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女孩閉着眼睛等待死亡的時候,一個少年的嚴厲的聲音突然地傳了過來。
丫鬟聞聲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而女孩眼睛依舊緊緊的閉着,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少年臉色凝重的看着地上蜷縮的女孩,原本他是被那些女人給圍着煩了才誤打誤撞來到了後院,卻沒想到竟然看到這樣的情形。
原是不願插手管閒事,但是那女孩的崛強和方纔那一抹似放鬆的笑意卻讓他心頭一震,想也沒有想便開口阻止了。
綠衣丫鬟見來人只是一個半大不小的少年,心中鬆了口氣,但瞧見少年的穿着之後也不敢怠慢,只得陪笑着對少年道:“這丫頭不聽話,奴婢只是教訓教訓罷了。”
見少年的目光只是落在小女孩的身上而並不理會自己,綠衣丫鬟的面色一僵,隨即再道:“這後院髒亂,公子還是去前面吧。”
聞言,少年只是擡首看向丫鬟,目光深冷中透着些威嚴,問道:“她犯了何錯讓你這般虐打?”
“這……”綠衣丫鬟沒料到少年會問她這話,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作答,被少年這般盯着,綠衣丫鬟心中生出些許的懼意。
“若再讓我瞧見你欺負她,別說是你,就這整個藝仙坊我都給踏平了!”少年沉聲威脅道,眼中的冷意更深。
丫鬟見自己被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少年威脅,心中有些氣怒,可卻也不敢說什麼,整個腦袋都不敢擡起,就怕被眼前的少年給遷怒。
畢竟這藝仙坊的客人一個個非富即貴,眼前這個少年看着更是來頭不小,這不是她一個小小的丫鬟敢得罪的。
“還不退下?”少年再次沉聲呵斥,眼中也閃過一絲的不耐,對於這樣恃強凌弱的人物他最是不恥。
丫鬟聞言,稍微有些猶豫的看了看地上的女孩,隨後看着少年臉色越來越難看便迅速的離去了。
後院再次恢復了寧靜,除了地上女孩略微有些沉重的呼吸聲,便再也無任何的聲響。
少年皺眉看着地上的女孩道:“你若只當一個弱者,便只有被欺負的份,你只有變得強大才能保護自己,將那些欺負你的人踩在腳下。”
女孩聞言,身子一震,但是依舊沒有擡頭。
少年見狀,也沒有多說,在女孩身旁放下一瓶的金創藥之後轉身便離去了。
就在少年離去之後,女孩這才擡起頭來看向少年的背影,眼中閃着一抹希望的光芒。
十年後——
弘曆三十二年,臨越國依舊一派繁榮,街上行人更是絡繹不絕。
而這時,禹王府的門口卻極爲的不平靜。只見一個麥色肌膚,面貌俊美的男子從王府內跑了出來。
然而,由這男子口中傳出的呼喊聲以及那身雖華麗但也髒兮兮的衣服卻與男子的樣貌形成了超強的對比,讓路過的行人紛紛駐足觀看。
就在此時,從王府內又跑出幾個奴僕,只見那幾個奴僕眉頭緊皺,一臉的不耐的朝着俊美的男子追去。
“王爺,您別再跑了。”其中一個跑的稍快的奴才有些氣惱的嚷道,眼看着就要抓住了不聽話的主子。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俊美的男子一個踉蹌便摔倒在地,身上臉上沾滿了塵土,樣子顯得十分的狼狽。
“哇啊啊,不好玩,不好玩,痛……”
那男子竟然直接在大庭廣衆之下哭鬧起來,那神情看着極爲逗趣這讓圍觀的人羣中傳來一陣的嗤笑和議論聲。
原來這個俊美的男子正是禹王府的主子南宮墨,原本南宮墨是臨越人人稱讚的天才少年,更是在十八歲那年被冊封爲太子。
然,好景不長,在南宮墨二十歲那年,皇家狩獵場上,南宮墨因意外墜落懸崖,雖幸未喪命,但是醒來便成爲一個人人恥笑的傻子。
皇帝無奈,痛心之際,只得撤了太子之位,封南宮墨爲禹王,賜王府一座,自此,一顆明星算是隕落了。
聽着人們議論聲越來越大,那些追上來的奴僕的面色一個比一個難看,若非是清楚這大街上人多嘴雜的,估計這幾個奴僕會拂袖而去。
“王爺,咱們快回府換衣裳吧。”一個奴僕先做出反應,上前將南宮墨給扶了起來,只是他的眼中卻有着一絲不耐。
“不要,我不要回去,我不要換衣裳,我要吃桂花糕……”南宮墨嚷嚷着,身子不停的掙扎,想要掙脫奴僕的桎梏。
然而,憑他一己之力,又如何能夠掙脫那幾個身強力壯的奴僕呢?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南宮墨還是被半拉半推的帶回禹王府,‘我要吃桂花糕’的聲音貫徹人羣。
王府的大門‘嘭’的一聲在衆人面前關上,知道沒有熱鬧可看了,人羣也就漸漸都離去,王府門前又恢復了寂靜,只留一個身穿紫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