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會上的氛圍漸漸凝重起來。天『『籟小說ww』w.』⒉3txt.com
一衆書生噤若寒蟬,生怕自己會被牽扯到這件事情來,立刻遠離潘玉站着。
蜀王的臉色難看之極,但是此時又無可奈何。
“潘玉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朱玉書冷笑地看着潘玉,手中的鞭子甩的“啪啪”響。
潘玉又看了眼蜀王,見蜀王依舊無動於衷,他心中暗自惱火,若不是蜀王授意,他即便惱恨齊王,又怎會如此大膽,這一百鞭子要是打了下去,他這本條命可就沒了。
他急聲道:“是蜀王指使我這麼多做的。”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蜀王,蕭銘冷笑練練,這長安的書生沒幾個有骨氣的,他就清楚這點,果然這麼一嚇唬,潘玉立刻把幕後黑手交代了出來。
這次的事情潘玉是小,蕭銘不過是想借着這件事收拾蜀王,這纔是重點。
雖說他現在動青州的百姓收集硝石,但是從長遠看這不是個辦法,畢竟日後他需要的火藥量只會越來越多。
因爲不僅他要生產火藥,還要把火藥賣給其他藩王,如此一來,這就更不可能只能靠民間的這點硝石了。
此次蜀王進京,肯定和蜀王在背後搗鬼的事情有關係。
現在蜀王再次被他抓到把柄,他正可以到蕭文軒面前訴苦,讓蕭文軒看清蜀王和他之間的矛盾,讓他下旨,嚴令蜀王不得阻撓這硝石的開採。
“混賬,你血口噴人。”蜀王聞言大怒,擡起一腳就揣向了潘玉。
潘玉“哎呦”一聲,滾葫蘆一樣躺在了地上。
接着蜀王走過去對潘玉就是拳打腳踢,似乎是要把受到的怨氣撒在潘玉身上一樣。
“夠了!”平陽公主慍怒的聲音傳來,“蜀王,你的膽子也夠大,竟敢在本宮的詩會上圖惹是非,哼,這次我說不得要在你父皇面前參上一本。”
蜀王聞言,心中一顫,他還是很畏懼蕭文軒,說道:“姑姑,這件事都是這個小人從中作梗,和侄兒無關呀。”
“哼,是非對錯,本宮已經瞭然,不需你再辯解,現在你就給我離開這個地方,等詩會結束,本宮再和你算賬。”平陽公主怒道。
“是,姑姑。”,蜀王更是怒火,但是他還敢和平陽公主鬧得不愉快。
轉過身蜀王向外走了出去,經過蕭銘身邊的時候,蜀王幾乎從牙縫裡擠出話來,說道:“咱們走着瞧。”
蕭銘頭也不回,只是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至於潘玉,你竟敢在皇子之間招惹是非,豈不是讓人看輕了我們皇家,來人,將潘玉帶出去,鞭笞一百!”平陽公主繼續說道。
地上的潘玉頓時面如死灰。
雷厲風行地處理了詩會上的衝突,這時平陽公主說道:“齊王,既然你們是這次詩會上的佼佼者,便同本宮一起遊湖吧,我倒是有些話要和你說。”
事到如今,這詩會的鬧劇也結束了,其他書生聞言,嘆息一聲紛紛離去。
朱玉書,杜博遠,秦瑞三人欣喜若狂,三人感激地看向蕭銘,這一刻在他們心中,即便過了五年,這蕭銘他們心中依然照顧他們的大哥。
“是,姑姑。”蕭銘輕輕鬆了口氣。
其實這次自己這麼賣力拿着科技庫的詩詞也要贏,目的倒是並不是爲了在詩會上逞強。
這閒着也閒着,爲了能夠看見自己未來妻子的模樣,這是其一。
不過到了後來,他如此賣力可就全是爲了朱玉書三人了。
這次蠻族之戰,蕭銘不過是贏了一次小小的守城之戰,事後王宣帶來的消息更是證明貝善此次不過是藉着蕭銘的手打擊效忠蠻族大臺吉兀朮骨的呼延陀部落。
當然若是能夠毀了呼延陀部落又奪下滄州城,這纔是貝善完美的計劃,但是這計劃無法全部實現,他只能取其前者,打擊呼延陀部落。
所以在血狼衛只是損失了數千人之後,他便下令撤退,若是貝善一心死戰,憑藉當時蕭銘的彈藥數量是根本無法抵擋蠻族進入滄州的,這次戰爭的勝利,僥倖之處也只有自己人最清楚。
而最重要的是這次的戰役在外人看來是莫大的榮耀,但是卻極大的消耗他這段時間積攢起來的財富,兵員。
國雖大,好戰必亡,何況他一個個小小的六州之地,如此再來幾場戰爭,他就得再次喝西北風了。
正基於此,在青州的會上,他決定了青州的兩條展戰略,第一位自然是全力展封地的,工商業,這第二條便是在長安建立對青州友好的利益集團,這兩條只爲了一個目的,資本積累。
這樣一來,此時他就很需要在朝中有個利益集團爲青州擋災,應付各種應急情況,二來,長安便是後世的西安,這個地方可是煤炭資源最豐富的地區,而且有很多露天煤礦,他現在就需要儲備煤炭資源,爲了蒸汽機的出現做準備,畢竟那時只是本地的煤礦是滿足不了工業需求的。
而第三條尤爲重要,這關係到商品市場問題,若是長安中沒有利益集團支持,在這個爾虞我詐之地,他的生意必然會遭到層層阻礙。
從經濟學上來說,出口受到牽制,這將嚴重打擊本地的工業,因爲賺不到錢,沒有人會將錢投入工業項目的。
這也是爲什麼西方即便用大炮也要打開貿易口岸,一切都是爲了資本開道,即便是現代,貿易順差同樣是大國間糾紛的根源之一。
所以,他這次如此拉攏這三人正是像其他藩王在做的一樣,在長安劃定自己的勢力範圍。
此時這三個人就極爲重要了,而之後他還要拜訪幾個人,如此他這次來長安的真正的任務便完成了。
日後他會維持和這些人的往來,鞏固並且擴大這個利益集團爲自己所用。
正在沉思着,這時珠簾被來開,珠簾對面的景象露了出來。
平陽公主坐在中間,而襄城公主坐在下,在襄城公主的對面還有一個蒙着面紗的女子和他目光相對。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