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王鳳儀的叔伯,急忙道:“大小姐,不可……”
“王叔,不用再說了,昨天我去見了父親,他答應我卸任坐館的位置,重新安排一個更適合的人來。”
王鳳儀的話,讓那名王叔無奈的閉上了嘴,之後她說道:
“我父親這次恐怕很難有個好結果,我又是一個女人,所以我卸任坐館以後,全興社從此跟我們王家沒有半分關係。”
“金興國際集團的業務也會跟全興社徹底分割,各位手上的股份,我也會拿錢買回來,保證讓各位叔伯們滿意。”
衆人見王鳳儀都如此說了,明白這應該是老坐館王冬的手筆。
肯定是王冬看自己很難活着出獄,便決定讓女兒徹底跟全興社切割,安安心心的當一個公司的老闆,不再過問江湖事。
一名社團叔伯開口道:“既然大小姐已經做了決定,冬叔也點頭答應了,那我們就照做,你們看看選誰當我們全興社的坐館合適?”
立馬就有人開口:“我看阿昌就不錯,阿威被洪興的人幹掉以後,他是最有實力的,而且爲人忠義。”
“阿昌最適合了,又年輕又有能力,不選他難道選我們這幫老傢伙?”
“……”
面對一幫人的推舉,何世昌立馬起身謙虛道:“各位叔伯擡愛了,我何世昌何德何能擔任全興社的坐館,我還年輕有很多需要向各位叔伯們學習的地方。”
“阿昌,你就別謙虛了,現在我們全興社就需要你這樣腦子靈活的年輕人。”
“是啊是啊,阿昌就別推脫了,接了坐館的位置,帶我們再創輝煌。”
“……”
大家這麼一說,何世昌爲難的點頭道:“好吧,既然各位叔伯支持,那我就試試,要是阿昌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還請各位叔伯多多指點。”
王鳳儀瞧着這一幕,心中冷笑不斷,看來陳志堅說的沒錯,這何世昌早就跟社團內的那些元老勾結,出賣自己父親入獄的人,肯定就是他了。
“既然已經選了阿昌當坐館,那各位叔伯就看看這份合同。”
王鳳儀讓助理拿來了一疊合同,挨個的交給每個有公司股份的叔伯們。
衆人拿起合同認真看了起來,這畢竟關係到他們的股份價值幾何。
當看到王鳳儀溢價30%收購的他們手上的股份,一個個露出滿意笑容,誇讚起王鳳儀果然是冬叔的女兒,不讓他們這些爲社團打拼一輩子的元老們吃虧。
“既然各位叔伯們都滿意,那就簽了合同,下午這筆錢就會打進各位的賬戶當中。”
“好好,簽字簽字!”
等他們簽完了字,王鳳儀心情好了很多,又說了一些恭維的話,就送他們離開了公司。
如今當上坐館的何世昌,自認爲有了追求王鳳儀的資本,立馬走過來大獻殷勤:“大小姐,雖然我現在是全興社的坐館,但以後公司要是有什麼事的話,你可以隨時來找我的。”
“阿昌……”
王鳳儀露出笑容:“不,應該是全興社坐館昌哥,我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不想再跟社團有任何的牽扯,還請你離開。”
“哼,不知好歹!”
“王鳳儀,不要以爲離開了社團,你的金興國際集團就能安穩做生意,我等着你來求我!”
何世昌撂下狠話,惱羞成怒的走了。
等人走後,王鳳儀眼神透着一股恨意,隨後轉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拿起桌上的電話機,打給了陳志堅。
“堅…堅哥,事情搞定了,何世昌現在是全興社坐館,集團股份我也都收回來了。”
“好的,我知道了,我……我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就去找你。”
電話掛斷。
王鳳儀臉紅紅的,忽然她的翻蓋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呂建達打來的,她臉上流露出一絲慌張。
想了想,王鳳儀還是接通了電話。
“王鳳儀,你到底什麼意思!不是讓你給我搜集何世昌犯罪證據嗎?怎麼這都過去兩天了還沒動靜!”
電話那頭的呂建達生氣道:“我告訴你,你要是想跟我在一起,就必須幫我搞定何世昌的犯罪證據,不然我媽絕對是不會同意我跟一個黑社會的女兒在一起的。”
原來在他心裡,我一直都只是黒社會的女兒。
黑道千金。
王鳳儀自嘲的笑了笑,這兩天晚上,她從陳志堅那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怎能退出?
“綠簡單,我父親曾經的確是社團坐館,但他已經金盆洗手了,還有我告訴你,我已經退出全興社,你要調查何世昌你就自己去,從今天開始我們一刀兩斷!”
吼完以後,王鳳儀直接掛了電話,心情舒暢了不少。
她的父親的確是坐館大哥,那是不爭的事實,但再怎麼樣也是她王鳳儀的父親,絕對不允許外人來詆譭。
.......
九龍北,石硤尾。
明心醫院骨科診室內。
“陳先生,你的腿好的差不多了,可以拆掉石膏。”
骨科大夫放下了對方的大腿,說道:“接下來一段時間以靜養爲主。”
“多謝張醫生。”陳浩南感謝道:“那我走路沒問題吧?”
“走路是沒問題的,還有助於腿骨的自愈,但千萬不要過量運動,也不要蹦跳,不然很容易對腿骨造成二次傷害。”
“好的,我知道了張醫生。”
陳浩南又說了幾句感謝的話,邊上的可恩便扶着他走出了骨科診室。
到了外面,大天二跟包皮過來:“南哥,你沒事了吧?”
見好兄弟過來,陳浩南笑着說道:“沒事了,大夫說可以走了。”
大天二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讓你聯繫阿寶他們,聯繫的怎麼樣了?”
“這個……”
大天二遲疑的說道:“南哥,阿寶跟阿翔死了。”
“什麼?!”
陳浩南大吃一驚道:“什麼時候死的?是不是被陳志堅給害死的?”
陳浩南這段時間,因爲腿輕微骨折的緣故,一直住在石硤尾的婆婆家,所以並不清楚港島銅鑼灣那邊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