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這個班升定了，耶穌也留不住
嗯？續費六十節？！！！
江年無語，不得不說，系統也挺下頭的。
不過該續還是續，這錢給誰掙不是掙。
不過今天是週二，估計今明兩天就能出成績。班主任隨時有可能做升班談話，所以不太方便請假。
江年打算升班結果確定了，再去健身房做做任務。
朕日理萬機，真是操碎了心。
拿了班級第一什麼體驗，江年表示沒什麼太大感覺。班上人都知道他要升班了，紛紛開玩笑說他要飛昇了。
沒有人跳出來質疑他是不是抄的，班上人都不傻。兩天任課老師至少點了他十幾次回答問題，每次都是全對。
有些單詞，班上人英語成績好的聽都沒聽過，江年隨口就拼出來了。短句語法，只要和背誦沾邊基本上露頭就秒。
除了數學、以及一些計算，江年不擅長。
理綜一些記憶類的知識點，甚至老師一時間都忘記了。江年卻記得清清楚楚，課堂互動隨口一答，書都不用翻。
就這個記憶水平，腦癱纔會跳出來質疑。
下午。
九月天氣燥熱，教室頭頂的風扇吱呀吱呀的慘叫。
下午一二三節課全是理綜科目，上課的內容是講昨天沒講完的試卷。學生困頓無比，頭一垂一垂的。
教室外起風了，吹起窗簾亂舞。
江年也手撐着頭，思緒已經飄到了天邊。理綜三門任課老師都知道他要升班，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臨近下午放學，有個半小時的自習。
一般是自習和聽力訓練交叉進行，正巧今天週二，輪英語聽力。廣播裡傳來聽力試音，教室一片翻書聲。
“江年，你等會聽力答案借我抄一下。”
“呃，好吧。”
其實他壓根不想做聽力，但爲了維持一下形象，站好最後一班崗，還是勉爲其難的翻開聽力書，一臉不情願的看題目。
窗外的黃昏刺入教室，給所有趴桌上看題的學生都蒙上了一層霞光。拜晚霞所賜，連書頁都是黃黃的。
高三就是這樣，低頭是題海，擡頭班主任。
“嗯？班主任！！”
班主任在他座位前停頓片刻後道，“來辦公室一趟，有事情找你。”
江年心中稍定，暗道應該是和升班有關的談話。於是鎮定自若的起身，離開座位，跟着出了教室。
他走後，座位周圍響起竊竊私語。
“老班找江年了，要升班了吧？”
“應該是，考570多還不升班，換做我都昇天了。”
“暑假怎麼學的啊，怎麼這麼牛逼？臥槽，腦子怎麼長的，記那麼多東西。”
周玉婷聽得心中煩躁，抓着筆桿的手指關節隱隱發白。她很想吼一聲，讓他們閉嘴，但還是忍住了。
在人前她不能有任何表示，否則臉纔是真的丟光了。
班主任會對江年說什麼呢，應該也會找自己談話吧。如此想着，周玉婷不由出神，聽力過了大半才猛地反應過來。
她嚥了一口唾沫，如果註定只有一個人升班，自己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只要
辦公室。
班主任正和江年談話，先確認了其升班的意願。
“升班不意味着成績提高，環境的改變，人際關係、學習節奏、老師講課的偏重，這些都會影響成績。”
“留在本班也不意味着成績無法提高，我們的任課老師都是碩士畢業。有多年教學經驗，對尖子生也有.咳咳。”
“因材施教，就是俗稱的.開小竈。”
說這麼多，還是不是捨不得哥。
阿巴阿巴的。
抱歉，這個班我升定了，耶穌來了也沒用。
班主任說了一堆，口乾舌燥的，拿起枸杞保溫杯喝了一口。
“所以，你考慮得怎麼樣？”
“嗯。”江年在點了點頭，在班主任一臉欣喜的表情中開口道，“升班能自己選班嗎？還是隨機分配的？”
班主任的笑容凝固了，此生再也沒有了悲喜。
你小子.真是油鹽不進啊！
“既然你決定了，那就咳咳。”班主任清了清嗓子，既然留不住就沒辦法了，“都是分配的，你有想法？”
“能操作？”江年當然更想去徐淺淺那個班。
“理論上可以，但實際上.”班主任喝水了，不說話，“年級主任比較有辦法，我人微言輕。”
捏麻，拿捏是吧？
下午短暫的放學時間，徐淺淺食堂用飯回來，找上了江年。
教學樓亮着燈，兩人趴在走廊欄杆那聊天。
“聽云云說，你考了573？”徐淺淺轉頭，紮了個小丸子頭，“你問了班主任麼，你升哪個班？”
“不知道，可以選的話就去你們班。”江年趴在欄杆上一臉懶散，前方暮雲沉沉，“不能選的話，聽天由命。”
“選.我們班？”徐淺淺被嚇了一跳，“爲什麼？”
江年瞥了她一眼，隨口道。
“離你近一點不好嗎？”
徐淺淺聞言瞬間臉就紅了，好在暮色替她遮掩，並不顯眼。細蚊似的呢喃穿過夜風，正好是兩人才能聽見的音量。
“別來，嫌棄。”
“切。”
第二節晚自習，周玉婷也被班主任叫了出去。
江年聞聲擡頭看了門口一眼，周玉婷正好回頭。隔着大半個教室，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碰了一下。
冷漠而疏遠，讓周玉婷心裡不由咯噔一下。
走廊裡，她不由想起了班裡的流傳的一句話。江年暑假受了刺激，悶頭在家看了兩個月書，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周玉婷不會愧疚，只會覺得麻煩，她需要江年主動放棄升班。
燈火通明的辦公室裡，班主任重述了一遍下午的話。
“以你現在的成績，想要升班其實很勉強。即使擦線升上去了，奧賽班的班級氛圍也不一定適合你。”
“況且現在班級原則上只有一個升班的名額，江年比你高出四十分，他下午已經確認了要升班。”
“所以，你應該懂的.”
“嗯嗯，如果江年主動放棄呢？”周玉婷問道。
班主任頓時語塞，“這個你得問當事人了，我並不建議你們任何一個人升班，陌生的集體環境需要時間適應。”
“我明白了，老師。”周玉婷起身道，“我會自己想辦法的，謝謝老師。”
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