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這話一出,南宮煜面色便是一僵。
來人見此,卻絲毫的不介意的道:“不過這個時候穆輕衣正在城外,南宮墨剛剛中毒,只要你能夠找到穆輕衣,將她捉來,那麼剩下的,便是我的事兒了。”
這話說着的時候,聲音中卻莫名的多了一絲的興奮。
南宮煜並未察覺到來人的興奮,畢竟他關注的是來人的提議。
當即,南宮煜的臉上一喜。
對啊,這個他如何的就沒有想到?肯定是被穆輕衣給氣糊塗了。
想着,南宮煜的臉色更爲的陰沉起來。
此時,在離京城不願的一處山間,空氣極爲的清新,四周都散發着一種淡淡的藥草的香氣。
放眼望去,山坡上的整片土地上都生長着各色各樣的花朵,細看之下,卻發現那是各式各樣的藥草。
在一片藥草之後,有一個小小的木屋,而此時穆輕衣正從木屋之內走出來。
這個地方,正是那日南宮墨帶她來的地方,也是來這裡的那一天,穆輕衣和南宮墨兩人成爲真正的夫妻的。
昨日一早,穆輕衣心中煩悶便離開了禹王府,只想要出來散散心。
出了城,穆輕衣便不由自主的到了這個地方來。
只是穆輕衣不曾想到的是,南宮墨竟然不知不覺中在這個地方搭建了一個小木屋。
當她看到木屋的時候,眼中滿滿的都是驚喜,畢竟這樣的木屋,她曾經也住過。
當她走進去之後,更是發現木屋雖小,但是家用俱全,並且屋子裡更是有南宮墨的氣息。
很顯然,南宮墨若非常常到這木屋中來,便是近日來過。
這個地方,讓穆輕衣整顆心都放鬆了下來,因而,便這裡度過了一夜。
藥草的味道,讓她有一種安心的感覺,彷彿,這一夜,所有的煩惱都散去了。
只是一早醒來,穆輕衣卻不知道爲何,心中會有着濃濃的不安。
看着京城的方向,穆輕衣有些戀戀不捨的關上了木屋的門。
當京城出現在穆輕衣的視線中之後,穆輕衣的卻突然的停下的腳步,臉上原本十分的平靜的表情,很快的便變作了冷然。
有埋伏!
穆輕衣清楚的知道自己又被人包圍了,而這一次,自己的身邊卻沒有任何的幫手。
穆輕衣嗅到了一種叫做危險的味道,心也不由得撲通撲通的劇烈的跳動起來,心中的不安更爲濃重了。
手,悄悄的拿出了南宮墨送給自己的暗器,只能夠慶幸的是自己出門的時候,有記得將它戴上。
除了那些暗器,她的身上還有些許的毒藥,希望這些,能夠助她度過這次的危機。
穆輕衣想着,面色極爲的凝重。
就在這個時候,草叢中飛出一隻受驚了的鳥。
穆輕衣只是朝着那個方向看去的一瞬間,便有一羣黑衣人從四面八方飛出將穆輕衣包圍。
這些人,毫無疑問的是南宮煜的人,畢竟如今也只有南宮煜最想讓自己死了。
穆輕衣想着的時候,一手便捏着暗器,一手便悄然的伸向腰間的軟劍。
這些,是南宮墨送給自己的武器,更是自己目前賴以保命的東西。
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總之,戰鬥一觸即發,穆輕衣一手拔出軟劍去抵擋攻勢,另一手便直接的射出暗器中的銀針。
銀針上都是淬了劇毒的,因而凡事中了銀針的人,都是當場到底,雖沒有立刻就死,但是卻也毫無反抗能力了的。
穆輕衣這樣強勢的反抗,讓那些人的攻勢更強了些許。
不知道過了多久,穆輕衣身上的白裳已經被血染紅,這些血不知道是穆輕衣自己的還是那些黑衣人的。
總之,穆輕衣此時依舊站着,而在穆輕衣的腳邊,早已躺到了一堆的人。
這些人,大多是被穆輕衣身上的毒給毒死的。
只是,穆輕衣此時的臉色,顯得極爲的蒼白了。
穆輕衣的眼中有些一絲的凜然,在凜然的深處,滿滿的都是擔憂。
至於穆輕衣此時擔憂的是什麼,那自是無人能夠知曉的。
此時的穆輕衣,依舊緊緊的盯着還依舊站着的敵人。
此時,穆輕衣的身旁,就只剩下四個人,這四個人,不敢輕易的靠近穆輕衣,因爲害怕穆輕衣的身上還有其他的毒。
看着地下躺着的同伴們裸露在外的皮膚,這些黑衣人一個個的都覺得一陣的噁心。
因爲,簡直是不忍直視。
地上的那些黑衣人,要麼臉色發黑,要麼脣色發紫,要麼就是皮膚全部發黑潰爛。
總之,中毒者,無一倖存。
穆輕衣這個時候正一臉戒備的看着眼前的這些黑衣人,她知道,自己的體力已經有些透支了。
除此之外,她更知道,自己身上的毒針和有用的毒藥都用完了。
若是這四個黑衣人一同動手,她不知道能否能夠招架得住。
沒有握劍的手,緩緩的伸向自己的腹部,穆輕衣的眼中再次多了一絲的堅決。
而就在這個時候,穆輕衣猛然的發覺,在黑衣人的後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多出了一個人。
這個人此時正穿着深色的長袍,大大的帽沿直接的遮住了臉,看不出那人長的什麼模樣。
但是,穆輕衣卻從腳底板到後背,都能感覺到一種涼意。
這感覺,讓穆輕衣極爲的不安,也讓穆輕衣手中的劍越捏越緊。
從來沒有人,能夠給自己這樣的可怕的感覺。
就在穆輕衣望着那人的時候,黑衣人也察覺到了身後的人的到來。
只是看到那人之後,黑衣人卻是退開了。
穆輕衣知道,自己現在要對付的是這個看不清長相的人,即便是心中再如何的害怕,穆輕衣還是讓自己鎮定下來。
兩人‘對望’的時間並不長,穆輕衣突然察覺到有什麼東西跑進了自己的身體裡,正順着自己血管往上。
當即,心中一驚,可是沒等穆輕衣反應過來的時候,穆輕衣便直接的暈了過去。
“將她帶回去!”穿着黑袍的人聲音陰陰的說着,語氣中依舊帶着點點的興奮之色。
黑衣人聞言,並沒有反駁,而是直接將地上的穆輕衣給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