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聳了下肩膀,攤了攤手,有些無奈道:“如果我說,我和她昨天晚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你信不?”
艾米笑了笑,擡頭道:“我想,家裡的姐姐們對家裡多上一個姐妹這種事情,意見應該不會很大。畢竟,大家都熟悉她,不是嗎?”
好吧!果真是跳太平洋都泡不乾淨了!
然而關鍵是,他們真沒幹什麼出格的事情啊!除了摟摟抱抱,可摟摟抱抱這種事算大事嗎?西方人見面就摟啊抱啊的多了去了呢!
他覺得自己好冤,羊肉還沒吃到嘴裡呢!便惹一身臊了。
當然,那些不小心發生的一些曖昧,被他主動性地忽略了。
看他那一副受冤枉的表情,艾米笑了笑,沒有再回他,拄着柺杖認真行走起來。走了一圈後,她才道:“不過去看看她嗎?我想這個時候,她差不多也應該快醒了吧!”
他笑了笑,站了起來,走到她的身邊,將她夾在腋下的兩隻柺杖拿掉,道:“來,走兩步試試,別緊張,慢慢來!”
他邊說邊退後了兩步,然後張開雙臂,一副‘不要擔心,我護着你’的模樣。如果艾米是個小女孩的話,這場面看起來就有點像爸爸教女兒學走路的模樣了。可惜,艾米不是蘿莉,而是御姐。
沒錯,艾米確實有着御姐的氣質,身材絕對屬於那種火爆型的。
以前的她,下半身枯瘦,上半身卻非常完美。而今經過這近兩年的‘治療’之後,從表面上看起來,她的下半身已經恢復正常,腿型絕對是非常標準的類型,就算沒滿分,打個九十分也是綽綽有餘。
再加上上半身經他時常的關懷和開發,更顯火爆了。不論品相還是規模,艾米的這對,在他的那些女人當中,絕對可以名列前茅。
但是這個時候,雖然她不是蘿莉,但是從心理上來說,她比那些學走路的小小蘿莉們還要緊張,還要害怕,根本不敢邁開腿,彷彿失去了那兩根柺杖之後,她就失去了支撐一般。
看她站在那裡,顫顫巍巍,有種下一刻馬上就要摔倒的感覺,他不由再次出言鼓勵起來,“別擔心!有我在,就算摔倒了,我也能在你摔倒之前扶住你。相信我,你能行的,讓我們一起見證這奇蹟的一刻吧!難道你不想回去的時候,給你媽咪一個驚喜嗎?”
這一次來加拿大,特里夫人並沒有跟着她的女兒一塊來。
而後,在吳承的不斷鼓勵之下,她終於邁出了她‘人生’中最關鍵的一步,這一步,讓她的臉上露出了欣喜若狂之色,讓她重新拾起的被她丟棄不知道多少年的自信心,也讓她重新點燃了‘生命之光’。
雖然之前也一直抱着希望,但是‘希望’和‘希望真的實現’,那完全就是兩碼事,其中的欣喜,是無法比較的。
而後,她三步並做兩步,衝進了他的懷裡,抱着他,嚎啕大哭。
似乎是想將這些的委屈和辛酸都給哭出來似的。
從這一刻起,她可以和陪着她十餘年的輪椅說拜拜了。
吳承抱着她,安慰着她。然後爲了給她更多的信心,他又給她來了一發‘最後的治癒術’,接着她便乖乖昏睡過去了。
結果他才發現,她睡過去了,好像他就沒事幹了,連聊天的對象都找不到了。要不回房間寫小說去?
他想了想,而後突然想起,有個還沒有找到答案的問題,被他給忽略掉了。於是他起身,前往咪雪的房間。
結果來到咪雪的房間,走進她的臥室,發現牀上沒有人。
仔細一聽,才發現,臥房裡的洗手間似乎傳來隱隱低泣聲。
聽到這低泣聲,他不由愣了愣,而後跑上前去敲了敲門,道:“咪雪,是你在裡面吧!喂!發生什麼事了?”
“我、我摔倒了!”
“……”愣了下,他才道:“我進來了!”
他說着,直接擰開洗手間的門,結果便見依然穿着那件黑色晚禮裙的咪雪,側身趴坐在洗手間的地板上,可以看到一邊膝蓋有些淤青。
看到她那副無力嬌弱的樣子,他不由失笑。
“喂!你還有沒有一點同情心啊!我都摔成這樣了,你還笑?”
“我只是覺得,你一個大人,摔一跤而已,不用哭得這麼慘吧!”
“誰說我只摔了一跤了?我、我連續摔了三跤啊!疼死我了,不僅腦袋疼,渾身還使不上勁,感覺就快要死了一樣……”
“……”
吳承笑不出來了,一邊趕緊上去將她橫抱而起,走出浴室,一邊在心裡暗忖:一連摔了三跤,這是有多衰啊!難道今天她衰神附體?
不過看她光着腳丫,跑到這光滑的浴室裡來,再加上宿醉之後腦袋暈乎乎的,摔跤似乎也就不是什麼怪事了。
“等、等一下……”
“又怎麼了?”
“我,我還沒有小解!”
“……”
他愣了愣,而後失笑,又將她抱了回去,放在馬桶上,然後轉身出門,隨手將洗手間的房門關上。
他倚在門邊,心想:或許她之所以會哭出來,其實並不是因爲連續摔了三跤痛的,而是因爲……快要拉褲子裡去了啊!雖然那時沒有外人看到,但想想‘拉褲子裡去’這種事,還是很羞恥的吧!
然而讓他覺得有些尷尬的是,很快,他便聽到了噓噓的水聲。
其實不僅他尷尬,就是坐在馬桶上的咪雪也同樣尷尬,因爲直覺告訴她,吳承此時就站在門外。
不過她並不知道,在聽到水聲後,他就跑了,跑去給她訂早餐。
宿醉之後,喝點小米粥暖暖胃,還是很舒服的。
“阿承,在不在?”
正在大廳裡打電話的他,很快就聽到了咪雪的叫聲。
“在,來了!”吳承叫了聲,聲音是從大廳裡傳進去的。
他想:這樣一來,尷尬就會少一點了吧!
“我、我想洗個澡,一聲都是酒味!”
“那也得等一下!”吳承說着,再一次推開浴室大門,“要是沒把你身上的傷治好,估計一會你洗着洗着,又得摔跤。”
咪雪聞言,不由白了他一眼,啐道:“烏鴉嘴!”末了直接倒打一耙道:“這都怪你,昨晚沒事灌我那麼多酒幹嘛?害得我腦袋到現在還暈乎乎的,而且渾身沒勁,感覺就像被汽車給撞散了骨架似的。”
“……”
吳某人張了張嘴,一副不知道該說啥的表情。
看到他那表情,咪雪不由瞪起了雙眸,道:“喂!你不會趁把我灌醉之後,真的對我些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了吧!”
吳某人氣極而笑,道:“是啊!該做的都做了,比如像現在這樣……”他說着,直接一把將她橫抱而起,走出洗手間。
咪雪愣愣地看着他,而後雙頰浮起兩團紅霞。
直到他將她放到牀上去,她纔回過神來,低聲輕咳了下,道:“那個……就當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吧!”
“……”
他已經無言以對了。
而看他這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她又道:“放心,我不會在阿芝她們面前亂說的,你也別有什麼心理負擔,畢竟咱們也都是成年人了,你也不要想着對我負責什麼的,你也知道,像你這種花心男人並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你知道,我一直都比較喜歡專一點的。”
“……”
吳某人無言以對,末了氣笑道:“我真應該用攝影機把昨晚發生在咱們身上的一切都給記錄下來,真的!”
“你……”咪雪皺了皺眉頭,輕聲撇嘴道:“變·態!”
聽到這兩個字,吳某人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然後他恨恨的瞪了她一眼,直接一把將他的裙子掀開,不過可能是因爲太氣了,所以用力大了一點,結果好好的晚禮裙就被他一把給撕開一個大口子。那是她昨晚穿的晚禮裙,還沒換下來。
“你……流~氓~”
確實很流·氓,白花花的雪膚之間,那抹蕾絲都看到了。
黑色的!蕾絲邊!
他愣了愣,又將撕掉的裙子蓋了下來,然後輕咳道:“失誤,失誤,純屬意外……那啥,你別亂動,我給你膝蓋去去淤。”
他邊說邊搓起自己的雙手,準備給她那摔得有些淤青的兩邊膝蓋來上一發‘治癒術’。而後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老僧入定狀態。
咪雪有些尷尬地看了他一眼,而後轉過頭去,雙頰的紅暈更濃了,胸口的心跳也變得愈發明顯,特別是那隨之起伏的胸口。
不知過了多久,她纔回過神來,道:“對了!咱們昨晚,應該沒發生什麼吧!否則的話,我不可能感覺不到痛啊!不是都說女人第一次做……做那種事的時候,都是會很痛的嗎?”
吳某人聞言,不由擡起頭來,而後有些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接着有些作死地問了句:“你……還是處?”
聽到這個問題,再看他那個表情,她直接拿起枕頭砸向他,同時咬牙切齒道:“沒見過三十歲的老處·女嗎?你這什麼表情?你以爲我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嗎?啊啊啊……去死去死……”
她直接進入瘋魔狀態,開啓狂暴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