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此時門口正站着一名錦衣公子,瞧那人的五官,竟與南宮墨、南宮瑾幾人有幾分的相像,此時那張俊朗的臉上,正揚着幾分譏諷的笑意。
“是穆王!”人羣中首先有人開口喊道。
“穆王不是在南方治水麼?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另外一人不由得驚訝的道。
來人正是穆王南宮煜,見衆人議論他,他只是笑着看了衆人幾眼,隨即便朝着南宮瑾走去他們走去。
南宮瑾在聽到南宮煜的話的時候臉色已經變了變,看到南宮煜的時候臉色更是變得極爲難看起來。
南宮煜只是笑着對南宮瑾抱拳道:“太子別來無恙啊!”
南宮瑾聞言,這才斂去了臉上的不悅,看着南宮煜譏諷道:“你還真是來的巧,這個時候卻趕來了,也不知道這五年都去了哪裡。”
底下的衆人聞言,紛紛有些疑惑,太子這話是什麼意思?穆王南宮煜只不夠是離京五月,太子因何說五年?
其他人聽不明白,但是南宮翎和南宮煜本人心中確是極爲明白的,兩人的臉色都微微一變。
原本南宮煜與南宮墨的關係在宮中也算是極爲要好的,兩人的關係就好比南宮翎與南宮墨的關係一般。
然而,在南宮墨癡傻之後,南宮煜便也再沒有去看過南宮墨一次,太子說這話,其中的諷刺意味可見一般。
南宮煜很快的便斂去臉上的難看,只是朝着穆輕衣道:“只聽聞五弟妹長的傾國傾城,可惜幾日沒法相見了。”
南宮煜說着,隨後便從懷中掏出了一串主子,道:“這南海夜明珠的串子,三哥便送給嫂子作爲見面禮了。”
穆輕衣聞言也並未說話,只是安靜的坐在椅子上。
但是此時穆輕衣的眉頭卻又緊緊的皺起,雖說看不到穆王長的什麼模樣,也不知道穆王是個怎樣的人,她卻直覺的不太願意與他接觸。
一旁的墨竹見狀,便代替穆輕衣收下了那一串南海夜明珠。
南宮煜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穆輕衣之後,便轉向一旁站着的太子道:“禮也鬆了,太子何不隨着三弟落座?”
太子聞言並未說話,只是一雙長袍,便朝着一等席位走去,南宮煜見狀,朝着南宮翎抱拳,便也朝着那邊而去。
原本衆人還驚奇太子和穆王兩人怎麼都會來的時候,門口在此傳來了動靜,衆人看去,卻見宣王身邊的貼身侍衛林澤手中抱着一個大盒子走了進來。
林澤先是朝着衆人行了一禮,隨即朝着坐在位子上的穆輕衣道:“主子今日不得空無法前來,特意讓小的來給禹王妃送上一份大禮,主子說了,這禮物只能夠在無人的時候打開。”
李澤此話一出,原本還平靜的衆人被林澤的話給吸引了,紛紛猜測宣王送給禹王妃的會是什麼東西。
這個時候有些人也想到了前些日子裡的傳言,說是準禹王妃曾經獨自去過宣王府,想到這裡,衆人看向穆輕衣的方向的時候,眼神變得有些耐人尋味了。
林澤的話更是讓穆輕衣有些許的不悅,對於宣王南宮夜的印象也更差了。
林澤將手中的禮物交給了一旁的墨竹,隨後便向衆人告辭,整個喜堂中更是議論紛紛。
就在這時,吉時到了,穆輕衣和南宮墨兩人在喜娘的攙扶下站起身來,準備拜堂。
“一拜天地!”司儀高聲喊道。
穆輕衣俯首對着門口便是一拜,但是南宮墨卻又是一臉懵懂的模樣,穆輕衣看不見,只能夠將求助的眼神看向南宮翎。
衆人瞧見南宮墨這般的模樣,再次的笑出聲來,心想着還有那個新郎官在拜堂的時候卻不知道如何拜堂,怕是整個臨越國也就只有南宮墨這一人了吧。
南宮翎自是聽到了笑聲和議論,不由得朝着賓客的方向望了一眼,衆人瞧着,紛紛不敢再有半分取笑。
南宮翎見狀這纔來到了南宮墨的身邊,教他拜堂。
接下來有南宮翎的幫助,南宮墨倒是也會拜堂了,只是在夫妻交拜的時候卻與穆輕衣的頭撞在一起,又是引起了鬨堂大笑。
南宮墨可不會顧及那些人,此時因爲自己撞了穆輕衣而十分的自責和擔心,也忘記了不能在喜堂上掀起蓋頭的規定,一把便掀開了穆輕衣的紅蓋頭,問道:
“輕衣,痛不痛,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穆輕衣看着南宮墨一臉的自責,並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只是輕聲的道:“沒事,我不痛的。”
“真的?”
南宮墨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穆輕衣聞言,露出一抹笑意,隨即點點頭道:“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不曾?”
“沒有!”南宮墨使勁的搖頭。
兩人在這邊你來我往的對話,而那些被兩人給無視的賓客們卻是目瞪口呆。
而目瞪口呆的原因並非是南宮墨掀開了穆輕衣的蓋頭,而是因爲穆輕衣的蓋頭下的那張臉,果真可以用傾國傾城來形容。
在場的衆人大都參加過那次的宮宴,也基本上都見過穆輕衣,雖說那時的她也很美,但是卻絕對沒有此時裝點過後的來的驚豔。
而這些驚豔的人中,只有京城御史鍾離此時卻是一臉震驚的看着穆輕衣,眼神有些諱莫如深。
穆輕衣感受到了一道奇怪的視線,不由得朝着那道視線望去,卻正好看到鍾離複雜的眼神,這讓穆輕衣有些疑惑。
正要細究的時候,鍾離卻是已經移開了視線,這讓穆輕衣心中堵的慌。
剛纔鍾離的眼神中所透露的信息,似乎自己是他所認識的人一般,這是爲什麼?
“果真是傾國傾城啊。”
一聲讚美聲打斷了穆輕衣的思緒,穆輕衣擡頭望去,卻見一等坐席上坐着兩個人,一個是太子,那麼,令一個便是穆王了。
剛纔說話的便是穆王,此時穆王看着自己的眼神更是耐人尋味,讓穆輕衣的眉頭更是有一瞬間的糾結。
這個時候被打斷了節奏的司儀終於是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道:“送入洞房。”
這時其他的人才回過神來,喜娘率先過來給穆輕衣蓋上了蓋頭。
夜漸深,新房內一片的火紅,穆輕衣穿着大紅嫁衣坐在牀上看着對她傻笑的南宮墨,心裡不由得有些侷促了。
南宮墨緊緊的盯着穆輕衣看,總覺得今天的穆輕衣特別的不同,讓他心中溢滿了喜悅卻又不知道如何的表達出來,只能夠睜眼睛緊緊的盯着穆輕衣。
不知道過了多久,南宮墨這纔看着穆輕衣,詢問道:“輕衣,我們睡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