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慕璟鳶的小院門口,丫鬟翠竹一臉擔憂的張望着。
遠遠的看到慕璟鳶回來,便趕緊的迎了上去。
可是,走進一看,翠竹就慌了,趕忙拿着帕子給慕璟鳶擦眼淚。
“我的公主啊,好端端的你怎麼哭了?”
但是,慕璟鳶卻並沒有回答翠竹的問題,只是搶過了翠竹手中的手帕,就直接的奔回了自己的小樓中。
翠竹愣了一會兒,便趕緊的跟上去。
半盞茶之後,慕璟鳶終於緩緩的止住了哭聲,但是整張臉還是埋在枕頭裡,看着翠竹心疼極了。
“公主,您究竟怎麼了,告訴翠竹,翠竹去讓王爺作主。”翠竹在一旁道。
翠竹比慕璟鳶還要年長兩歲,早在三年前就嫁給了府中的一個侍衛。
不過,在翠竹的堅持之下,她依舊還是貼身的伺候慕璟鳶。
按照翠竹自己的話來說,只有當她的公主好好的嫁出去之後,她才能夠功成身退。
因爲一直都是慕璟鳶身邊的人,所以翠竹知道的更多,畢竟慕璟鳶一有心事都會跟翠竹吐露。
不過,吐露的最多的,還是臨越的信王了。
雖然隨着時間的推移,慕璟鳶說信王的此書越來越少了。
可是翠竹知道,公主那是將信王給放進了心中了。
見慕璟鳶依舊不回答自己,翠竹想了想,便道:“公主,可是那信王的緣故?”
這句話,翠竹的試探的意味更多一些,雖然翠竹心中想着十有八九是因爲信王。
畢竟,這五年來,公主只因爲信王的事情哭過。
只是,翠竹以爲她的公主會最硬的否認,但是卻沒有想到慕璟鳶在這個時候翻身坐起,淚眼汪汪的看着她,道:
“翠竹,你說他怎麼能夠這樣?”
怎樣了?翠竹納悶,但是卻還是順着慕璟鳶的話道:“是啊,公主,他怎麼能夠這樣。”
見翠竹附和,慕璟鳶就委屈的道:“本來一年之約滿了之後,我歡歡喜喜的等他來娶我,可是,足足等了三個月,他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說着,慕璟鳶的臉上更加的委屈了。
翠竹知道,這個時候公主需要的是宣泄,也就沒有插話,只是默默的聽着。
“然後父王卻告訴我,他根本就沒有動身,我本想去尋他,可是......”說到這裡,慕璟鳶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翠竹聽到這裡,也知道自家公主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麼,所以上前將慕璟鳶給摟入自己的懷中,道:“公主切莫傷心,如今信王人不是已經來了麼?”
“他是來了,可是他......他.......”他了半晌,慕璟鳶也他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這讓慕璟鳶有些氣惱,隨後就離開了翠竹的懷抱,走到一旁,背對着翠竹,似乎是在生什麼悶氣。
翠竹看着自家公主那個樣子,脣邊不由得露出一抹的笑意。
公主雖說已經二十歲了,可是如今看來,其實也跟一個賭氣的孩子沒有什麼差別。
想了想,翠竹走上前去,將慕璟鳶扶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笑道:“公主若是怪他,何不跟之前打算的那樣,將他當作陌生人?”
然而,翠竹這話一出,慕璟鳶就有些氣嘟嘟的瞪向翠竹,道:“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在大街上,看到阿翎的時候,她多麼想要撲上去緊緊的抱着他,再也不要撒開手。
回來之後,她一直處於緊張又興奮的狀態,想要等阿翎上門來找自己。
可是,他卻讓自己等了六天。
就在她以爲他不會來了的時候,他卻來了。
原本還想要報復一下他,可是沒有把他報復到,自己反倒是差點的被嚇破了膽子。
等了他五年,盼了他五年。
雖說他就好像音訊全無一樣,可是,他早就烙在了她的心中,她的腦海裡,要將他當作陌生人,對她而言,根本就不可能嘛。
只要阿翎一個眼神,她就忍不住的腳軟,忍不住的想要撲過去抱着阿翎。
翠竹畢竟是過來人,看着慕璟鳶這樣,心中便已經瞭然了。
當即,翠竹蹲在慕璟鳶的跟前,拉着慕璟鳶的手,語重心長的道:“公主既然捨不得將信王當作陌生人,就隨着心來吧!”
“隨着心來?”慕璟鳶疑惑的看着翠竹,一臉的不解。
翠竹見狀,道:“公主和信王之間,已經浪費了五年時間,公主的青春已逝,還有多少個五年?”
說着,翠竹頓了頓,又繼續的道:“雖然不知道信王這五年爲何連信都不給公主捎來,但是翠竹相信,信王心中有公主的,公主切莫錯過了。”
慕璟鳶聞言,不由得有些失神。
不過翠竹的話,慕璟鳶也都聽進去了。
也正是因爲聽進去了,所以慕璟鳶心中慢慢的升起了一絲絲的期待。
等明日阿翎見到自己,看到自己的態度跟之前不太一樣了之後,不知道阿翎是會震驚還是會驚喜呢?
想着南宮翎可能會有的表情,慕璟鳶甜絲絲的笑了。
而一旁的翠竹看着慕璟鳶這個模樣,也在一旁偷笑,她是真心的希望公主得到幸福的,畢竟公主是那麼的善良。
而如今臨越國國情穩定,信王得閒,定能夠給公主想要的生活的。
此刻,兩人各有所思。
而此時,在恭親王府的書房之中,南宮翎正坐在其中。
沒錯,從靶子場離開之後,南宮翎便來到了恭親王的書房中。
在書案後頭,恭親王一臉的凝重,而南宮翎的臉色,似乎也並不太好,也不知道恭親王跟南宮翎說了些什麼。
“五年皆是這般?”南宮翎的眼中閃過一抹的厲色,而此時,他的眉頭緊皺。
若是五年皆是這樣,恭親王如何不管,皇上如何不管?
然而,南宮翎這話一出,慕洪昌卻重重的哼了一聲。
一臉憤憤的看着南宮翎,道:“他們不敢!”
之前不是沒有人議論,但是礙於他恭親王府的威壓,無人敢放誓到這個地步。
“王爺的意思是,近日纔有這些議論?”
慕洪昌聞言,點點頭,道:“鳶兒的出門,本王都會讓護衛和暗衛隨身的跟着。”
“恭親王的意思是,琅城的那些謠傳,都是有人背後搞鬼?”
“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