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芷桐見狀,不由得有些着急的道:“禹王妃,她要比你便跟她比吧,免得讓人以爲你無能了。”
事實上,楚芷桐是很像叫穆輕衣姐姐來着,只不過這個時候卻不可以,弄得她覺得好生憋屈。
穆輕衣聞言,看了一眼楚芷桐,隨即便看着趙生道:“將她帶回去吧。”
趙生聞言,別有意味的看了一眼穆輕衣,隨即便將一臉鬱悶的楚芷桐帶回了座位之上。
等趙生和楚芷桐兩個人都做了下來,穆輕衣便看向楚芷桐,淡淡的問道:“比什麼?”
對於這些個比試,穆輕衣其實覺得十分的無聊,但是芷兒這般的希望她比,她便比了吧,左右也不費多大的勁。
夏菱染若是知道穆輕衣答應比試的原因是爲了滿足楚芷桐,不知道她會不會當場吐血。
畢竟自己咄咄逼人了這麼半天,爲的就是跟穆輕衣比試,都沒能夠說動穆輕衣,卻因爲楚芷桐想,穆輕衣就答應。
當然,這些,夏菱染自是不可能知道的。
“咱們便比樂器!”夏菱染趾氣高揚的道。
琴是樂器之首,自是比其他的樂器要有優勢一些,而在夏屬國,還沒有人的琴技能夠在她之上。
穆輕衣聞言,點點頭,隨即淡聲的道:“夏公主先請吧。”
說着,穆輕衣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定。
對此,夏菱染並無任何的異議,畢竟自己是先是後,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而後,宸妃便吩咐人爲夏菱染準備了古琴放在歡慶殿的正中央。
夏菱染便如同一隻高傲的孔雀,朝着古琴走去。
朝着南宮啓點點頭,夏菱染的芊芊玉手便緩緩的擡起,在琴絃輕輕的撥弄了一下,眼睛一閉,像是在與古琴坐着什麼心靈的感應一般。
那模樣看着,倒是十分的講究而又享受,比起跋扈的那個夏菱染,倒是要可愛許多了。
只不過,下一刻,夏菱染的眼睛便睜開,雙手便搭在琴絃之上連貫的撥弄幾下,便有清揚的琴聲傳出。
只是這個動作之後,夏菱染又一次的停了下來,讓衆位聽衆覺得好生的着急。
而夏菱染這個時候眼中閃着一絲的得意,接着,芊芊玉手便在琴絃上緩緩的撥弄起來,連接成一曲十分的優美而又精湛的曲子。
不得不承認,夏菱染的琴技十分的高超,能夠讓人隨着曲子起伏。
只不夠,穆輕衣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同樣沒有什麼反應的便是穆輕衣身邊坐着的南宮墨了。
畢竟那南宮墨是聽過穆輕衣吹簫的,即使他不懂得樂理,但是也依舊覺得穆輕衣的簫聲是無人能比的。
當夏菱染一曲結束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忘記從那優美的琴聲中回過神來。
看着衆人的反應,夏菱染的眼中閃着一絲的得意,隨後得意而又炫耀的看着穆輕衣,臉色卻猛然的僵住了。
因爲此時的穆輕衣和南宮墨兩個人,正旁若無人的吃着眼前的食物。
難道說那些食物比起她的琴聲更吸引人麼?夏菱染氣怒的想着。
隨後,夏菱染的心緒也平復了許多,心想着穆輕衣這般,肯定是因爲她對樂理一竅不通。
“禹王妃,我已經奏完了,不知道你要用什麼樂器比試?”夏菱染一臉挑釁的道。
夏菱染這話,讓其他的衆人都回過神來。
方纔一個個還如癡如醉的衆人,這個時候不免的有些心驚。
這夏公主的琴技這般的高超,禹王妃真的能夠比得上麼?
所有的人都有些擔憂的看着穆輕衣,但是穆輕衣聽了夏公主的話之後,這才放下手中的筷子,淡淡的看着夏菱染。
說實話,夏菱染真心的十分的討厭穆輕衣那麼淡然的模樣,恨不得過去將她臉上的淡然給撕碎。
不過,最後夏菱染還是忍住了,脣邊露出一抹笑意,道:“如何,如果禹王妃要認輸的話,本公主自會......”
“準備琵琶!”穆輕衣淡淡的朝着一旁的宮人道,直接的打斷了夏菱染的聒噪。
所有的人皆是一驚,禹王妃怎麼是要彈奏琵琶麼?爲什麼不是簫?
聽過穆輕衣吹簫的人,都以爲穆輕衣要彈奏的是簫,包括南宮啓在內。
畢竟,上一次的簫聲,已經餘音繞耳。
夏公主的琴技這般的出神入化,輕衣用琵琶,能否能夠勝出呢?
雖是這樣想着,南宮啓依舊朝着 穆輕衣吩咐的那個宮人點點頭,讓他下去準備。
很快的,宮人便抱來一紅色的琵琶,與穆輕衣身上的衣服,倒也相搭。
只是琵琶素來有一種幽怨只敢,琵琶音更是如此,這禹王妃,真的能夠駕驛的了麼?
穆輕衣接過琵琶緩緩的朝着中間走去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心中這般的想着,只有兩個人相信穆輕衣能行。
一個,自然是南宮墨了,雖說不曾聽過穆輕衣彈奏琵琶,但是作爲好夫君,他對穆輕衣可是無償的相信的。
輕衣做什麼,一定都是最好的。
另一個人,自然是楚芷桐了。
楚芷桐同南宮墨一般,無條件的相信着穆輕衣。
穆輕衣緩緩的坐下,將琵琶抱在懷中,頓時,一種委婉的氣質便從穆輕衣身上散發出來。
輕輕地轉軸撥絃,三兩聲琵琶音流瀉出來,沒有夏菱染的造作,看着如同行雲流水般的自然。
輕攏慢捻之後,琵琶音忽而如急雨,忽而如私慾。嘈嘈切切錯雜談,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盤般。
這已經不是對琵琶的技術來形容的,琵琶在穆輕衣的手中,似乎訴說着穆輕衣心中濃濃的情絲,與平日裡的穆輕衣相較,大相徑庭。
聽着琵琶聲的人,不僅被帶入了那種濃情的世界中,那琵琶音更如攝魂曲一般的,直擊人的心絃。
所有的人,都陶醉了。
手中的動作,緩緩的停下,穆輕衣起身,直接將自己手中的琵琶給塞入了宮人的懷中,隨即便往自己的位上走去。
只不過,當穆輕衣坐下的時候,所有的人依舊還沉醉在夢中,意猶未盡。
對此,穆輕衣心中也微微的疑惑,自己的琵琶,竟有這般的造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