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墨看着穆輕衣,等着穆輕衣的回答,然而,穆輕衣卻不曾開口。
看着穆輕衣臉上的神色越來越淡,南宮墨看在心中不由得一陣的心慌。
下一刻,南宮墨便將穆輕衣給擁入懷中,粗暴的吻上了穆輕衣的脣。
他怕,他怕這樣的輕衣,就好像輕衣隨時就要離開了他一般。
這樣的感覺,讓南宮墨手中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許多,就好像要將輕衣給揉進骨子裡。
穆輕衣雖然覺得疼痛,但是卻任由着南宮墨抱着,任由他吻着......
第二天早上一醒來,南宮墨習慣性的摸了摸牀邊,卻發現旁邊已經涼了,根本沒有穆輕衣。
“輕衣!”南宮墨心中一驚,整個人便坐起身來,心中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沒等衣服穿好,南宮墨便驚慌的奔出了房間。
“王爺,您這是......”墨竹看着南宮墨這樣狼狽的跑出房間,便要開口詢問。
然而南宮墨卻像是沒有瞧見墨竹一般,直朝着雲夢樓外奔去。
當南宮墨看着穆輕衣那抹單薄的身影正站在荷花池邊的時候,南宮墨心中這才鬆懈下來。
隨即三步做兩步的走了過去,一把將穆輕衣抱在懷中。
“輕衣,別離開,別離開!”南宮墨人在顫抖,心也在顫抖。
輕衣就如同陷入他的骨血中了,他沒辦法想象輕衣離開會是怎樣的。
可是,明明輕衣在他的懷中,他卻覺得很遠很遠。
穆輕衣聽着南宮墨呢喃般的請求,心中動容,但是面上卻還是淡淡的,並且沒有開口回答南宮墨。
接下來的兩日時間,皇帝便派人來禹王府將王府強制的裝點了一番,雖說只是比起南宮墨娶穆輕衣的時候是要差得遠了,但是卻也多了一絲的喜慶。
南宮墨冷眼看着宮中的人裝飾着王府的門庭,而內院,除了以後鍾瑤要住的院落之外,南宮墨不准他們動一花一草。
既然父皇和輕衣都讓他娶,他便娶。
既然鍾家希望鍾瑤嫁給他,他便讓她嫁。
但是,娶過來,他如何處置便是他的事情了,但願那鍾瑤嫁過來不要後悔。
南宮墨看着那些紅色,眼中閃過一絲的冷意。
納側妃這一日很快的便到來了,然而,南宮墨身上卻只穿着一件銀白色的外袍,無論是林德還是宮中來此督促的張公公讓他換下,他都充耳不聞。
此刻,本該是新郎去迎親的時辰,南宮墨非但沒有出門迎親,反倒是坐在聽雨院與穆輕衣兩人一同品茶。
兩人的神色都是淡淡的,沒有喜色,沒有怒意,看着極爲平靜,彷彿,今日的事情,與他們沒有絲毫的關係。
張公公在一旁看着不免有些乾着急,看着林德道:“這可怎麼辦?”
林德聞言只是搖搖頭,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不過,他心中不厚道的想,這樣,也好。
只不過他只敢偷着樂而已。
張公公見林德只是搖頭,不由得皺眉,最終還是上前,來到了南宮墨的跟前,道:“王爺吉時快到了,您該換裝迎親去了。”
沒辦法,皇上交給他的任務便是要將這場婚禮督促完成,如若不然,他就不用回宮了。
然而,南宮墨聞言,只是擡首冷眼看着張公公道:“納個妾而已,還需要本王親自去迎娶?”
語氣中,滿滿的都是輕蔑。
鍾離這麼想要把女兒嫁給自己,他便要讓鍾離嚐嚐苦果。
南宮墨這話一出,張公公面色一僵,這......
也說的沒錯,男子納妾,只需要從後門擡入就可以了。
只是,這王爺的側妃雖說也是妾,但是好歹不是尋常人家,一般而言也是得拜堂成親的啊。
南宮墨見張公公臉上有些難色,眉頭一皺,朝着空氣喊道:“墨影,出來!”
下一瞬,墨影便出現在幾人的面前,一身黑衣,面無表情。
“你去替本王將本王的妾給接回來。”說道妾字的時候,南宮墨還加重了語氣。
墨影聞言,先是一怔,隨即看向南宮墨和一直不動聲色的穆輕衣,眼中不由得多了一抹笑意。
不過那抹笑意很淡很淡,淡的讓人幾乎看不見。
“是,屬下遵命!”墨影答。
張公公見南宮墨要讓屬下去接親,不由得有些驚愣。
這,似乎有些不妥吧,畢竟鍾瑤的父親鍾離是京都御史呢。
可是,再看向南宮墨,臉上可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啊。
吞嚥了一下口水,張公公最終對着墨影道:“你可否去換件衣裳來?”
開玩笑,讓屬下接親就已經夠駁了鍾家的面子了,若是再穿一身黑裳,那,鍾離的臉面該往哪裡擺去?
“吉時不是快要到了麼,哪裡還有時間換裝?”南宮墨冷淡的道,隨即又看向墨影,似乎覺得很滿意的點點頭,道,“這樣極好!”能夠將鍾離的臉打的啪啪響。
張公公聞言,雖有些爲難,但是還是與墨影一同去了。
畢竟,吉時真的要到了。
這次禹王南宮墨拿納側妃的事情,早已在京中傳的沸沸揚揚了,因爲上一次南宮墨娶親的時候排場極大,又有皇上賞賜的十里紅妝。
因而,他們一個個的心中想着,這次娶側妃,雖說也不會好在哪裡去,卻應該不會太差纔是。
然而,當他們看着一個面癱臉坐在新郎該坐的棗紅大馬上朝着鍾府而去的時候,一個個的差點沒有當場跌倒。
這個時候看熱鬧的百姓所不知道的是,那些轎子和隊伍,都是皇上命人準備的,否則南宮墨絕對會讓這隊伍顯得更加的蕭條。
而這個時候,人羣中最爲開心的莫過於出來想要瞧瞧狀況的君憐音了。
南宮墨竟然讓墨影來接新娘,這是不是意味着那個鍾大小姐是不受待見的?
因爲有了這層想法,君憐音便跟在了迎親隊伍,美滋滋的朝着鍾家的方向走去,沒準,能夠看一場熱鬧呢。
原本裝扮着紅彤彤的鐘府還處於喜氣洋洋之中,他們都覺得女兒雖說只是側妃,但是嫁給南宮墨也是前途無量的。
早不早的,便有家僕等在門口,引首顧盼着,等待着迎親隊伍的到來。
然而,當家僕看到坐在馬背上的不是王爺,而是一個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的侍衛的時候,當場便跌坐再地上。
怎麼會這樣?禹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