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後,魯奉直邀請我和空明坐他的私人飛機回去,由於空明的家裡派人來接他,所以我們就先別過。阿諾的家離東耀國不遠,於是我就和魯奉直商量請他一起回去,但因爲小直要回家見母親,阿諾也只好跟着小直,但想到小直來的時候是搭嵐的車過來的,那他回去估計也挺麻煩。
“小直,你總不會駕駛着機甲回去吧?”
小直點點頭,“我來的時候就是駕駛着它,回去當然也是如此。”
我暈,他可真夠二的。“虧你想得出來,這樣吧,我和魯奉直商量一下,看他能不能送你一程,這樣阿諾也不用那麼麻煩了。”我看了看阿諾打着石膏的右臂說道。
魯奉直很爽快地答應了,於是我們四人坐在飛機上前往小直的家,我們的機甲則搬運到另一架飛機上,由魯月嶺負責帶回公司。
傍晚,我們來到小直的家鄉,飛機停落在附近的機場後,魯奉直就開車按小直描述的路線往他家行駛,大約有兩個小時後,我們來到了小直的家,但屋裡卻沒有亮燈。
小直先是喊了幾聲,可並沒有人迴應。然後他掀開腳下的地墊,平時都會放置的鑰匙也沒有了,他很納悶,無論母親怎麼樣都會在地墊下面放鑰匙的,怎麼今天沒有?
沒法進屋的我們只好先去解決肚子的問題,在我們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一個灰髮中年人從樓下走來。
“師父!”小直喊道。
灰髮男人看了看小直嘆了口氣道:“你回來了,你先在樓上等着,我回家拿一下你家的鑰匙。”
鑰匙?鑰匙怎麼會在師父家裡?難道母親出事了?“師父,我母親她呢?”
灰髮男人停頓住腳步,“等會兒再告訴你。”
男人下樓後,小直告訴我們那個人叫齊蒙,是教給他操控機甲的師父,他自己的機甲就是師父齊蒙改造的,對於小直來說,齊蒙更像是陪他成長的父親。
齊蒙拿過鑰匙把門打開後,我們走進房間,小直打開燈,不大的房間雖顯簡單卻很乾淨,能夠給人家的味道。
“你母親走後我每天都會來打掃,等待你回來,現在你回來的,鑰匙也可以給你了。”齊蒙把鑰匙放在桌子上。
“您說我母親走了?她去哪裡了?”
齊蒙沉默不語,眼眶中閃爍着點點淚光。
“難道母親她······”小直抱着最壞的打算說道。
齊蒙搖搖頭,“你母親還活在世上,她只是被人帶走了。”
小直舒了一口氣,“被人帶走了?”
“嗯,在她走的那天有兩名女子在她身旁,我感覺出你母親有些不願意,就上前阻攔,但卻被那兩人給收拾了一番,我連女人都打不過,真是愧作爲男人啊。”說着,淚水奪眶而出。“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你的母親。”
說到這,小直也沉默下來。自從他記事以來,師父齊蒙就經常幫助他們母子,時間長了,小直也能看出齊蒙對母親有意思,但他的母親只是把齊蒙當做朋友。
“對了,你母親說她寫了些話給你,我把它放在了你牀頭的抽屜裡,你等會兒去看吧。天色不早了,我有點困了,就先回去了。”說完齊蒙轉身離去。
小直走到自己的臥室,打開抽屜拿起母親寫的信,他看完後遞給了阿諾。然後自己一個人走進狹小的衛生間。阿諾看完後把信收了起來,我覺着氣氛過於壓抑,就暗示魯奉直去吃飯,阿諾和小直則繼續待在家中。
第二天,小直整理好一切便鎖上房門,把鑰匙再次交給師父並告訴他自己以後的打算後,我們啓程回返,回到魯氏集團後,父親就先帶我回家,小直和阿諾則被安排到集團後面的公寓住宿。
回到家,母親做了一桌我最愛吃的菜慶祝我的比賽成績,我也高興地逗妹妹玩,現在的她基本開始會走路了。晚上,父親給我一封信,說是爺爺寄過來的,我抱着捱罵的心態打開。果然,信中的大部分內容都是爺爺的訓斥,但在結尾,爺爺他還是認可了我的戰鬥。
在家休息了幾天後,我就告訴父母我的想法,母親有些擔心,但在我的堅持和父親的幫助下還是同意我外出修行,於是我就跟着阿諾前往我的修行第一站——蠻族森林。
在我們離森林還有幾公里處,送我們來的貨車就停了下來,阿諾說外族人只能到達這裡,無奈,我們只好駕駛機甲前行,很快我們就進入了這片神秘的森林。
“父親,我回來了。”阿諾帶我們來到一處木屋前,一位消瘦的白髮男人坐在木樁上品茶。
“嗯,你輸了是吧。”
阿諾點點頭。
“知道爲什麼輸嗎?”
“知道。”
“那你以後就要給我好好修行,讓我真正感受到金剛之怒!”虛弱的聲音中蘊藏着一絲力量。
阿諾把小直往前推了推,然後把信交給父親。阿諾的父親看過信後,撫摸了幾下小直的頭,“你們今天去目力奶奶那兒住吧。”小直把母親的一張照片遞給阿諾的父親後,我們就前往目力奶奶的住處。
“小崽子!你竟然給我輸了,真是太丟我蠻族的臉了!”聲音剛傳到耳邊,就見一個身影快速來到阿諾的身前,還沒等緩過神,就見一隻腳踢在怒火金剛號的頭部,接着阿諾往後踉蹌了幾步。
我滴媽呀!好恐怖!怒火金剛號最少也有兩米,而踢阿諾的老奶奶還沒我高,就算是普通的機甲去打也未必能打得動,而這位瘦弱的老人一腳就踢退數步,這得有多大的腳力啊。
阿諾揉着臉笑道:“這就是我說的目力奶奶。”
“奶···奶好···”我和小直都顫抖地問好。
目力奶奶露出笑容走到我倆身前,“不用緊張,只有接受過我訓練的人我纔會那樣,不過小諾的身體從小就比其他孩子強壯,所以對他都是特殊待遇。”老奶奶稍微提起褲腿,隱約間露出金屬的反光。
“哦····原來是這個樣子啊。”
目力奶奶招呼我們進屋後就給我們去做飯,我脫下機甲走出屋子站了一會兒,不久就被叫進去吃飯。目力奶奶讓我坐在她的身旁,然後用一種讓我感到很不舒服的眼神看着我。
“奶···奶,你有什麼事嗎?”
目力奶奶笑道:“跟你爺爺年輕的時候可真像,戰鬥的樣子更像,要不待會兒我孫女回來了,我把她介紹給你認識認識?”
什麼?又是爺爺?難道目力奶奶也參加過機甲競賽?而且還說爺爺欺負目力奶奶,我滴親爺啊,你到底有多少事情沒有告訴我呀?於是我弱弱問道:“奶奶,你確定你剛纔說的是我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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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當然,這裡姓阮的就你一個,你爺爺當年在比賽中總是欺負我,根本不懂得憐香惜玉。”
“噗!”一口米噴在了小直的臉上,“對不起,對不起啊。”
目力奶奶突然擰了我一下,“怎麼,別看奶奶現在老了,當年那可是名副其實的蠻族一枝花。”說着梅花指就擺了出來。小直跟阿諾也跟着噴飯。
“哼!不跟你們這些小崽子一般見識,待會兒吃完飯都收拾了,阮家的小子吃完過來找我。”目力奶奶說完走了出去。
一頓飽飯後我去找了目力奶奶,剛一進屋,目力奶奶就快速將我的上衣扒掉,雙臂的繃帶也被解掉。“奶奶你這是做什麼?”
目力奶奶看着發紫的手臂,竟然能夠忍受這種疼痛,果然沒有白姓阮!“小子,奶奶給你治治胳膊,你可別覺得疼!”話剛說完,雙手就抓住我右臂。
“哇啊!!!!!”悽慘的喊叫聲飄蕩在森林中久久未斷,我也因疼痛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