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別墅,精緻的會場,五光十色的燈光一閃一閃。
寬敞的會場,擺着一張又一張大大的圓桌。
桌子上擺設着各式各樣的甜品,紅酒。
精緻的會場上,一個個着裝着禮服,羽衣服。
他們有說有笑,看起來似乎很談得來。
可是,只有她們本身才知道,他們不過是虛僞的笑着應付着眼前的人。
她們炫耀着自己,擡高着自己。
他們陰沉着臉,可是卻依舊得笑以待人。
他們如此虛僞全因要面對這虛僞的人。
在會場的主席臺上面,一名男生靠在椅子上蹺着二郎腿坐手中拿着酒杯搖晃着,那樣子被提多享受。
他一身黑色的羽衣服,紫色的頭髮顯然有些凌亂,他緊閉着雙眼,像是外界的一切事情都與他無關。
他只是他,在一個屬於自己的空間裡。
“澤啊!”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坐在主席臺上的那名男生睜開了雙眼,勉強的站了起來,表情稍微有些不情願。
“爺爺!”對着那蒼老的聲音,那男生懶懶散散的叫了句。
“呵呵,乖!”被稱之爲爺爺的那名老頭滿臉堆滿的笑容,拉過那男生的手,把他硬是扯了過來。
呵呵笑的對着周圍的賓客說道:“這就是我的孫子,翼澤!”
像是覺得非常的自豪,翼老頭的鬍子都要翹了起來。
他眉開眼笑的對着那羣賓客,聽着他們對自己孫子的讚賞,他的心裡,就樂的開花。
“哎呀,這翼家的少爺長的可真帥氣啊!”
“就是說啊!要是哪家的姑娘跟上了翼少爺,那還真是她的福氣啊!”
“呵呵……是啊是啊!”
耳邊嗡嗡的響着,翼澤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這邊虛僞的傢伙不過是看在他是翼家大少爺的身份上想要巴結他麼?
要不是看在爺爺的份上,他纔不要來參加這什麼垃圾宴會呢。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翼澤對着笑眯眯的翼老頭說道:“爺爺,我去那邊。”
“好好好……你去。”
早已被讚的樂開花的翼老頭二話不說的忙點頭答應。
他這孫子啊,可真是他的驕傲,沒少給他爭回面子。
那易老頭想跟他鬥?還差的遠呢!哈哈……
得到翼老頭的允許,翼澤連看都沒看圍着他爺爺轉的人,他雙手擦在褲帶酷酷的直接就走人了。
臨走的時候,他貌似好聽到了這麼一句“讚許”的話
“你們瞧瞧,這翼家大少爺多有個性多酷啊!”
豪華的宴會,豪華的車輛。
別墅的大門駛進了一輛又一輛的車,車子停落,人走出。
駛在角落一輛藍色的寶馬,一名女生,身穿禮服,長長的捲髮淡淡的妝扮,面無表情的從車上走了出來。
在她腳底落地時,她左手邊的車門被打開了,一位老頭滿臉笑意,笑眯眯的走向了她。
她面無表情的臉蛋瞬間有些不耐煩了起來,對着那名走向她的老頭吼道:“你能不能快點?”
被她怎麼一吼,那名老頭也不在意,拿起手中的柺杖敲了她那麼一下:“死丫頭,淑女。”
敲完之後,那名老頭還不忘向周圍看看,確認周圍沒人,他才安心的瞪了那女生一眼。
他老是在被人面前誇張她孫女多淑女多乖巧,而這死丫頭卻一點兒都不淑女。
要是被那翼老頭看到,肯定又要笑話他了。
他肯定會笑着捧着肚子:“哈哈……這就是你那淑女孫女?還真是名不虛傳。!”
“靠。”低罵一聲,那名女生怒瞪了那名老頭一眼,不爽的情緒從她的臉蛋呈現了出來。
“死老頭,你有完沒完。”
這名女生就是易可心,此時的她心裡充滿着熊熊烈火。
要不是這死老頭用零花錢威脅她,她是打死都不會來的。
來了給給她挑三揀四的?什麼淑女不淑女,她本來就不是淑女的料好不。
“你要不給我淑女點,我還就跟你沒完沒了了。”
那名老頭翹高鼻子,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表情。
強忍住心中的怒火,易可心從嘴角扯出了一點笑容,那樣子子看起來比哭還難看,對着那名老頭輕聲細語的說道:“死老頭,走吧。”
爲了她的零花錢,她忍。
嘴角雖然擠出了笑容,可是在她的眼裡卻還是能看到熊熊的烈火。
“哼,這還差不多。”冷哼一聲,老頭率先的走進了會場。
嘿嘿一笑,易可心跟着他的腳步走了進去,殊不知,易可心早在心裡罵了他八百遍。
宴會的現場,人們依舊是在噓寒問暖,虛情假意的交流着。
易可心挽着易老頭的手,一身高貴,面帶笑容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的嘴角因爲揚起笑容而有些抽搐,雙眼眯成一條線。
在外人看來,她現在那樣子看起來比面無表情的時候還要恐怖,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這笑容是裝的多麼的辛苦。
而裝完這個笑容的背後,也就是打一把一大把的零花錢等着她。
滿意的看着易可心嘴角的笑容,易老頭笑眯眯的向着會場上跟他打招呼的人點了點頭。
一個看起來跟易老頭關係不錯的年輕人,拿着一杯紅酒走向了她們,站定腳他看了易可心一眼,有些疑惑的問道:“世伯,這位是?”
被這麼一問,易老頭顯然有些高興了,翹起鬍子,他得意的握着可心的說道:“這是我孫女。”
丫丫的呸,他等了那麼久,也就是爲了等着別人來問他這麼一句話,好讓他威風威風,翹翹鬍子。
現在問了,他心裡早已高興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被易老頭這麼一說,易可心出於禮貌的向那名年輕人微笑的點了點頭。
心裡卻憋屈的很,她一向都不喜歡跟陌生人打交道,這死老頭是知道的。
爲了他自己那麼一點兒面子,連孫女都能賣,這死老頭還是真缺德!
“哦?原來是易家大小姐啊?難怪剛剛一進來我就得氣質非凡了。”
“呵呵,是啊是啊,易世伯真是好福氣啊!”
“我們都久仰易小姐的大名已久啦。”
聽到易可心是易家大小姐,周圍的人都一窩蜂的都往他們哪兒圍去,面帶笑容,嘴裡都是那些虛情假意的讚賞。
商界裡的人誰不知道。翼家和易家同樣的商界上大家惹不起的主,只要巴結上了他們,後半輩子,你是不用做都能勾安享晚年了。
現在有這麼個大好機會能夠巴結易家大小姐,誰不去,那就是白癡!
被一大羣人這麼讚許,易老頭的臉上是滿面出風,而跟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易可心的臉色。
只見她臉色陰沉的厲害,嘴角上沒有了剛剛抽搐的微笑,有的只是面無表情。
她翻了個白眼,看着眼前的人羣,嘴角掛着意思冷笑道:“怎麼個久仰我大名了?”
只見她原本挽着易老頭的手放開了,嘴角依舊是掛着冷笑,繞着那羣虛情假意的人轉了一圈,看了一眼:“可否告訴我,你們是怎麼個久仰我的大名法?是在路邊看見我搶小朋友的糖吃久仰我?還是看見我爆打帥哥成豬頭久仰我?”
被易可心這麼一問,原本虛情假意的讚賞她的人臉色尷尬的厲害,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努努嘴,易可心滿意的看着他們面色尷尬的表情。
她從小到至今,做過的光榮事件也就只有把帥哥爆打成豬頭而已。
這羣虛情假意的人見連沒見過她就說久仰了她大名?久仰她哪裡了?她看是久仰她家的錢吧?
一看到這樣的人,她就局的反胃,不爽!
真TMD虛僞。
“哈哈,好……好!”
易可心說完,原本鴉雀無聲的會場被一聲爽朗的笑聲給打破了。
只見翼老頭一臉笑意,心情似乎還不錯的走向了易可心他們道:“易老頭,這是你孫女?哈哈,真不錯,我喜歡,喜歡。”
他雖然喜歡被人讚許,但那讚許也要是出於真心他才喜歡,而那些虛情假意的讚許聽了知會讓他覺得厭煩,雖然厭煩,但那也只能表示在心裡,臉上依舊是得笑容滿面。
商場上有商場上的交流,有些事情卻是生不由己。
翹着鬍子,易老頭一副得意的說道:“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的孫女。”
她家這死丫頭,就是性格直爽,有什麼說什麼,也不管說出來後事情的後果。
不過正是因爲這死丫頭的性格直爽,他纔會以她爲傲。
比起那些虛僞的人,他家的丫頭強多了。
看着來人是一個與爺爺年紀差不多大的老頭,易可心只是禮貌的點點頭道:“您好!”
商場上的交流,她不懂,也不想懂,她只做他自己。
看誰順眼就跟你打聲招呼,看誰不爽,你就可以直接滾蛋。
“哈哈,丫頭,你性格夠直爽,我喜歡。”
拍了拍易可心的肩膀,翼老頭愛不釋手的說着。
他要是也有一個像可心這樣的孫女,那他也就滿足啦。
澤雖好,但怎麼好,也沒孫女來的貼心啊。
“易老頭,你搞清楚,這是我孫女。”不爽的努努嘴,易老頭把可心拉回到了他身邊。
他家死丫頭幾時輪到這死老頭來喜歡了?
要喜歡,也只能他一個人喜歡。
“你孫女又怎麼樣!我就喜歡她了。”翹着鼻子,翼老頭對着一旁的可心說道:“丫頭,有意當我孫女麼?別理這死老頭。”
他就喜歡跟這死老頭唱反調,看着他生氣的樣子,他就覺得爽呆了。
“死老頭?你說我死老頭?你才死老頭呢,她是我孫女,纔不願當你孫女。”
他家就這麼一個寶貝,哪容的別人來搶,他開始有些後悔,今天把死丫頭給威脅到這裡來了。
“你就易死老頭,別不承認,你去問問丫頭,看她願意不願意。”
當他翼家的孫女,可是比當你易家的孫女強。
“不用問,她不願意。”
“你又不是她,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怎麼,你不爽嗎?死老頭?”
“你自己不也是死老頭一個麼,怎麼?還把自己給少算了?”
易可心有些頭疼的看着前方吵架的兩個老頭。
她至今還搞不清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說着說着,就演變成了吵架的狀況?
她從來都不知道,她那死老頭爺爺還有這等愛好,喜歡跟人開戰?
不過嘛!吵架還好,至少那死老頭現在沒空威脅她,讓她去面對那些虛情假意的人。
圍繞着會場看了一圈,易可心再次瞥了一眼正在激戰中的兩個老頭,她悄然無息的離開了。
宴會進行時,交響的音樂響起,一對又一對的男女,在會場舞動着。
舞動着身體,蔓延着腳步,他們在會場上,散發着光芒。
角落裡,易可心手中拿着紅酒,靠在牆邊,閉着雙眼,享受着這優美的音樂。
她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敲響着牆角。
人生猶如一場戲,它上演着悲劇或喜劇。
心情不好時,她總是喜歡喝着紅酒聽着音樂。
每當音樂響起,她心中的不快樂也便會消散而去。
心情愉快時,聽着這優美的音樂,更是會讓她覺得樂上加樂。
睜開雙眼,易可心向會場的主席臺望去,嘴角不禁掛着一絲無奈的笑。
她家那死老頭,現在還在更別人開戰的。
看着他那因被氣到而漲紅的臉,她便覺得好氣又好笑。
爲什麼她以前就沒有發覺她家死老頭是這麼的幼稚可愛?
爲了一點小事也能夠吵上半天。
“死女人,你很開心?”
原本無奈笑着的易可心,聽到這股聲音,嘴角的笑容收斂了起來。
她面無表情,轉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那聲音的主人。
只見翼澤一頭插在褲袋裡,一受拿着酒杯,斜靠在牆邊笑咪咪的看着易可心。
他真沒有想到今晚在宴會上竟然會看到他。
起初他在遠處看着她時,還以爲是自己看錯了,可在聽到她的聲音時,他能百分百的確定,他沒看錯,她真的是那死女人。
更讓他吃驚的是,他竟然是易家大小姐,怪不得那天他說要她做他女人,他會給她花不完的錢會被她打成豬頭。
原來是她根本就不屑於那一點錢,自己家都已經夠有錢了,還要那點兒破錢來幹嘛?
“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淡淡的說着,易可心舉着手中的酒杯,與翼澤乾杯着。
聽着易可心的話,翼澤輕聲一笑,搖晃着手中的被子道:“自然是西北風。”
他不過是剛好肚子餓了,想來找點兒吃的,卻沒想到會看見這個死女人。
看見這死女人,他連吃東西的意都沒有了,直接就想她飛奔而來了。
你說不是西北風把他給吹來了又是什麼呢?
噗——
輕聲一笑,易可心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給他。
他倒是還學會開玩笑了呢。
“女人?”
看着她笑,翼澤的心情總是會忍不住跟着好起來,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
“嗯?”
看着他,易可心疑惑的應了一聲。
不好意思的搓搓鼻子,翼澤的有些微紅了起來:“我可以不可以重新泡你?”
畢竟那天他要她當他女人時,他那態度是如此的“好”。
現在想想,他還真是有些後悔,他怎麼會錢來侮辱了自己,跟毀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
淡淡一笑,易可心的臉色沒什麼變化:“可以。”
前提是,你不怕被打成豬頭就好。
她一向都沒有聲明,不能夠來泡她,只要你不要做出太過過的事就好。
“真的?”臉上有些欣喜,翼澤情緒有些激動的問答。
他從來都不知道,當聽到這個女人說願意給他泡時,他會這般欣喜。
“是,來者不拒。”
“你說什麼?”
聽到她怎麼說,翼澤原本欣喜的臉色有些微沉了起來。
這死女人什麼意思?來者不拒?就是說只要是男人,泡她她都不會拒絕嗎?
該死的,她怎麼可以這樣?
心裡憋屈的很,難受。
“你難道不知道,我一向都是來者不拒的?”無所謂的聳聳肩,易可心倒是沒多大反應。
不是說,被人泡,一向都不是件吃虧的事嗎?反而還有賺呢。
有賺,她爲什麼不給泡?
雖說有賺,她願被泡,可是泡他的男生沒有一個不成爲豬頭的,誰讓她骨子裡頭,就一厭惡這樣以貌取人的男生。
“不知道。”有些賭氣的偏過頭,翼澤的口氣隱約有些怒火。
他這可是考慮了很久再做出了這麼一個決定,誰讓他,好像真的喜歡上她了。
可是就是沒有想到,當她真心的想要泡她時,卻聽到了她如此的回答。
心裡難免有些不爽,她怎麼就可以拿他跟其他男人一齊並排呢?
“傻。”鄙視的眼神,從易可心的眼裡露出。
那樣子好像再說全世界都知道,就你這白癡不知道。
“死女人。”
“幹嘛!”
“我……”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撥了撥劉海,翼澤一手插着褲帶表情無奈而又氣憤。
“記得,明晚。”
俯下身,在易可心的耳邊說道,他酷酷的離開了。
看都沒看翼澤一眼,易可心依舊是靠在牆壁上,手中拿着紅酒品嚐着,嘴角露出一絲莫測高深的微笑。
是否,愛,已降臨到了我們的面前,只是我們從沒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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