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被撕開了,祖兒伸手將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是一張白皙的信紙。
看到這一幕,無論是應澤還是祖兒,都有些失望。
因爲如果是祖兒的出生證明的話,十幾年過去不可能還這麼新,所以這張信紙顯然是陳二姑給予的回覆。
祖兒打開了摺疊着的信紙,這時,裡面掉出來了一張有些發黃的紙。
應澤頓時眼前一亮,順手一抄,將那張紙拿在了手中。不過他並沒有打開看,而是遞給了祖兒。
祖兒很聰明,她大概猜到了那張紙是什麼,伸手去接那着紙,也許是太激動了,她的手又開始顫抖了起來。
她將那張摺疊着的紙打開,最上面的出生證明幾個大字赫然映入了兩人的眼簾。
“吧嗒,吧嗒……”
祖兒的眼睛瞬間溼潤了起來,豆大的淚珠開始往下掉。
應澤連忙上前,托起她的臉,幫她拭去了淚水後說道:“傻丫頭,這是好事,哭什麼!趕緊收拾一下,我帶你去入境處登記領證!”
“嗯!”
祖兒擦了擦淚水,然後跑進了衛生間,梳洗一番後,又變回了那個俏生生的元氣少女。
“你還沒吃早點吧!要不我們吃完再去吧!”
也許是洗了一把臉後冷靜了下來,祖兒並沒有急着和應澤出門,而是拉着他來到餐桌前說道。
“啊,鍋上還煮着粥呢!”
不等應澤說什麼,她故作驚訝的說了一聲,然後跑進了廚房。
“好看嗎?”
應澤癡癡地看着在廚房忙碌的祖兒,這時,他的耳邊響起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來的有些不合時宜。
“你來幹嘛?”
應澤不用看也知道是誰,除了金麥基外,又有誰會這麼不自覺,在他家像在自己家一樣。
“誰允許你吃的!”應澤一把搶過金麥基手上的煎餅後說道,“這是做給我的!”
金麥基白了應澤一眼,說道:“切,就算你重色輕友,也沒必要這麼誇張吧!”
說着,他也看了看在廚房忙碌的祖兒,繼續道:“你小子肯定是踩到Lucky的屎了,不然怎麼會這麼走運,撿到這樣一個上得廳堂下的廚房的美嬌娘。”
“胡說八道什麼啊,我們只是室友!”
“切,室友!”金麥基鄙視的看了應澤一眼,撿起一根油條又啃了起來。
應澤倒是沒在意金麥基的眼神,只是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已經在廚房盛粥的祖兒,不再出聲了。
在祖兒的張羅下,吃完一頓豐盛的早餐後,應澤便和祖兒出了門,直奔入境處。
到了入境處,填了諸多表格之後,祖兒遞交了申請永久居住證的申請,隨後,應澤帶着她離開了入境處。
“走,我們去嗨皮一下!慶祝你可以不用在躲躲藏藏了!”
這幾個月裡,爲了不給應澤添麻煩,保險起見,祖兒除了偶爾去買一下菜之外,基本上就沒出過門。
現在好了,就算祖兒是偷渡的也無所謂了,因爲她的確有資格申請港島居住證。
而且現在申請也已經交上去了,只要再等一個月後祖兒就算真正的港島人了。
於是,應澤決定帶她去逛街、吃飯、看電影,總之她人生中的前十九年錯過的,應澤都要幫她補上去。
“真的要試嗎?還是不要了吧!”
銀河大商場裡的一家女裝店內,祖兒一臉糾結的看着應澤拿給他的一件衣服,有些糾結的說道。
“怕什麼,衣服不就是讓人試的,趕緊進去穿穿看!”應澤纔不理會祖兒的糾結,一把把她推進了試衣間裡。
大約十分鐘後,祖兒才扭扭捏捏的從試衣間裡出來。
雖然祖兒扭扭捏捏的樣子有些不符合她的盛世美顏,但是毫無疑問,當她出現的時候,整個店鋪裡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
應澤幫她挑選的是一條黑色的抹胸過膝裙,她穿上後,雪白的香肩和精緻的鎖骨裸露在了空氣中。
裙襬下,是一雙修長筆直的腿,被包裹在黑色的絲襪裡。不施粉黛的臉上洋溢着青春的氣息。
完美!
應澤只能想到這一個詞,除了這個詞外,他想不出還有什麼能夠形容此刻的祖兒。
不過,當他仔細看了看祖兒之後,還是覺得缺了些什麼,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他忽然明悟了。
拉着祖兒來到了旁邊的一家店,精心挑選了一雙高跟鞋,讓她坐在了椅子上,親自將鞋子穿着了祖兒小巧玲瓏的腳上。
鞋子同樣是黑色的,當穿到祖兒的腳上後,應澤扶着祖兒站了起來,然後退後了幾步再一看,瞬間覺得人生圓滿了。
穿着高跟鞋的祖兒愈發的擁有女人味,完全看不出是當初那個土土的大陸妹了。
“啪!”
看到煥然一新的祖兒,應澤滿意的點點頭,打了個響指。
“什麼事先生?”
一旁的導購員立馬上前問道。
“買單!”應澤說道。
導購員一臉微笑的說道:“謝謝,誠惠一千七百四十三。”
“什麼,這麼貴,阿澤,我們還是不要買了!”
一聽到價格,祖兒頓時大驚失色,拉住應澤說道。
應澤剛想說什麼,這時,不遠處的一個穿着時髦,但長得一般的時尚女郎一臉嗤笑的說道:“哼,窮鬼,才一千多塊就覺得貴了,就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對於這種人,應澤直接無視了,別看她穿的多麼華麗,說不定回家就被人潑紅油漆了。
應澤纔不願意跟這種人浪費口水。
“買單!”
他掏出了錢包,數了三張五百塊遞給導購員,完成了這次的購物。
接着他牽着祖兒的手,又逛了好幾家店鋪,幫祖兒購買了好幾套當下最流行的衣服,然後又去看電影。
這是祖兒第一次在電影院看電影,和她以前在大陸的時候,看露天電影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