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楚芷桐便將莫若宮中發生的事情與穆輕衣說了一遍。
穆輕衣聞言,眉頭微微一皺。
宸妃的心機比皇后的心機要重了許多,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後,又會有什麼行動呢?
不知道爲什麼,穆輕衣只覺得一陣的心慌。
但是擡頭看着楚芷桐一副自責的模樣,心中便有些不忍了。
此時的楚芷桐情緒的起伏太大,因而這個時候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穆輕衣見此,眼中閃過一絲的精光,當即開口便道:“你這可是懷孕了?”
楚芷桐聞言,先是一愣,隨即便點點頭,臉上微微有些羞赧之意。
穆輕衣見此,眉頭再次一皺,隨後便起身朝着楚芷桐走去。
楚芷桐見狀有些不解,不過下一刻穆輕衣便直接的將楚芷桐的手腕給托起,伸手便給楚芷桐把脈,目光專注。
楚芷桐看着穆輕衣專注的樣子,眼中閃着一絲的喜色,靜靜的坐在那裡,乖乖的任由穆輕衣給自己把脈。
然而,穆輕衣放下楚芷桐的手之後,只道:“你懷孕還不足三個月,情緒切不可有太大的起伏。”
聲音中,有着濃濃的責備之意。
楚芷桐聞言並沒有生氣,只是呆呆的看着穆輕衣,眼中有着不可思議,有着驚喜。
這,姐姐這是在關心自己麼?
“嗯!”終於,楚芷桐點點頭,心中甜滋滋的,臉上也不由得出現一抹笑意。
看着楚芷桐這個模樣,穆輕衣倒是有些無奈了,不過,心中卻更是充滿了暖意。
“墨竹!”穆輕衣喚道。
隨後墨竹便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看着穆輕衣道:“王妃需要什麼?”
“去雲夢樓將那個紅色的瓶子給拿來。”穆輕衣吩咐道。
墨竹聞言點點頭,很快的便離開了。
楚芷桐有些不解,穆輕衣只是看了一眼楚芷桐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很快的,墨竹便將紅色的瓶子給拿了來。
穆輕衣見此,便道:“將這個給她。”
墨竹聞言,便朝着楚芷桐走去,將瓶子遞給了楚芷桐。
楚芷桐有些疑惑,但是還是結果了墨竹手中的藥。
墨竹見穆輕衣沒有吩咐,便閃身離開了。
楚芷桐看着穆輕衣,問道:“這個是什麼?”
“給你安胎用的,若是有不適,便吃上一顆,不然便每隔五天吃一顆。”穆輕衣道。
楚芷桐聞言,眼中閃過驚喜,當即便站起身來,看着穆輕衣道:“謝謝姐姐。”
然而,下一刻,楚芷桐又有些疑惑的看着穆輕衣,問道:“姐姐不怪我麼?”
穆輕衣聞言,搖搖頭,道:“不怪。”
發生了的事情,根本就無法彌補。
楚芷桐聞言,眼中滿是激動,但是想着穆輕衣對自己的囑咐,便也抑制了下來。
“既然沒事,那我就先走了。”楚芷桐說着,然後便轉身,隨後又想起什麼似的,看着穆輕衣道,“我還會再來看姐姐的。”
說着,便一臉開心的轉身準備離開。
能夠跟姐姐解開心結的感覺,真的很好,她一定要努力,讓姐姐接受自己。
穆輕衣看着楚芷桐的背影,脣邊露出一抹笑意,道:“嗯!我等你!”
楚芷桐聞言,腳步一頓,立馬驚喜而又驚訝的回過頭去看着穆輕衣,眼中有着一絲的不可思議,道:“姐姐,你......”
穆輕衣看着楚芷桐,與楚芷桐的目光對視,眼中有着一絲的堅定,道:“你也是我在京中唯一一個孃家人。”
穆輕衣這話一出,楚芷桐差一點淚崩了。
不過最後只是眼中含淚的笑着看着穆輕衣,道:“嗯,我還會再來的。”
說着,便一臉輕快的離開了。
而楚芷桐離開之後,窗外也一抹身影閃過。
到了晚上,南宮墨回到了墨雲軒,這個時候穆輕衣正坐在鏡前梳妝。
南宮墨毫無預警的上前奪過了穆輕衣手裡的梳子,輕聲的在穆輕衣的耳邊道:“我幫你梳。”
穆輕衣聞言,微微一愣,當即便響起上次南宮墨爲自己梳頭‘失敗’的事情來。
當時她可是記得南宮墨給自己梳頭是越梳越亂的啊!想着,穆輕衣的脣邊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
不由得笑問道:“你不是不會麼?”
“梳頭這種事有何難?”南宮墨道,與上次說的是一樣的話,只不過用的語氣不同罷了。
穆輕衣聞言,便也就任由南宮墨去了,脣邊的笑意未減,似乎是想要等着南宮墨出糗。
只不過,穆輕衣註定是看不到南宮墨出醜了,因爲上次還將她的頭髮越梳越亂的南宮墨,這次卻很快的將自己的頭髮給理順了。
穆輕衣有些驚訝,不由得回頭看向南宮墨,眼中爲誒爲有些詢問的意思。
南宮墨見此,並未回答,只是一笑,然後便執起穆輕衣的手朝着牀邊走去,將穆輕衣按坐在牀上之後,便一臉笑意的看着穆輕衣道:“你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錯?”
穆輕衣聞言,點點頭,表示確實如此。
南宮墨坐在牀上,隨後又毫無預兆的將穆輕衣給放坐到自己的腿上,聲音帶着魅惑的道:“可以跟我分享麼?”
穆輕衣坐在南宮墨的腿上有些不自在,想要掙開,但是卻再次失敗,只能夠無奈的回答道:“今日寧安郡主來了。”
“嗯!”南宮墨回答,眼中閃着一抹的精光。
穆輕衣聽到了南宮墨的迴應,面上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將自己和楚芷桐的關係給講出來。
可是,如果說了,今天楚芷桐的來意,肯定也不能夠不說。
眉頭微微一皺,穆輕衣心中輕嘆,還是決定不說了,怕南宮墨會擔心。
況且,她現在還沒有認祖歸宗,暫時也沒有認祖歸宗的打算,這個,還是以後找到適當的時機再說吧。
穆輕衣這樣想着的時候,南宮墨正在等待穆輕衣開口。
只不過,穆輕衣卻沒有了後文。
南宮墨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但是釋懷了,正準備說歇息的時候,穆輕衣卻突然的別過頭,問道:“你怎會梳頭的?”
這個話題,她可不想就此別過,畢竟前後差異有些大了。
南宮墨一聽,臉上不由得有些尷尬,隨即一把抱起輕衣放在牀上,他跟着躺下將輕衣摟入懷中,道:“不早了,睡吧!”
咳咳,總不能說他爲了及早的享受與輕衣的那點閨房樂趣而拿人用手吧?
嗯,打死他,他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