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若容就更不用看了,小姑娘家家的,出門更沒有帶多少東西,還都交給護衛們攜帶了,身上唯一有用的東西就是那張羊皮地圖。
賀琪記得,漢武帝當年派蘇武出使匈奴,被匈奴扣下,也是靠着吃羊皮活過來的,如今在這密林之中,如果能夠找到吃的,那自然是好,如果找不到自己,只好先把地圖吃了保命了。
二人還師左右,只見在二人的右前方不遠之處,就有一座高峰,突峰兀十,層巒迭起,插入雲間,正是理想的好去處。
走吧,我們爬上去看看。
賀祈拉起曹若容,就朝着那座高峰走去。
這雖然只是宣州的一座無名野山,等我們真的攀爬起來,卻也發現有着不讓名山大川的艱險與狗翹山峽迴環曲折,山體溝壑阡陌,山上亂石林立,巨大而突兀的青黑色岩石就像毒龍的牙齒,一顆顆的插滿了整個山體。
賀琪和曹若容從早上預習到現在,一路狂奔,體力早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
此時遇到這座野山,不由得大叫,苦也在重重密林之中,這是唯一一坐二人能夠找到的高山,也是二人唯一的指望。
兩人互相攙扶着,一步一跌的,終於在太陽落山之前登上了山頂。
曹若容再也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肯起來了。
從山頂向下看去,賀琪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山下是一望無際的密林,在密林之中,山巒起伏到處。
都是小山,根本就無法找到飛機迫降的痕跡,更不用說方千戶之前提到的海邊漁村了。
怎麼樣,看到什麼沒有?
曹若容坐在地上說,若容,你可曾記得漁村的確切方位,或者什麼特殊的標誌之類的?
我從來沒有去過漁村,更不要說方位了,這裡只有方千戶去過幾次,怎麼了?
是說根本找不到嗎?
你有看到飛機嗎?
喝奇搖搖頭說,這裡都是密林,現在又太晚了,根本看不到什麼。
或許明天一早陽光充足的時候,我們能找到些什麼。
上下其手,曹若熔點點頭,如今天色已黑,根本不可能繼續走下去。
再者,在這種密林之中,最爲忌諱的就是毫無方向的亂走,運氣好有可能走出來,不過大部分人的運氣都不會太好,往往越走越深,再也無法出來。
太陽慢慢西沉,天色完全暗了下來。
一陣山風捲着松濤,像海洋的狂瀾似的,帶着嚇人的聲浪從遠處荷荷地滾來,一陣陣地颳着二人所在的山崖,有時揚起尖銳的悲嗚,像是死去的鬼魂在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