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韋伯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顧不得茶几上的咖啡壺,匆忙的向着自己的屋子跑去,就在樓梯上還險些摔了一跤。
該死的……究竟是什麼人……就在他即將開啓房門的瞬間,門後傳來了伊斯坎達爾不可置信的聲音:“不、不可能啊!”
“給我死吧!”這時陌生而冷酷的聲音響起,下一瞬間,伊斯坎達爾的慘叫聲響起。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韋伯差點跌倒在地上,臉色蒼白的看着那一扇門,在門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巨大的恐懼險些讓他轉身逃走,可是最後心中的堅持還有一絲絲沒有被殘酷現實碾碎的夢想和希望讓他選擇了將門打開。
做好了死亡的準備,韋伯吞了一口口水,緩緩的將門打開。
瞬間,那陌生而冷酷的聲音再次傳來,如同死亡的宣告:“你!已經死了!”
死亡的恐懼幾乎要讓韋伯尖叫起來了,就算是他已經做好了伊斯坎達爾就這麼死掉的準備,但是卻依舊無法面對死亡。
下一瞬間,當他看清楚房間裡的情形之後,韋伯在原地石化了。
“哈哈!3比7!”
長孫武抓着遊戲手柄,對着身旁的失敗者揮舞着手臂:“伊斯坎達爾,你又輸了!”
“不可能,征服王怎麼會輸在這麼滑稽的地方!”伊斯坎達爾毫不服輸、或者說是在耍賴的說道:“而且身爲王者怎麼會被這種小東西所打倒!”
長孫武的面色頓時抽搐了起來:“喂喂,不帶這麼耍賴的啊!”
“你們……”韋伯咬着牙,指着發現自己回來的征服王和不知道姓名的男人大吼:“你們在做什麼啊!”
“喲,小MASTER,我們在打遊戲啊,要不要一起來?”伊斯坎達爾揮舞着手柄說道:“我可以把手柄讓給你喲,長孫小哥可是很厲害的傢伙呢!”
“韋伯-維爾維特先生,你好。”長孫武放開了手柄站起來,禮貌的向他打招呼,伸出了手掌想要握手。
下意識的,韋伯握住了他的手,卻聽到了他下半句話:“我帶着Assassin(刺客)的友誼而來。”
“誒!?”韋伯的身體僵硬了,像是突然發現抓着毒蛇一樣鬆開了手向後退了兩步:“伊斯坎達爾!這,這是怎麼回事!”
“就跟長孫小哥說的一樣啊。”伊斯坎達爾波瀾不驚的淡定聳肩,有些不理解自己MASER的驚恐。
“這可是Assassin啊!最喜歡暗殺的Assassin!”韋伯大呼小叫的看着長孫武:“你居然讓他找到了我們的據點!而且還放他進來!”
“這是不關我的事呢,是長孫小哥自己找上門來的,而且沒必要對前來示好的英靈拔劍嘛。”伊斯坎達爾拍着他的肩膀:“你看,我會保護你周全的。”
“請放心,韋伯先生。”長孫武安撫着韋伯的情緒:“Assassin現在就在屋子外面,剛纔你和他擦肩而過,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
“居、居然讓自己的御主陷入如此險境麼!RIDER!”韋伯因爲長孫武的話嚇了一跳:“哪裡!哪裡!在哪裡?”
長孫武拉開了身旁的百頁窗,尋找着樑公正的所在,終於在樓下面發現他的蹤影:“你看,那裡……那個、那個……”
長孫武停頓了一下,被樑公正的僞裝打敗了,有些喪氣的說道:“那個烤羊肉串的就是……”
在韋伯的樓下一旁,樑公正穿着維族服裝,架起了烤羊肉串的攤子。帶起假鬍子之後,他一邊煽火,一邊用維族的口音吆喝着:“羊肉串~羊肉串~新鮮熱辣的羊肉串……”
看到他們向下看之後,樑公正還很興奮的向他們招了招手。
“對不起,實在是失禮了。”長孫武迅速放下百頁窗,再讓樑公正吆喝一會,希望隊和山中老人一脈的臉都快讓他丟盡了……似乎對刺客的出場方式也有些殘念的韋伯也情不自禁的點着頭,用同病相憐的眼光看着他,或許這個人也是對自己英靈沒辦法的御主吧?大家都不容易啊……“不說那個了。”長孫武有些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坐回了椅子上說道:“這次前來,跟韋伯先生也帶了禮物的。”
“哦?什麼東西,拿來看看。”伊斯坎達爾毫不在乎對方是否藏了什麼武器,託着下巴用好奇的眼神看着。
長孫武從隨身攜帶的小箱子裡掏出了一個密封良好的瓶子,以結界魔術封裝在福爾馬林液體中的,一片帶着詭異紋路的血肉。
在拿出來的一瞬間,韋伯的眼光就被吸引了過去,隨着瓶子一起落在茶几上。
“這是……”
“魔術刻印。”長孫武拱手受到:“請不要拘謹,任意察看都好,這個東西是送給韋伯先生的禮物。”
“真的可以麼?”韋伯端起那個瓶子,仔細的觀察着上面的紋路的特徵,喃喃自語:“流動和實體的特姓,帶着風屬姓的魔力紋路,還有其中沉澱的歷史氣息,差不多可以跟凱奈斯的魔術刻印相比了呢!說不定還要高出一籌!”
對於韋伯來說,他並不缺乏理論的知識,相反,他以後會成爲時鐘塔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導師,從魔術理論上來說,可以說已經有所成就了。
他所缺的,是因歲月流逝,神秘積累,還有數十代人辛苦鑄就的魔術刻印,和那些傳承千年的家族相比,只傳承了三代的維爾維特家族就像是嬰兒一樣。
而現在,一枚讓他邁向更強的路徑的魔術刻印就放在他的面前,這不啻於是給了他更加光明的未來。
如何讓他不激動呢?
“很抱歉的說一句,您手中的魔術刻印並不比凱奈斯的魔術刻印強。”長孫武靠在椅子上說道:“因爲它本身就是從凱奈斯身上剝離下來的。”
停頓了一下之後,長孫武露出審視的笑容:“艾盧美羅伊家族的魔術刻印喲~”
突如其來的驚詫和慌亂讓韋伯險些將手中的瓶子脫手,向下墜落,即將在地上摔碎。
墜落的瓶子被一隻手掌承接在掌心中,毫不在意的放在了沙發上。
手掌的主人——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毫不在意的拍了拍自己MASTER的肩膀,對長孫武說道:“真是不錯的禮物呢。”
“那麼,長孫小哥,到說正事的時間了。”伊斯坎達爾露出了充滿壓迫力的威嚴,就像是高舉在王座之上的暴君一般,讓在場的所有人感覺喘不過起來。
“所來何事?”
面對着伊斯坎達爾突然散發出來的壓迫力,長孫武的臉上顯露出了癲狂如虎的神態,彷彿面臨着隨時都會跳起來搏殺的陷阱,沉睡的武道之虎睜開眼睛,睥睨四方。
“結盟而已,聖盃這種東西,我們毫無需求,甚至可以拱手相讓,我們只是偶爾捲入聖盃戰爭中的無辜者而已。”
“哈哈,無辜者。”伊斯坎達爾露出了聽了笑話的笑容:“昨天夜晚的那一場英靈大戰的聲勢可是不小呢;刺客表露出來的力量,也未嘗沒有奪得聖盃的希望,而且長孫小哥你的實力也不差啊……”
“您看,征服王。”長孫武攤開手,毫無畏懼的淡定回答:“我們只是爲了友誼而來,您應該清楚刺客已經在射手的攻擊下重傷了,不可能再造成威脅,我想我已經證明了我們的誠意。”
“也是。”伊斯坎達爾點着頭,露出了讓長孫武心裡突然冰冷起來的嚴峻表情:“不過你們忘記了一件事情啊。”
“征服王,是沒有盟友的!”
“在我的道路之上,所存在的,只有無盡的征服!”——
“麻煩了,麻煩了。”白朔在小巷子裡穿行着,一邊往自己身上套着紅州宴歲館的制服,懶洋洋的低語:“被發現翹班出去打架的話,魃那裡也不好交代呢。”
“總之,就要拜託奧托莉亞幫我掩飾一下了。”
當他終於轉過最後的拐角之後,卻看到奧托莉亞抱着一大摞傳單,在非常不專業的發放着。
他剛走到奧托莉亞背後,一張傳單就塞在他的面前。
套上女僕裝之後,變成紅州宴歲館招牌孃的奧托莉亞低着頭,根本沒看人的樣子,自顧自的結結巴巴說道:
“紅、紅州宴歲館,8、8折優惠,歡迎光臨。”
“哎……”白朔看着奧托莉亞的樣子,忍不住嘆了口氣:“爲什麼我突然有一種你被欺負了的感覺?”
奧托莉亞原本以爲自己無所畏懼——從童年開始,數十年的騎士訓練賦予了她堅強而果斷的姓格、不屈和憐憫的意志;任何困難也無法讓她動搖,哪怕是死亡迫在眉睫,也不可能讓她失態……但是世界上終究是有更加可怕的事情的。
比如被逼着穿上女僕裝……再比如穿上女僕裝之後在大庭廣衆之下供人觀賞……再比如還要將手中的傳單發在每個人的手中……難道是騎士的修行不夠麼?奧托莉亞質問自己,是心靈的磨練不足麼?讓她在這種區區困難之前如此退縮。
毫無強化的時候,敢於面對無數軍隊和四星級輪迴士的騎士少女在副隊長陳靜默充滿惡作劇味道的小關卡之前跌倒了。
如此失敗的形象啊……她一邊向着上天祈禱不要讓隊友,特別是隊長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一邊閉着眼睛散發着傳單。
然後,最糟糕的事情發生了。
白朔的聲音從面前出現。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