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聞言,身子一顫,便道:“奴婢冬雪。”
穆輕衣聞言,眉頭微微一蹙,隨即便想起來當初皇上賞賜自己的十個丫鬟中便又四個分別是春夏秋冬,這個冬雪,想必就是其一吧。
穆輕衣向來便不喜有人伺候在身邊,嫁入王府之後,因爲南宮墨的病情,這聽雨院中便顯少有丫鬟走動,她便也沒有在意自己帶來的人了。
就算是現在這墨雲軒中每日都有丫鬟在自己的身邊走動,她也不曾關注過她們。
再看了一眼冬雪,穆輕衣只淡淡的瞧了一眼,便道:“倒杯茶來。”
冬雪聞言,便起身朝着一旁的桌子上走去。
然而,穆輕衣還是瞧見了,冬雪倒茶的手微微的有些發抖,這讓穆輕衣的目光微微泛冷。
不過等冬雪回來的時候,又恢復原狀。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一黑影籠罩入屋內,穆輕衣擡頭瞧去,見是南宮墨回來了,當即目光柔了些許,手中的醫書便隨手的放下。
然而,冬雪瞧見南宮墨的時候,腿一軟,便直接的跪到了地上。
穆輕衣和南宮墨兩人見此,皆是眉頭一皺,隨即兩人望進對方的眼中,眼眸深處,皆有一番狐疑。
見同伴跪下,另一個丫鬟有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也傻乎乎的跟着跪下,只不過她的眼中卻滿是疑惑。
“參見王爺。”冬雪有些痛恨自己心中過於緊張而露出的馬腳,爲了不救,便趕緊的開口。
見此,南宮墨的眼神微微泛冷。
雖說下人給主子行跪拜禮十分的正常,但是這個時候這個丫鬟突如其來的跪拜大禮卻顯得過於可疑。
“起來吧。”南宮墨淡淡的道,隨即便走到了穆輕衣的椅子上坐下。
原本穆輕衣所坐的椅子很寬敞,穆輕衣身子纖細,因而坐在那裡還留了很大的空隙。
然而南宮墨這樣毫無預兆的坐下來,卻讓椅子變得擁擠,而穆輕衣的面色也唰的一下通紅。
本想起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但是南宮墨這個時候卻伸手攬住了穆輕衣的纖腰,不準穆輕衣動彈。
這個姿勢,這樣的親暱,又是當着丫鬟的面,讓穆輕衣的耳朵像是要燒了起來一般。
可是偏偏在南宮墨這樣的禁錮之中,穆輕衣即便是想要掙開,也需要費些力氣,況且,已然這般了,若是自己再掙扎,反倒是顯得有些矯情了。
想着,穆輕衣不由得反身瞪向南宮墨,以傾吐自己對南宮墨的不滿。
南宮墨看着穆輕衣這樣生機勃勃的模樣,眼中的目光更是泛柔,若非是兩個丫鬟在這裡礙事,南宮墨此刻定然又得吻上去了。
因爲輕衣臉紅髮怒的模樣,真的是,太美了。
調整好了一個讓自己覺得最爲舒服的姿勢,南宮墨便將視線落在兩個丫鬟的身上。
原本對着穆輕衣還挺柔情的臉色,對着這兩個丫鬟的時候,卻是沉冷而又威嚴的。
此時,冬雪旁邊的那個丫鬟的臉色通紅通紅,畢竟王爺和王妃竟當着她們兩人的面恩愛,這看着,實在是辣眼睛。
南宮墨只是淡淡的掃向那個丫鬟,沉聲道:“你先出去。”
那冬雪聞言,如釋重負一般的道:“是。”
說完,便起身告退。
見同伴走了,冬雪人便更加的緊張害怕起來,一雙眼睛怎麼也不敢擡起來。
“擡起頭來。”南宮墨沉聲道。
冬雪聞言,身子一顫,雖有些懼意,但是還是擡起頭來,只是這個時候她的臉色已經十分的慘白了。
看着冬雪這個模樣,南宮墨眼中更爲深冷,道:“可認得這個?”
說着,南宮墨手一揚 ,隨後便有一個白色的玉佩便滑落出來,在空中晃盪了幾下便停了下來。
穆輕衣看着玉佩,不由得擡頭看了一眼南宮墨的側臉,不過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裡。
冬雪本來沒有看到玉佩的時候就很緊張了,這個時候看到了玉佩,心中更是一陣的發麻,臉色更加的蒼白。
不敢再看,冬雪連忙的便垂首,道:“奴......奴婢不認得。”
如此心虛的表現,相信她無辜的人便只有傻子了。
南宮墨脣邊閃過一絲的冷笑,將手中的玉佩收起,朝着前方喊道:“出來!”
當即,便有一黑影閃身出現在廳內,是守在院子裡的其中一個暗衛。
南宮墨也沒有看那暗衛一眼,道:“想辦法讓她開口說真話。”
暗衛聞言,看向那地上的冬雪,先是一怔,隨即抱拳道:“是!”
接着,便朝着那冬雪走去。
冬雪的臉色變得慘白,身子更是瑟瑟發抖。
暗衛毫不留情的便將那冬雪從地上提了起來,正欲往外走去的時候,南宮墨卻突然的開口道:“等等!”
暗衛聞言,便停下了腳步,等待南宮墨的吩咐。
而冬雪則是一臉期待的看着南宮墨,希望南宮墨能夠改變注意。
然而,冬雪的想法似乎太過於單純了。
只見南宮墨脣微微一掀,冷冷的道:“無論是用什麼辦法都可以,讓她說真話,生死不負責。”
冬雪一聽生死不負責,整個人便癱軟了下來,若非是暗衛這個時候正提着她,估計早就趴在地上了。
暗衛聞言,點點頭,便準備帶着冬雪卻‘逼供’。
“王爺,奴婢說,奴婢說實話。”
在到了門口的時候,冬雪再也受不住的崩潰了,眼淚鼻涕的流了一臉,樣子看着極爲的狼狽。
她還不要死啊。
暗衛停住腳步,看向南宮墨。
南宮墨卻並不看暗衛,只是親暱的玩起了穆輕衣的頭髮,讓穆輕衣整個人輕顫着。
看得暗衛都有些受不住想要快些離開了,心中不由得哀嚎道:王爺,您每日這樣虐狗,真的好麼?
不過這樣的控訴,那暗衛可是不敢真正的說出口的,因而只能夠身子僵直的站在那裡,視線不敢看向南宮墨和穆輕衣兩人。
冬雪見南宮墨一副不改初衷的模樣,心中更加的怕了,連忙的道:“王爺,您問什麼奴婢都說,求王爺繞過奴婢這一回。”
說這話的時候,冬雪的眼淚依舊不停的往下流淌着,畢竟,這可是關乎生死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