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羣倒黴鬼想要完成任務,就必須面對會使用各種魔法和科技的人類法師、進化成魔法構裝機械的各種機器人……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每一個會放火球和閃電的州長都傷不起啊!結合了魔法之後的天網幾乎快變成天元突破了。
別說肖恩康納利,就算是擎天柱來了都要死。
結果當然是華麗麗的團滅,但是至少他們爲後來者留下了一筆寶貴的經驗。
在和其他影視作品有關聯的劇情,尤其是大蛇無雙這種根本一丁點邏輯都沒有的劇情中,扔一個手機下來,下次進入的時候可能就要面對一個超級機械文明瞭。
這種風險巨大的事情,白朔可是一點都不敢去碰。
所以,那一扇鏡子就被他在織田信長痛心的目光之中收起了。
拍打着有些僵硬的臉頰,白朔扭過頭看向織田信長,露出笑容:“喲,這張臉長的如何?”
在昏暗的牢房中,栩栩如生的蛇人面孔向着織田信長獰笑。
下意識的,織田信長的手扶在刀柄之上,眼神中閃過殺機,片刻之後才鬆開握緊的手,接住從手中掉下去的酒壺,長出了一口氣:“很像。”
“是啊,我也覺得。”白朔摸着自己臉上的薄薄的人造皮膚,還有漸漸定型的青灰色填充膠質:“再找身魔王軍的衣服來,我就能大搖大擺的走進古志城裡去了。”
織田信長很快就發現了不妥的地方,指着白朔裸露出來的皮膚說道:“膚色,還有瞳孔,不一樣。”
“抹點顏料就是了。”白朔毫不在意的揮手說道:“至於瞳孔,隱形眼鏡可以解決一切問題,雖然做起來有些麻煩,但是我材料還有不少。”
牢房的大門緩緩敞開,銀髮的女媧手中捧着竹簡走進來,對着織田信長說道:“城主大人,你又見到……”
就在她扭頭之間,看到角落之中獰笑的蛇人,一瞬間她仍開了手中礙事的竹簡,任由它們在空中飛揚,而細劍的寒光和斬碎空氣的尖嘯從竹簡之後散發開來。
一縷寒光洞穿了下墜的竹簡,輕易的將它們攪成碎片,而尖銳的劍鋒卻向着白朔的頭顱直刺而來。
結界的閃光在空氣之間閃現,倉促之間架起的結界被刺穿了三層之後,終於停止在白朔的眼前。
“我說,不要那麼激動好吧?”
白朔苦笑着將臉上的面具揭下來,無奈的看着女媧:“現在在古野城裡,哪裡還有亂跑的蛇人?”
女媧的表情一陣尷尬,收起細劍之間頷首說道:“抱歉。”
說完之後,她朝着白朔彎腰,一支支的撿起地上散落的竹簡,敞開的領口中毫無防備的泄露出大片的白嫩和柔軟,令白朔的視線徘徊在驚奇和尷尬之間遊移着。
話說回來,白朔的視線擡起,看着有些黑的屋頂,心裡胡亂的想着:貌似這位不苟言笑的女仙人現在越來越有女人味了呢……不愧是成熟的白絲大姐姐麼……口胡,我不是足控來着,不過在這個就連紙張都很珍貴的時代,究竟是怎麼弄出絲襪的啊?仙界……果然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呢。
“怎麼了?”女媧看着白朔若有所思的樣子:“有什麼計劃了麼?”
“不,沒什麼。”白朔搖着頭,忽然察覺到手腕上的震動,低下頭察看着腕錶的訊息。
長孫武:“副隊貌似心情很糟糕,不打個電話過去安慰一下麼?”
白朔的指頭在虛擬的屏幕上敲動着,回覆長孫武的短訊:‘明白,多謝。’
“不謝。”長孫武的回覆後面配了一個大叔豪邁熱血的笑容,一點都看不出吐槽役的樣子。
“失陪一下。”
白朔隨手將面具遞給女媧,走出了監獄。
從空間裡掏出信號增強型的配件,裝在腕錶上面,然後將耳機塞進耳朵裡,向陳靜默的腕錶發出了通訊申請。
在陽光下,他懶洋洋的坐在街角,看着腕錶屏幕上那個代表等待着中的進度條不斷的滾來滾去,耳機裡只有單調的等待聲音。
他靠在牆上耐心的等待着,直到那一邊終於通過了自己的通訊申請。
一片沉默。
“這裡是白朔,請陳靜默接電話。”白朔帶着微笑說道。
通訊那頭傳來了錯愕的聲音,很快少女就發出的回答:“陳靜默不在。”
白朔笑了一下:“她不在的話,那我跟你聊也可以啊。”
“我很忙,沒空。”
“那算了。”白朔笑着:“替我跟陳靜默說:對不起。”
通訊那頭的聲音停頓了一下,良久之後才傳來有些顫抖的聲音:“我、我原諒你了。”
再沒有等白朔說什麼,陳靜默切斷了通訊。
看着腕錶上通訊結束的提示,白朔愣了一下,很快就在陽光之下笑了起來。
這就是陳靜默啊,只要一句對不起,不論是任何事情都可以原諒他的少女。
在早已切斷的通訊那一頭,陳靜默低着頭,抽了抽發紅的鼻子,繼續整理手中的公文,卻忽然收到了來自白朔的簡訊。
“害你擔心,原諒我,我會給你帶禮物回來的。”
竹簡輕輕的掉在桌子上面,在寂靜的房間中,陳靜默有些顫抖的手捂住發酸的鼻子,眼角有些紅,但是眼神之中終於出現了閃動着淚光的笑意。
纖細的手指在錶盤上按動着,在輸錯兩次之後,陳靜默的回覆終於發出。
“原諒你了,記得禮物要貴重一點。”
片刻之後,簡訊再次傳來,這一次,只有一個字:“好。”
陳靜默傻傻的看着那一個字,最後終於掩飾不住的輕笑了出來。
在古野城的白朔猶豫了一下之後,再次發出了一條簡訊,這一次收件人是奧托莉亞。
“騎士小姐,組織有一個重要的任務交給你。”
片刻之後,奧托莉亞回覆也頗有她素來的正式和簡練:“我會完成的。”
白朔思索了一下之後在屏幕上寫道:“保護好冀州城,小心蛇人突襲,照顧好靜默和你自己。”
在猶豫了一下之後又添了一句:“不要擔心我,等我回來。”
簡訊發出之後,很快又收到回訊,一如既往的簡練,只是句末卻充斥着只有兩個人明白的挑逗:“好的,‘老師’。”
白朔呆呆的看着屏幕上的字跡,忽然想起在迷亂的溫泉中,赤-裸的少女和自己的身體摩擦的感覺,還有迷亂之中的呢喃:自學得不錯。老師覺得……應該親自指點你一下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在想什麼?”女媧的聲音忽然從他的背後響起,將他從旖旎的回憶中拖出來。
他肩膀抖動了一下,有些尷尬的扭過頭,看到背後站立的女媧:“沒什麼,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剛剛。”銀髮的女媧繞過圍欄,拍了拍白朔旁邊的石塊,毫不顧忌的坐在他的身邊:“看你想的很出神的樣子,是進軍的攻略麼?”
“唔……那個……差不多吧。”白朔撓了一下臉,沒有發現女媧和自己之間的距離緊貼。
“這個東西,很有趣呢。”女媧掏出白朔剛纔遞個她的面具,好奇的在自己臉上比劃了一下:“可以批量製造麼?”
白朔搖頭,遺憾的說道:“我的材料不多,頂多製造兩三個的樣子。”
“也就是說……”女媧的聲音從面具後傳來,她舉着面具的手緩緩放下,露出了清澈的雙眼:“我也可以跟着去了?”
白朔一時語塞,卻沒有想到女媧會萌生這種想法,有些無奈的回答:“不方便吧?很危險的。”
“不要小看我啊。”女媧晃了晃自己左臂上的盾牌:“我從小到大都是在戰鬥中長大的,你認爲我是累贅麼?”
“也不是啊……是因爲……總之,原因很複雜。”
白朔有些混亂的解釋着,但是最後卻在女媧的眼神之下敗退了。
他總不能說:我連女友、小三兒、肉盾都不帶,沒理由帶你去吧?
最後,只能顧左右而言他,正在他準備尿遁的時候,終於收到了長孫武的訊息:“我到了,他們不讓我進城。”
“啊!那個……我的下屬已經來了呢。”白朔哈哈笑着,站起來,學着長孫武一臉豪邁的樣子:“我先去看一看……哈哈……啊哈哈……午飯要不要一起吃?”
看着他的樣子,女媧明白自己的提議恐怕已經被婉拒,只能無奈的點頭。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白朔就從宿醉之中醒來,有些睏倦的搖晃了一下腦袋之後,將早就寫好的留言放在桌子上,一個人在朦朧的晨霧之中走出城外。
女媧如果知道自己不告而別的話,恐怕會很生氣吧?但是這種事情,自己一個人去做就好了嘛,沒必要拉着女媧去冒險。
自己曾經許諾過有一天幫助她回到故鄉,白朔可不願意見到一縷香魂消散在這個世界上。
前方的霧氣中忽然傳來清亮的女聲:“在想什麼?這麼開心。”
銀髮的女武將從霧氣中顯出身形,得意的笑着:“真是懶惰呢,我可等了你很久。”
白朔無奈的捂住臉:“被看穿了麼?”
女媧晃了晃手中的信封:“這種把戲,也太過老套了吧?”
“好吧,我錯了。”白朔嘆息着說:“會很危險的。”
女媧歪着頭,笑容輕鬆:“我何曾怕過?”
“那就只能算你一個了。”
白朔的身側,空間猛然裂開一道縫隙,一輛沉重而龐大的大型黑色機車從其中緩緩的出現。
白朔翻身坐在上面,插入鑰匙,點火、擰了擰油門,於是龐大的機車發出低沉而厚重的聲響。
他拍了拍身後的位置:“你運氣好,這可是難得的特等席啊”
女媧有些生澀的跨上龐大的機車,不安的左右看着。
“坐穩了。”白朔笑着,猛然擰動油門。在機車低沉的咆哮中,白色的霧氣中出現一道遠去的黑色幻影,最終消失在霧氣中消失無蹤。
目標古志誠,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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