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象想不明白,紅醚的效果有些強,一陣陣的眩暈感正後勁十足地襲上腦門,讓他對當前的情況都有些難以分析了……或許,這就是血尚王的目的?
這時候血尚王已經端着酒杯來到了三人面前,然後面帶微笑地說道:“這第三杯酒,我想以一個父親的身份邀請三位和我的長子血東馳一起喝一杯……他,就是我選定的繼承人,將來繼承瀝血王庭君爲的人。”
聽他這話戎象才稍稍有些釋然,似乎這是爲了給自己的繼承人鋪路?的確,在血氏姐妹兩強勢崛起之後,當鐵幕戰庭修復而鋼鐵戰庭新立,她們組成的勢力聯合起來已經足以使得王庭側目了。這甚至比當年的鐵幕戰庭還要值得關注,因爲這畢竟是兩個戰庭的聯合勢力,並且首領又都是那麼地天資縱橫絕對是潛力無限。
這個時候一個將自己打理得衣衫筆挺顯得十分精神的年輕人大步流星走了過來,他就是血尚王的長子血東馳,也是被認爲可以成爲瀝血王庭繼承人的出色年輕人。他來到三人面前忽然接過自己父親手中的酒杯,然後對三人說道:“原諒我的無禮,但是父親的年紀已經很大了,他又不是巔峰強者恐怕再喝下這杯加了紅醚的酒就要被擡回寢宮了,這對於王室來說可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所以我想代替父親與諸位盡飲杯中酒,可否?”
戎象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但是他原本一直很靈驗的危險預知在紅醚的作用下也變得恍恍惚惚起來……倒是那種酥酥麻麻的電流刺激得他的大腦皮層蠻舒服的。
“無妨,孝子總是讓人敬佩的。”血煙綾這次代替戎象發言,因爲她知道再停頓下去就顯得失禮了。
於是三人和血東馳再次舉杯盡飲,倒是顯得頗爲歡暢融洽的樣子……只是在三杯紅醚酒過後,最是不勝酒力的血洛已經有些搖搖晃晃的了。而血煙綾倒是還能夠堅持,因爲她在精神力方面要比血洛強一些。戎象則一直維持在了一個將醉未醉的微醺狀態,這是因爲他的精神力可以徹底壓制這種紅醚酒對身體的進一步麻醉所至。但是這對於他來說又未嘗不是一種驚喜?他在編譯出酒這種飲料之後最惋惜的是什麼?正像血尚王所說的,他最惋惜的就是喝酒沒辦法喝醉啊。但是現在有了紅醚下酒,似乎讓他的這部分願望竟然能夠達成了?
然而就在戎象三人將第三杯紅醚酒下肚,身體還在承受紅醚那一波又一波的飄忽感覺時,血東馳卻是忽然間高聲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說道:“在這別開生面的場合,我血東馳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宣佈!”
衆人意外地看去,卻見他目光堅定而深沉地注視着戎象三人這邊……或者確切點說是聚焦在已經有些站不穩的血洛身上,他說:“我從沒有想過我竟然會在這場宴會上見到這麼美麗的人兒,我也從來沒想到一見鍾情的事情竟然會發生在我的身上……你的一舉一動每個神態都令我神魂顛倒……我現在很確定,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女。嫁給我好嗎?血洛小姐,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給你帶來幸福。”
一霎時,全場安靜了下來。似乎所有人都很意外於血東馳這個突如其來的求婚,要知道在這之前他們甚至連一面都沒見過!
“哈?”血洛帶着一絲疑問的神情哈出了一口熱氣,然後憨態可掬地笑了起來擺擺手說道:“我不行的。”
“爲什麼?你懷疑我對你的愛嗎?”血東馳步步進逼。
“我發過誓言此生不會婚配。”血洛儘可能地讓自己顯得嚴肅一些,但是天旋地轉下她有些難以自持。
“難道就不能爲了我而打破這個該死的誓言嗎?”血東馳並沒有將血洛的推辭放在心上,因爲對於他這樣的王室來說從來就不信誓言這種東西。
看到血洛被這樣求婚、逼問,戎象心中毫無疑問也是感覺到了難受。但是他有限的理智還是在告訴自己應該保持克制……王室不會做毫無道理的事情,血東馳既然這個時候提出求婚那必然是血尚王事先安排好的。所以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可以說完全是在血尚王的算計中,那麼該怎麼打破這份算計呢?
但是他還沒有想出什麼呢,血洛卻已經自己做出了應對……在紅醚酒的影響下她的性情越來越接近天然,所以在這個時候竟然是一下躲到了戎象和血煙綾的背後帶着些哭腔地喊道:“姐姐、姐夫,這個人好煩啊,幫幫我……”
這個帶着些哭腔的音調讓戎象當場頭皮一炸……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在血洛的心中是個什麼樣的地位了:可以作爲依靠的男人!
這時候血尚王也是‘哈哈’笑着說道:“這是他們兩個的事情,你們作爲姐姐和姐夫的也不能一輩子將她看在身邊吧?老夫倒是覺得他們兩個的婚事是很好的,這是一件對我們兩家都很好的事情不是嗎?”
這也算是終於圖窮匕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