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伏擊,唐豹出事,阿武VS東莞仔!
夜裡兩點。
紅磡海底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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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鬼奀帶着小弟駕車趕回北角。
“大D這個撲街,勾結外人害自己兄弟,還想做話事人?食屎吧他!”
“還有鄧伯也是,都這個時候了,還給這個撲街什麼面子?直接弄死這王八蛋不就得了……”
直到此時,老鬼奀都還有些忿忿不平。
他爲了推阿樂上位,又出錢又出力,還借了兩百多個手下給他去辦事,就是想着等阿樂上位以後,他能發展的好一點,離開北角這個鬼地方,要麼回九龍,要麼去灣仔這些地方發展。
卻沒想到,阿樂這個撲街這麼廢物,不僅場子沒搶回來,自己也掛在佐敦。
現在他所有投資都打了水漂,又豈能不氣?
“奀叔,今晚被差佬抓進去的兄弟我們不管了嗎?”開車小弟忍不住詢問。
“明天再說啦!”
老鬼奀不耐煩地道:“這些王八蛋,這次把我的臉都丟光了,讓他們吃點苦頭也好!”
開車小弟不再講話了。
“嗤——”
就在這時,車子剛駛出隧道,突然就是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老鬼奀身子一歪,直接撞在副駕靠背上,頓時罵道:“你他媽點開車的?王八蛋……”
開車小弟臉色凝重:“不是,奀叔,有人擋住路……”
“嗯?”
老鬼奀眉頭一皺,探出頭朝前面望去,不由臉色微變。
只見前面通往北角的分叉口,一輛水泥罐車橫停在路上,恰好擋住了路口。
“搞什麼?哪個王八蛋不想活了?!”老鬼奀罵罵咧咧地開門下車,準備上前看看。
“奀叔,別下去……”
可這時,開車的小弟似是發現什麼,臉色一變,立即出聲提醒。
卻已經來不及了。
兩邊的草叢裡,一個個黑衣人走了出來,領頭的一人,身穿黑色皮夾克,手裡還把玩着一柄寒光湛湛的匕首,一頭藍色斜劉海,在月光下極爲顯眼。
老鬼奀腳步一頓,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沉聲道:“你們是什麼人?”
“洪興,駱天虹!”
駱天虹微微一笑,緩步走到老鬼奀面前,沒有絲毫拖泥帶水,手裡匕首如閃電般刺出,沒入老鬼奀的喉嚨。
“嗬……嗬……你……”
老鬼奀身子一顫,瞳孔縮小,死死瞪着駱天虹,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駱天虹臉色平靜,用力拔出匕首,鮮血瞬間噴濺出來。
老鬼奀死死捂住喉嚨,可根本止不住鮮血流逝,最終踉踉蹌蹌,一頭栽倒在路上。
“奀叔!”
開車小弟驀然驚醒,臉色大變,但根本不敢下車,立即掛上倒檔,就想倒車開溜。
可這時,又一輛車從後方駛來,擋住了他的退路。
開車小弟心中一慌,來不及多想,立刻拉開車門就往後面逃跑。
嗤!
一柄染血匕首飛射而來,徑直插入他的背心。
開車小弟身子一震,隨之撲倒在地,卻仍不放棄逃生的希望,艱難地往前面爬行。
駱天虹走上前來,一腳踩在他身上,一手握住匕首,用力往下一按,跟着緩緩轉動匕首。
“呃……”
開車小弟瞪大眼睛,身子一陣抽搐,隨後漸漸停止了掙扎,徹底不動了。
駱天虹拔出匕首,在其身上擦拭一下血跡,淡淡道:“清理一下。”
“是,虹哥!”一羣黑衣人立即走上前來,開始清理現場。
裝屍、洗地、清理痕跡……行動有素,專業無比。
……
時間流逝。
油麻地果欄,一間獨棟小別墅。
這裡是鄧伯的住所。
鄧伯上了年紀,生活極度規律,養成了早起的習慣。
天剛矇矇亮,鄧伯就起牀洗漱,跟着牽上自己的愛犬,準備出門去遛狗。
但他剛走到樓梯口,一個人影突然從旁邊走出,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
鄧伯身子失重,立刻就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咕嚕咕嚕……”
兩百多斤的肥肉,根本停不下來,很快就滾到了一樓。
鄧伯被摔的頭昏腦漲,渾身是血,但還殘留一絲意識。
他奮力地擡頭,指着樓梯上的人影:“你……”
韋吉祥面色淡漠,揮了揮手,兩個戴着手套黑衣人從身後走出,拖着鄧伯又走上二樓,一腳又踹了下去……
如此反覆了三四次以後,鄧伯已經一動不動,再無任何生命體徵了。
“搞定,收工!”
韋吉祥揮了揮手,帶人從後門走出,悄然上了路邊的車,消失在道路盡頭,彷彿從未出現過。
……
“滴滴滴……”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把狄青吵醒。
他睜開眼睛,看了看懷中仍在熟睡的李心兒,把有些發麻的手臂從她脖子下面伸出來,拿過手機看了一眼,便接通電話:“喂?”
“搞定了青哥。”電話那頭傳來韋吉祥的聲音。
“搞定就行了,打電話給大D,告訴他一聲,讓他按計劃做事。”狄青迷迷糊糊地道。
“知道,青哥。”
韋吉祥聽聲音也知道狄青還沒醒,於是也沒有多說,掛斷電話後,就按狄青的吩咐,打電話通知了大D。
然後想到唐豹現在還在警署,他想了想,現在事情搞定了,只要大D上位,那阿樂這件事應該也就結束了,豹哥也安全了。
於是他又打電話通知社團律師方偉忠,讓其去西九龍保釋阿豹。
……
西九龍警署。
O記。
昨晚抓了兩百多個古惑仔,許大衛跟着錄口供,忙到大半夜才睡覺,但今天早上還是打着呵欠準時上班。
來到辦公室,許大衛看了眼昨晚值班的夥計,隨口問道:“怎麼樣?昨晚有人來保釋他們嗎?”
“沒有許sir,兩邊都沒人來保釋。”值班警員回道。
“沒有?”
許大衛眉頭一皺,有些疑惑。
和聯勝沒人來保釋也就算了,連洪興都沒人來保釋唐豹?
踏踏踏……
這時,一名警員快步跑了進來,彙報道:“許sir,有人來保釋唐豹了,還是前兩天那個律師方偉忠。”
許沛偉頓時鬆了口氣,這纔對嘛。
要是一直無人來保釋的話,他還真得懷疑有問題了。
“帶他去辦手續,保釋費按照最高規格,一分都不能少!”許大衛揮手道。
該查的都查過了,該審訊的也都審訊過了。
昨晚佐敦道的火拼,阿樂雖然死了,但確實沒有證據能夠證明是唐豹做的。
而且昨晚就已經有人主動認罪,頂了這件事。
誤殺最多判三年,對此他也沒有辦法。
至於兩個幫派火拼的事,這種事再常見不過,只要沒有引起太大的公衆輿論,事後最多交點罰款。
更別說洪興的人還個個人手一張青龍安保的保安證,根據審訊和走訪調查,確實是屬於自衛。
因爲那條街的大部分商家,都同青龍安保簽署了安保合同。
所以,想憑這件事告倒唐豹也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還不如聽關sir的,抓大放小,現在把人放了還能收點保釋費。
“Yes,sir!”警員立即去安排保釋。
許沛偉則徑直來到羈押室門口,對看守的警員吩咐:“把唐豹和他的人帶出來。”
“Yes,sir!”
看守警員點頭,隨後起身敲了敲欄杆,喊道:“唐豹!”
“到!”
正在昏昏欲睡的唐豹下意識起身舉手,把其他小弟也全都嚇醒過來。
“咳咳……”
回過神來,唐豹輕咳兩聲掩飾尷尬,隨即興奮地看向許大衛,問道:“許sir,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你律師來保釋你了。”
許大衛不置可否,隨即警告道:“唐豹,現在阿樂死了,佐敦的場子也大部分歸你們洪興了,出去以後你們最後不要再搞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唐豹一臉無辜道:“許sir,伱究竟在講什麼啊?我都說了我們是自衛來的嘛,只要別人不搞事,我們怎麼可能主動搞事呢?”
許大衛冷冷道:“是不是自衛你自己清楚,總之我會盯死你的,如果再搞事的話,就算抓不到你的把柄,我也會三天兩頭找你回來喝茶,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錢來交保釋費!”
“知道了知道了!”
唐豹無奈地拍了拍鐵門,喊道:“開門吧。”
半小時後。
辦完保釋手續,唐豹帶着一羣小弟,神清氣爽地對許大衛揮了揮手,道:“走了許sir,用不着送啦!”
許大衛冷哼一聲,轉身回了辦公室。
“叮鈴鈴……”就在這時,值班室的報警電話響起。
接線員接通電話。
片刻後,接線員臉色一變,立即起身來到辦公室彙報:“不好了許sir,和聯勝的鄧威,剛剛從家裡樓梯上摔下來摔死了!”
“什麼?!”
許大衛臉色一變,豁然起身,跟着咬牙切齒,一拍桌子,罵道:“撲街啊,這下麻煩了!”
說着他連忙看向接線員,吩咐道:“馬上把唐豹叫回來!”
“來不及了許sir……”
一旁的madam站在窗邊,指了指樓下,說道:“他的車已經走了。”
許大衛連忙走到窗邊往下望去,果然看到樓下,幾輛車子先後駛出了警署離去。
見狀,許大衛臉色頓時難看無比。
……
車子離開警署。
被關在警署幾乎一夜未眠,衆人都有些無精打采。
“去哪兒豹哥?”馬王坐在副駕,回頭問道。
唐豹眼睛半眯着,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道:“先回場子裡洗個澡,再叫兩個馬子過來按一按,然後補覺吧。”
“明白。”
馬王點頭,然後對司機吩咐:“回佐敦。”
“是,大佬。”司機點頭,加速前往佐敦道。
嘭——
還未行駛多久,突然一聲巨響,車子被逼停下來。
唐豹驀然驚醒,忙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車子被撞了豹哥!”
司機無奈道。
唐豹擡頭望去,果然看到前面拐角處,剛好駛出一輛車子,同他們撞在了一起。
就在這時,前面那輛車的車門也開啓,從中走下來五六個人,個個都手持西瓜刀。
“不對勁!”
唐豹臉色微變,連忙喊道:“倒車!”
司機頓時也意識到不是簡單的車禍,來不及多想,立即往後面倒車。
唰唰唰!
可就在這時,後方也駛來幾輛車,堵住了各個路口,將他們的車子堵在了這條不足百米的街道中央。
“媽的!和聯勝的撲街!”
唐豹反應過來,咬牙喝道:“下車!”
“豹哥,他們很多人,別下去!”
這時,馬王臉色一變,只見四面八方的巷子裡,一個個持刀人影現身。
左邊的欄杆外面,一個穿西裝的短髮男人手持砍刀,輕輕一躍,就瀟灑地從欄杆外跨了出來,帶領小弟包圍了過來。
一眼望去,人數不下百人!
“是和聯勝大埔黑的人,那個是東莞仔!”
車內一個小弟認出了對方身份,着急喊道。
唐豹深吸口氣,隱約明白了什麼,冷冷道:“找傢伙,殺出去!”
馬王焦急道:“豹哥,傢伙昨晚都被差佬收了,沒還給我們。”
“艹!”
唐豹臉色難看,咬牙道:“打電話喊人,先頂一陣!”
此時,街道後面,大頭文帶着剩下的人被堵在外面,與唐豹他們被隔離開來,看到前面路口被封住,立即也意識到出事了,連忙喊道:“快打電話,進去救豹哥!”
一羣小弟立即下車衝進去。
可這時,對面的街邊也走來一大羣人,個個手持兵器,大喊着衝了上來。
“斬死他們!”
大戰一觸即發,雙方很快拼殺在一起。
路人嚇得尖叫逃離,還有的站在遠處指指點點,撥打報警電話。
街上徹底亂了!
同時,被堵在小街中的唐豹等人,也同東莞仔的人拼殺在了一起。
但衆人一夜未眠,剛從警署出來,無精打采,又沒帶兵器,很快就落了下風,不少小弟被斬翻在地,鮮血淋漓。
東莞仔拎着砍刀直奔唐豹,殺氣騰騰。
“媽的,這下恐怕要栽了!”
唐豹臉色難看,他就是再傻也知道此刻是被人埋伏了。
對方有備而來,今天想活着出去,機會可能不會太大……
“豹……豹哥,現在怎麼辦啊?”
馬王臉都嚇白了,顫顫巍巍說道。
“慌什麼!”
唐豹深吸口氣,冷冷道:“我唐豹出來混這麼久,什麼場面沒見過?先撐一會兒,等人來!”
“等人?”
東莞仔冷笑一聲,上前用刀指着唐豹,喊道:“誰幹掉他,誰就能活着出去!”
“放你媽的屁!”
一名小弟激動罵道:“東莞仔,我認得你,大埔黑的頭馬,今天豹哥要是出了事,我們洪興不會放過你!”
唐豹也冷冷看向東莞仔:“你叫東莞仔?小子,我記住你了,今天如果我活着走出去,以後……”
嗤!
話音未落,唐豹身軀一顫,回過頭不可思議地看向馬王,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腹部露出的刀尖,臉色頓時猙獰起來:“你他媽……”
馬王顫顫巍巍退後兩步,臉色慘白,道:“對……對不起豹哥,我不想死……”
“去你媽的!”
阿豹擡腿一腳就把其踹翻在地,但自己也跌倒在地,劇烈的疼痛感從肚子上傳來。
“豹哥!”
“馬王,你他媽竟敢背叛豹哥?!”
“王八蛋,我弄死你……”
此時周圍幾個小弟也回過神來,望着躺地上的唐豹,眼睛頓時就紅了,兩個小弟連忙上前扶住唐豹,剩下的人一窩蜂地衝向馬王。
馬王嚇得連忙又從地上撿起一把刀片在身前亂揮:“別過來……”
另一邊,東莞仔看到竟然真有人背刺唐豹,眼睛頓時也亮了,連忙揮手下令:“上!斬死唐豹!”
“殺!”一羣馬仔立即持刀衝了上去。
嘭、嘭、嘭……
突然,街頭幾聲巨響傳來。
兩輛車先後駛來,撞開了擋在路口的車子,直接衝了進來。
隨後兩幫人迅速下車,擋在了路中間。
爲首兩人,赫然是阿華和阿武。
看到受傷的唐豹,兩人皆是臉色一變。
“怎麼樣豹哥,沒事兒吧?!”阿華連忙上前扶住唐豹。
“死不了!”
唐豹一隻手捂住傷口,咬牙切齒地看向對面馬王,道:“阿華,幫我斬死這個二五仔!”
“媽的,原來是這個混蛋背叛!”
阿華頓時也明白了,但看了眼周圍密密麻麻的人羣,還是強壓下殺意,道:“豹哥,阿虹和祥弟他們一會兒就到,我們先撤,以後再處理這個叛徒!”
“用不着這麼麻煩!”
阿武大步上前,速度極快,趁馬王不備,一腳就踢飛他手裡的刀,跟着一刀捅進馬王腹部。
“呃……”馬王死死瞪大眼睛,滿臉後悔與不甘。
他沒想到報應來的這麼快。
嗤、嗤、嗤……
阿武拔出刀,用力又捅了幾刀,直到馬王徹底失去生命氣息。
“捅的好!”看到這一幕,唐豹心中無比暢快,咬牙道:“捅死這個叛徒!”
阿武起身擋在唐豹面前,揮手道:“豹哥,我幫你報仇了,讓阿華先送你去醫院。”
“好,你小心!”
唐豹聞言也不再多說,知道自己留下無用,反而是個累贅,於是在兩個小弟攙扶下迅速上車,準備先走。
“不準走!”
東莞仔見狀頓時急了,廢了這麼大功夫要是還讓唐豹走了,一晚上就白等了,於是立即加快速度衝了過來,卻被阿武帶人攔住。
“快走!”阿武喝道。
阿華等人也看了眼殺氣騰騰的東莞仔,對阿武道:“武哥,你小心!”
說罷,迅速上車,撞開衝過來的和聯勝馬仔,直接衝出人羣,駛離街道。
“媽的!”
東莞仔見狀眼睛都紅了,鬧出這麼大動靜都沒幹掉唐豹,以後這港島他也待不下去了。
他又氣又急,看向眼前的阿武,咬牙道:“唐豹跑了,你他媽就得死!”
說罷,他直接持刀衝向阿武。
阿武絲毫不懼,冷哼一聲,同樣持刀衝了上去。
兩人很快糾纏在一起,展開了一場宿命中的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