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二年的最後一個月,無數人注目的世界無差別格鬥大賽,在舊金山的拳擊館裡舉行。不光是美國,英國、法國甚至是日本,世界各國的和格鬥有關聯的運動員或著名的格鬥家,都接到了格鬥大會發出邀請函。
爲了這次格鬥大賽,當地市政府在美國幾個賭博公司的資金支持下,拿出一筆錢對拳擊館進行翻修和擴建改造。事後證明,這是一次相當成功的投資。
這是一次空前隆重的大賽,也是一次成功的媒體炒作。懂得利用媒體力量的林漢與貪婪的賭博公司聯手下,愣是把這場大賽炒作成了“天下第一比武大會”!賭博公司爲此開出規模空前的懸賞:凡是能在擂臺上擊敗林漢的人,將得到數字高達一百萬美元的鉅額獎金,而後,另有某“種族歧視嚴重”的神秘人士又拿出一筆高達五百萬美元,聲稱誰能在擂臺上教訓“那隻黃猴子”,擊敗他,能拿到五百萬美元的額外獎金——實際上,這位掏錢的神秘人士就是林漢自己,他故意開出這份懸賞,是爲了將這場比賽炒得更加火熱,引誘更多的賭徒關注加註。
不知是誰說過,在中國,每個男人心中都曾有過一個武俠夢。而在牛仔文化火爆的美國,類似的救世主英雄夢同樣存在。在賭博公司和媒體的推波助瀾下,這場規模空前的格鬥大賽就成全球矚目的焦點,甚至連不久前被炒得火熱的核輻射污染事件都被暫時蓋過了風頭。
十一月份的最後幾天,林漢一直待在舊金山沒有再離開。以他今天的力量。就算不會武功,憑着一身恐怖的蠻力。也可以用“莽漢亂拳打死老拳師”的力氣,暴力ko那些所謂的武林高手。
爲防陰溝翻船。林漢在大賽前的最後半個月,一直就在和國內請來的武術家或外國拳師切磋,熟悉各種流派的格鬥技巧。他要百場全勝很容易,但要場場勝得好看,還要勝得讓觀衆能一直追着看下去,卻很有技術難度。在林漢的身後,有一批幕僚團,他們專爲林漢設計了一系列在擂臺上“漂亮獲勝”的方案。
而最讓林漢安心的事情是,舊金山拳擊館所在的位置離城市內河不到五百米遠。爲了這場比賽。林漢派人在離拳館最近河道位置包租了一塊地充當薩菲羅斯號的停靠碼頭。五百米的距離讓林漢的能力縮水了九成,但比起在洛杉磯時遠離本體狀況,林漢的能力還是得到了百分十的增強。
更重要的是,今天的林漢已是整個舊金山華人華僑心中的“英雄”。整座城市的華人都在爲他提供信仰值,林漢相信,在比賽當天這份期望化成的信仰之力,會被燃燒至最大。身爲信仰之力的聚合物,林漢在信徒的包圍下能力一樣會得到巨大的增強。
十一月的最後幾天,舊金山市內遊客爆滿。全世界的格鬥家全部匯聚於此,各國的新聞媒體人物同樣匯聚此地,熱鬧程度堪比奧運會。只喜得當地的政府、旅遊業人士皆樂得合不攏嘴。
中華樓的主樓中華武館內,林漢坐在大堂正中央的主位上。主廳的橡木地板上。用黑漆寫着一個巨大的“武字”,而他本人身後的白牆上,則龍飛鳳舞地題着一首詞。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
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
唐宗宋祖,稍遜。
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
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此詞本是中國的某人未來所作,林漢去年到達蘇區後,把他未來的大作提前拿出來給原作者品析,在欣賞了那人閱讀自己未來名作後哭笑不得的表情一番後,他請他揮毫留下此墨寶。來到美國後,他讓人依照字樣拓刻在了武館的牆壁上。
每個進入武館的人,都對此詞中散發出的雄渾磅礴的氣勢驚得讚歎不已,問起作者是誰時,林漢還算有節操,沒有據爲已有,而是老實回答他們道:
“這是一位能把中國從黑暗中拉出來的英傑所作。”
幾乎每個詢問者都在追問作者何人,而林漢則作笑而不語狀不答,被人問得急了,也不過是吱了一句:“幾年後你們就會知道作者是誰。”
武館大堂主位的太師椅上,林漢右手端着他最愛的德化白瓷,嗅着杯中鐵觀音茶的芳香,正認真地聽着旁人給他送來的關於參賽對手的情報資料。
“此次大賽,日本人派出七位高手中,其中最強的有兩位,一位是空手道九段,船越文夫,此人據傳是黑龍會的頭號高手。而另一位藤田剛,外號機器人,他是日本陸軍的高手。此外還有一位叫芥川龍一的空手道高手也值得注意。”
“加拿大那邊來了十一個人,有黑市拳高手卡特斯彭尼,北美摔角冠軍奧德布朗........”
“英國人那邊.......”
“泰國人那邊.......”
“印度那邊........”
此次無差別格鬥大賽,盛況規模之大,甚至出乎了林漢自己的預料之外。鉅額的獎金紅利,外加媒體的瘋狂炒作,象是巨大的吸塵器般,堪稱是將地球上“隱藏”的絕世高手全都吸了過來。來到舊金山向他挑戰的對手,包括了各國的拳王,大力士,摔角冠軍,軍中的格鬥高手。甚至是殺人專家。
舊金山是美國華人的聚集地,這些外來選手剛一到達舊金山。當地的許多華人就自發地收集他們的相關資料情報,源源不斷地匯聚到林漢這兒。
其實不需要他們多事。林漢自己通過賭博公司和漢娜那兒兩條情報線,都可以得到大部分對手的情報。但是他還是很熱情地接待着這些自發地爲他收集情報和送情報的華人。在他看來,當地華人這種自發式地熱心參與的行爲,本身就是一種值得鼓勵民族精神的覺醒。
十一月二十九日,林漢再次接受了紐約時報的女記者路易斯的獨家專訪。
路易斯好心地問道:“林先生,按照賽程安排,明天的比賽,早上三場,下午三場。晚上四場,一天之內,連打十場高強度的格鬥大賽,你的身體吃得消嗎?”
林漢做出“壓力很大”的模樣,接口道:“而且這樣的比賽還要連打十天。”
“是啊,這麼高強度的比賽.......”
林漢露出悲天憫人的表情道:“本來還想留手的,這樣的話,我也只好全力以赴,拿出真功夫。到時候又要在場上傷人了.......”
路易斯:“.......”
林漢嘆氣道:“每天三輪的比賽,每輪三到四場,每輪的第一、第二場,我體力好時。還可以控制好比賽,到後面的第三場以及最後一場,體力不夠的我。就不得不出重手了,到時候擂臺上就難免會傷人了。”
路易斯一臉無語。關切地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嗎?這麼高強度的比賽,就算是鐵人也撐不住吧?”
林漢笑了笑。衝着路易斯微笑道:“在現代科學方面,西方世界,你們白種人的世界可以做中國的老師,而在武術武學這一口.......”
林漢做自負狀地輕擺手指,悠悠地嘆道:“有些東西,是講究積累和底蘊的。中國五千年曆史積累,不是你們只有幾百年歷史的人可以想象的。”
路易斯無語地拿着採訪記錄離開,第二報紙登出這段採訪記錄後,林漢這種不是羣嘲卻勝過羣嘲效果的狂妄,引得他所有的對手激憤異常,修養好武術家還好,脾氣火爆的對手已公開揚言要在擂臺賽上給林漢好看。
。三十號這一天,他躲到了薩菲羅斯號的主體上,閉門靜思,消化着這幾個月惡補學來的武學格鬥知識技巧。雖然接下來十天的比賽,在他看來純是在“毆打幼兒園小朋友”的無恥行爲,但就算是欺負小朋友,場面上也得好好地把握,勝得太過份太輕鬆,早早地失去懸念,觀衆們不忍心再看“屠幼”,門票收入的分成,賭博業的收益也會受到影響。如何操縱好比賽的進程,最大限度調動場內外賭徒們下注的積極性,在大賽開始前,他得最後理一次思路。
十二月一日清晨,當林漢以虛化瞬移的方式在中華武館內一間房間。離開薩菲羅斯號前,他對着大海長嘆了一句:“也不知道十天之後,當比賽結束時,會有多少輸得傾家蕩產的賭徒跳海自殺........罪過,罪過.......”
林漢在武館裡現身的地方是他自己的臥室,他在那裡換上了比賽要用武功服,那套林漢自己設計的武功服,正面繡着一個“武”字,而背後則是印着一個“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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