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托莉亞感覺到了身體下面乾燥的土地,手指下意識的去找枕邊的劍,但是隻能摸到一片灰塵。
她自己正躺在了佈滿了灰塵的黃土之上,異樣的感覺讓她清醒了,昏睡之前的場景一幕一幕的閃過了腦海,讓她昏沉的腦袋驟然轉醒了。
耳朵裡面傾聽到了低沉的風聲,意志緩緩的感覺着自己的身體,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體上有任何的束縛。
就在她睜開眼的一瞬間,金髮少女的身體如同彈簧一般的蹦起,在地上翻滾着,在身體的扭轉之間觀察着周圍的景象,到最後靠在了有些破爛的門框之上,警戒的看着坐在房間中央的兩個陌生人。
陌生的建築風格,絲毫不同於英國建築,殘破的房間中牆壁被早已經熄滅的火焰燻烤成了焦黑,破裂的屋頂之上傾斜下了並不明亮的陽光,地上躺着三個毫無意識,貌似昏迷的人。
她警戒的靠在已經起皮剝落的紅漆門框上,擺出了搏擊的姿勢對準了屋子中間的空地上站着的兩個陌生人。
兩個明明摸樣毫無威脅,但是卻給了她巨大壓力的男人和女人。
年輕的男人臉上蒙着黑色的絲巾,像是一個盲人,套着寬敞的運動裝,從袖子裡面露出來的胳膊上纏滿了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繃帶,從手腕上一直纏到了看不到的地方,就像是包裹着什麼傷勢一般。
而年輕的女人則一臉驚詫的看着她,清麗溫婉的臉上透露出了一分讚歎的神色,看似毫無威脅。
儘管如此,那兩個人給她的壓力卻大的不可思議,看似溫婉的女人隱約給了她炸彈一般的威脅感,更可怕的還是那個一直低着頭翻看一本筆記的年輕男人,明明沒有看向她,但是奧托莉亞卻感覺自己彷彿被四面八方的視線鎖死了,一舉一動盡收別人的眼中。
這種可怕的感覺令她無法接受的同時,轉而開始思索起現在的處境來,明明已經傷重不治的自己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裝扮怪異的年輕男人緩緩的合上了手中的筆記,轉過頭來,奧托莉亞所感覺到的壓力驟然大了起來,令她心中的恐慌越來越盛,如同被狼羣盯緊了一般。
淡定而嚴肅的聲音從他的口中傳出:“不錯,你是這次來的人裡……咳咳……那話怎麼說的來着?”
年輕男人像是忘詞了一樣,翻開了筆記本翻找着,半天之後擡起頭說道:“不錯,你是這次來的人裡素質最好的一個。”
可惜,原本嚴肅的氛圍已經被他忘詞的行爲給徹底攪沒了。
“你在說什麼?”陳靜默有些奇怪的擡起頭,腦袋從後面越過了他的肩膀,看着筆記本上的字跡:“爲什麼這句話給我的違和感這麼強烈啊……”
“不知道啊……虛叔在筆記裡說,碰到素質好的新人,一般都這麼說的……”白朔有些疑惑的扭頭問道“我說錯了麼?”
“不知道,不過新人好像沒什麼反應的樣子。”
陳靜默看了看奧托莉亞,拍着白朔的肩膀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早說讓我來了吧……瞧好了吧……”
“別啊,我還準備學郭敬呢……”
“喂喂,對女孩子你也下得去手。”
陳靜默阻止了白朔的行爲,向着奧托莉亞走來。
纖細的小腿踩踏在了屋內的土地之上,卻給了奧托莉亞一種釘入大地的錯覺,長期的騎士訓練告訴她面前這個看似無害的女人擁有着巨大的破壞力,讓她心中的壓力越來越大。
在這種詭異的環境之中,面對着兩個詭異的陌生人,她忍不住產生了撤退的想法。
很快,她的內心之中對自己的退卻感到了羞恥,爲了驅除掉心中退卻的雜念,她控制着自己不再想那些無聊的問題,壓抑着心中的不安,高挑的身體繃緊了,面對着朝她走來的陳靜默,手臂毫無徵兆的擡起,在極短的一瞬間裡,左腿踏出,腰身扭轉,纖細的身體之中爆發出了巨大的力量,匯聚在一起之後,伴隨着白皙的拳頭破空擊出。
竭盡全力的一拳,帶動起了風的流動,如同有石塊破空而來,千錘百煉的正拳,僅僅是一拳就表現出了不俗的實力。
“這個新人……”白朔被黑色聖骸布遮蓋着的眼眶挑動了一下,心中自語:“不簡單呢……”
雖然思緒電轉,但是並沒有去擔心陳靜默的安全。
如同是進入輪迴空間之前的陳靜默可能在這一拳之下,連反應都來不及的被打斷肋骨,但是現在……這種攻擊已經對她造不成威脅了。
如同時間被放慢了,當奧托莉亞的拳頭衝擊擊出的時候,陳靜默眼中的驚詫,不解……種種情緒一一閃現,拳頭越來越近,沉重的拳頭瞄準了陳靜默白皙的臉頰,絲毫沒有同爲女人就下手輕一些的想法,這是全力的一搏。
掀起的風吹動了陳靜默的髮絲,就在即將擊中臉頰的時候,明明已經無可躲避的一拳突然失去了目標,僅僅是簡單的扭頭,沉重的拳頭就擦着她的臉頰劃過,被輕易的躲過了。
奧托莉亞的瞳孔放大,對方的動作根本就來不及捕捉,現在已經來不及抽手回援了,就在陳靜默躲避的瞬間,不知道何時擡起的手掌就抓住了她的手臂。
纖細的手指之中隱藏着如同鐵鉗一樣的力量,陳靜默的手指讓奧托莉亞感覺到了骨骼碎裂一樣的疼痛。
陳靜默不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新人,搞不清楚她爲什麼襲擊自己,在奧托莉亞的心中,這個女人冷酷無情,正在折磨自己,而白朔卻明白,這是陳靜默偶爾的天然呆發作了。
咳咳……新學的詞兒,‘天然呆’是這麼用的,應該是沒錯吧……
白朔一邊在腦中給陳靜默貼上了天然呆的標籤,一邊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再不鬆手,她的手就斷了。”
“啊……對不起……”陳靜默像是剛發現自己的出力過重,迅速的鬆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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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離了桎梏之後的奧托莉亞急速後退着,但是卻撞到了透明的牆壁,在小屋的出口之上有着看不到的力量在阻攔着她的行動。
”你沒事吧?“看着奧托莉亞警惕的樣子,陳靜默微微彎腰,身體前傾,歪頭看着她,一臉不解。
“你嚇到她了。”白朔在她身後說道。
“纔沒有,我明明很和善的!”陳靜默扭頭向着白朔反駁道:“你不要老影響我。”
“好好好……”白朔舉起手,做出了讓步的樣子說道:“你來。”
“本來就是我來的……”陳靜默嘟噥着扭過頭,看着奧托莉亞警戒的神色,卻不知道說什麼。
兩個女人大眼瞪小眼,互相僵持着,直到最後陳靜默徹底的對自己的溝通能力絕望了,沮喪的扭過頭說道:“我不管了……”
“你都什麼也沒說呢……”白朔的話被突然落在他身上的鬱悶目光打斷了,略微的嘆了口氣,拍了拍陳靜默的腦袋:“好吧,我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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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快節奏,強化和兌換會在後面插敘,這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