來,金卡突然之間身手利落起來,他麻利的把左腳從馬鐙上抽出,身子快速的傾斜下去,矮身躲到了馬的身下。要是平時肯定會有無數的少女爲他精湛的馬技所傾倒,但是現在他一點信心都沒有。
一道金黃色的刀氣從馬背上砍落,猶如破開一層豆腐一般輕易,刀光閃過,白馬的腰間閃過一道血色,馬的前半身接着慣性向前面衝出了數十米,而後半身卻留在了原地。
內臟和鮮血灑滿了數十米的路程。被壓在馬身下的金卡無力的抖動着四肢,劃破的羊皮襖內,紅色不斷涌出。
望着藍色的天空,金卡無比留戀的想要記住眼前的景象。一句中原人的諺語從他的心中響起,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父親,我錯了,希望下輩子還做你兒子,我一定會記住你說的每一句換。他的心中默唸,隨即墮入無邊的黑暗中。
冷酷的砍下最後一人的腦袋,雨曉沐擡眼望去,衆黑騎兵已經開始慢慢的集合。草原人的牛羊大多也是走散了。
方毅從列隊的黑騎士面前走過,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這次的戰鬥手下一個人都沒有損失。不過這批鎧甲也有很多的破損了,再過幾天看樣子就需要回去一趟。
“過去一里路,有一條小河,今晚去那裡紮營。”方毅面無表情的說道,“狐狸,記下個人的軍工。”
小河邊,除去放哨和準備晚餐的士兵,衆人都脫光了衣服,泡在冰冷的河水中,不過黑騎士們沒有在意,還有人嬉鬧着,互相潑水玩鬧。方纔的屠殺沒有對他們的心理造成一點點的負擔。
“你們說,少爺是不是和少奶奶在一起洗澡啊?”
“肯定了。”
“還敢調侃少爺,小心少爺罰你揹着馬匹跑步。”
先前說話的人吐吐舌頭,卻沒有擔心方纔的話傳到方毅的耳中。揹着馬跑步時方毅新發明的懲罰,有人完不成訓練量就會被處罰。
方毅坐在水中,朝着秦夢菊說道:“豹子,下來一起洗啊。”
“這裡有沒有遮擋的地方,我怎麼好下來。”脫去鎧甲的秦夢菊坐在岸邊,清洗自己的鎧甲。
“怕什麼,那幫小子難道還敢來偷窺不成,再說這裡離營地也很遠了。”
秦夢菊捂着嘴不說話,但是眼中的笑意不可遏制的流露出來。
短暫的分離讓兩人的感情更加的好。
秦夢菊受傷的日子裡,方毅一直細心照顧着她,每天幫她餵飯,給她講奇怪的故事,還在睡前唱歌給她聽。
這段日子是秦夢菊一生中最快活的時光,私底下秦夢菊甚至還想,是不是讓自己的傷勢好的慢一點,也好讓丈夫每天的陪在身邊。
當然秦夢菊沒有那麼幼稚,她知道自己受傷,方毅有多麼在乎。不忍心讓他再擔驚受怕。
“過來,幫我擦背啊,我夠不着。”方毅向她招手道。
仔細的幫丈夫擦洗背部,被擦得紅色的身體上展現出無比的活力。
方毅的眼中閃出一絲頑皮的笑意,抓住妻子的手臂,猛然一拉。
“譁”。
水花四濺,秦夢菊那裡想到平時穩重的丈夫會捉弄自己,一個不小心被他拉到了水中。
嬌嗔的白了丈夫一眼,秦夢菊說道:“這下好了,等下沒衣服穿了。”
方毅從身後摟住妻子,再她的耳邊說道:“那就不要穿了。”
伸嘴再妻子的脖子上親吻,一路上去,找到她的小嘴,狠狠的吻了上去。
秦夢菊反手抱住他的脖子,用盡全身的力氣迴應着他。
良久,兩人才分開來。
“差點就沒氣了。”秦夢菊縮在丈夫的懷中,輕輕的捶打着他的胸膛,“接下來要怎麼辦?我們繼續攻擊他們的運輸隊嗎?”
“再做一兩次,等把他們的注意力吸引到糧道上,我們直接去端了他們的糧草倉庫。”
“那裡可是有重兵把守的,恐怕不好下手吧?”
方毅在她的小嘴上親了一下,佯怒道:“居然敢懷疑你的夫君,我要好好的懲罰你。”
秦夢菊嬉笑的伸出雙手,抵擋丈夫的進攻。
方毅看着秦夢菊的笑容,不知道如何想到了鎮妖塔中的離。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鎮妖塔,離慵懶的躺在牀邊的長椅上,望着眼前一成不變景色,眼中滿是厭惡。都看了上千年的景色,無論誰都會厭倦的。
低下頭,她輕輕地撫摸着自己的小腹,臉上散發出母性的慈愛。
不知道那個小子現在怎麼樣了?哎,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呢?離懊惱的拍拍自己的腦袋。自己怎麼就那麼笨呢?
“再想什麼呢?”
方毅回過神來,心中生出歉疚之念,說道:“豹子,我來幫你洗澡吧。”
秦夢菊的臉上緋紅一片,呸了一口,說道:“你是想幫我洗澡呢,還是想揩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